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四处看过了,没有一个人影。”
“大人,属下发现所有的房间里都是女人用的东西,没有一件男人的物品,好像整个宅院里住的都是女人。”
“大人......”
众人回来后纷纷向杨牧云禀告自己所探查的一切,但是结果只有一个,整座宅院空无一人。
这时,外面下起了雨。
杨牧云待所有人都返回厅堂后,沉声说道:“把厅堂的门关上,今晚所有人都在这里休息,不许分开,不许动这里的一切东西。”
夜,在淋漓的雨声中来临了。
整个深宅大院中一片静寂,除了雨声,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号叫。
杨牧云盘腿坐于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沉下心去,开始修习师父所传功法。
但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在这令人窒息的静夜中再沉默不语的话,很多人会发疯。不到半个时辰,一些人已经开始切切私语起来。
“我外公是庐州人,他后来到京都做官,那时咱大明朝的国都还没迁到燕京呢......”已经有人开始讲故事了。
“后来怎么样?”还真有人来了兴趣。
“我外公官做到户部左侍郎,那可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官呀!我外公官一大,就开始翻盖这庐州的老宅子来,总共翻盖了九进院落。这院修得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所有人都来了兴趣,不知不觉围在他身边。
“......后来我外公获了罪,被贬谪到交趾的卫所去了。这家一下子就败了,大片的楼房瓦舍,都空闲荒废着,于是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儿,你们猜是什么?”
“别打哑谜了,快说呀!”有人不耐烦道。
“这房门呀总是自开自关......”一阵冷风透过门缝吹进来,有人抖缩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厅堂的门看去。
“听起来怪吓人的。”有人自言自语。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是哭声;有时是大喊大叫声;还有吹拉弹唱声;更奇怪的声音是,好像一个唱旦角的,咿咿呀呀地唱了整晚上,天一亮声音就消失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不约而同的看看窗外,雨还在下,屋里的气氛显得更冷了。
“嘿,怎么样?害怕了吧?我就说......”讲故事的人突然像被人捏住了脖子,声音嘎然止住了。
雨声中,隐隐传来一阵女子抽抽噎噎的幽泣声。屋中众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颤抖起来。
“你们赶快面孔朝外,围坐一圈。”杨牧云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众人慌忙起身,手忙脚乱的背靠背围成了一个圈子。
“闭上眼睛,稳住心神,不要去听那声音。”杨牧云喝道。
那幽泣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似乎萦绕在每个人的周围。一些人的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身上不住打着哆嗦。
“呼----”“哐啷”厅堂的四扇门忽然朝里敞开,门板晃动不已。
“呀---”众人大叫一声,跳起身来,拔刀在手。向门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杨牧云分开众人,来到院中。四周环视一圈,四周静悄悄的,雨已停了,只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杨牧云一报拳行了一个江湖礼,朗声说道:“此间主人请了,我等主仆路经此处,因错过宿头,不得已来到贵庄,还请借宿一宿,明早便行。如有惊扰之处,还请莫怪。贵庄主人能否现身让在下一见么?”声音运气而出,远远传了出去,但除了片刻的回响之外,再无一丝应答。
杨牧云连说三遍,仍无半句回音,只有风吹枝叶猎猎而响。
“既然贵庄主不肯现身,那在下只有告罪不请而暂住此处了。”说罢深深一躬,转身回房了。
“把门关上。”杨牧云吩咐道。
“大人,您觉得刚才那哭声是人,不是鬼么?”一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立于世则心正身直,鬼神也会敬而远之。”杨牧云皱着眉头解释道。但他忘了身边的人拿刀缉捕在行,听了他这掉书袋的话可就不知所云了。
一人还直埋怨刚才讲故事那人:“罗东兄,你讲什么不好,偏偏讲这凶宅闹鬼的事,这不,把鬼招来了吧?”
门重新关上了,众人背靠背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不再说话。周围又渐渐安静下来。
谁知刚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听“咭儿”传来一阵荡人心魂的少女娇笑声,众人不禁为之一怔。
“我在这里,你过来呀!你快过来呀---”声音销魂蚀骨,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不好!看来对方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杨牧云言念及此,对众人喝道:“赶快堵住自己耳朵,不要受人蛊惑。”
“呀----”少女一声惊叫,“不要,不要这样......”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厅堂众人除了杨牧云之外,其他人都脸颊泛红,眼神出现迷离之色,显是神志已不甚清醒。
“啊----”少女一声长长的娇呼,片刻之后,“嗯---”一声摄人心魄的呻吟声响起。
厅堂中已经有人忍耐不住,站起身撕开自己衣衫,脸颊酡红,手舞足蹈的抱住厅中的一根立柱,又啃又咬,像发疯了一样。
“嗯......啊......”诱人呻吟声像淋漓的雨声一样此起彼落,敲击着每个人内心深处罪恶的yù_wàng。
更多的人疯狂了,已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