王平安连忙阻拦:“道长留步,道长还请留步,家父因为抱病,正卧床静养,故梳整更衣尚需片刻,并不是有意怠慢道长。”
“令尊非为怠慢,奈何阁下却对小道心存质疑呢,小道若还腆颜留候,也是自讨无趣。”莫问昂首挺胸绕开阻拦,缓缓的一抬脚。
王平安果然就着急了,陪着小心,连道误会。
莫问便把脚暂且放下,冷笑道:“是否小道误会,阁下心知肚明,不过小道今日路过,确见贵宅有冤魂缠留,一时好心才想提醒,莫要执迷不悟惹生血光之灾,纵管阁下认定小道乃招摇撞骗之徒,小道也不妨代那冤魂……”
说着望了望一侧,仿佛果然能看见冤魂一般。
“代为转告,阁下虽非冤魂亲出,却也一贯礼敬她为庶母,怎么明知庶母蒙冤,并不曾行为与人苟且私通的丑事,当初也还曾为庶母分辩,却就相信了庶母乃羞愧自尽呢?那草乌之毒,实非庶母所藏,必定为凶手栽赃,你们若不寻出这一凶手,冤魂纠缠不散,恐怕,就不是令尊肺火生痛,令慈旧疾复发这点报应了。”
把这话说完,莫问再不多留,这下子抬脚落脚都甚利落。
王平安完全被这话震惊在场,一时间也没想着要阻拦了,直到他爹心急火燎赶来,却只看到一个呆若木鸡的儿子,急怒攻心斥责不休的时候,王平安这才回过神来,沮丧不已把莫问的话叙述一番。
父子两俱信小道长果然是个“高人”。
王家虽不是什么显贵门第,因为富甲一方,不比得贫贱时候,多少会看重几分体面,家里的妾室闹出通奸的丑闻,王久贵也难免会被外人嘲笑,所以这件事不曾闹得沸沸扬扬,白氏的死也只是报了个急病。
要道长当真没有神通,从哪里听说王家这些隐秘?更不说竟然能够笃定白氏是服草乌而亡!
王久贵跌足不已,见儿子也是悔之不迭,他倒没再责备,只捂着腮帮哼哼:“别在这儿发呆了,兴许那道长并没有走远,还不快些去追,就算追不到,也必须打听着,对了,道长师从逍遥仙长,快去打听仙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