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东平城,外表显得有几分落寞,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他内部无尽的繁华。
而此时,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处,却挤满了人,他们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唉,这老刘的店也太可怜了,虽然说是违反了这建筑法,但这是他的全部身家啊。”
“是啊,就这么给全部拆除了,不管怎么说也太可惜了点,唉。”
在这些七嘴八舌的人群前方,一栋民宅和一处店铺,正隐没在大火和浓烟之中。
纵火者似乎是采用了什么特殊手段,火并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段,仅仅只是在这处房屋上肆无忌惮地燃烧着。
而那些屋中人自然早都被赶了出来,此时正被官兵押着在一旁,看着已经着火和倒塌的房屋只是哭嚎不已。
一个趾高气昂的官兵头子站在那里高高地昂着头,只是冷笑道:“这些刁民还敢违背律法,私自扩建,来人,把他们通通带回去见处长!”
“是,大人!”
附近的官兵们纷纷涌上前来,不停喝骂着,用长枪把这二十多哭喊连天的百姓给押走了。
“话说,齐王殿下他不是最体恤民生吗,怎么现在对这些畜生这么不管不顾?”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互相低声议论着,脸上的神色也很疑惑。
“你懂个屁!”
一个青年人在人群里只是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按照律法来的,怎么,你们莫非不把齐王他放在眼里不成?”
“这兄弟说的有道理。”一个中年人说道:“况且这建造处的楚大人据说是大齐神武军副元帅石云引的姑舅兄弟,你们在这抱怨又有什么用?”
众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只得各自散去了。
“嗯?”
而在此时,一个青年路过了此处,他不禁停了下来。
看着那些被拖走的百姓,和官兵身上所着制服的“建造处”三个大字,他只是眉头皱了皱。
又看了看旁边还在浓烟大火中,早已经彻底被摧毁的几处房屋,他的眼中,已经闪过了几丝寒光。
没有丝毫犹豫,他大步往远方走去。
“我说,这些人也是活该,给了最后期限还不给搬走,不是自找难看吗?”几个人不停地说笑着。
“你们懂什么,解释权在别人手上,你被欺负了到时候看看谁对谁错,再去找他们要公平吧。”一个青年人冷笑着,便把目光移开到了大街上,只是语气平静说道:“我看,我们也不要多管闲事了,管好自……”
嗯?
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青年总觉得刚才那个走过去的人背影好眼熟。
“那个……不是石云引,石大人他吗?”
半个时辰后。
齐王府内。
“你输了。”程婉儿看着对面的董双,眼神坚定地说道。
“不,我没输。”董双针锋相对,只是汗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颊和头发。
“是吗?”程婉儿只是邪魅一笑。
只见她右手取过一枚白色棋子,随意地一落下,便眉头舒解开了。
而对面的董双淡淡地看了一眼棋盘,只是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无语,他嘴角抖动着说道:“算了吧,这事别提了可以吗?”
“那怎么行?”程婉儿高高地昂起了头,语气戏谑地说道:“谁赢了就听谁的,这不是你董大侠自己提出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
无奈地指着棋盘,董双右手按着脸说道:“这就是你和我下了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还要继续下的理由?”
事实不得不让董双抓狂。
这副巨大的棋盘上,早已经摆满了数以百计的两色棋子。
而看这局势,双方完全是伯仲之间,谁也占不了谁一丝上风。
“那好说,你现在认输,陪我一起去东京玩,这次就算我放过你了。”程婉儿只是轻掩着嘴笑道。
“什么去玩啊。”
董双无可奈何地说着,哭笑不得道:“你不就是想到时候甩开我,趁机去云南取朱雀玉玺吗?”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程婉儿只是微笑道:“怎么样,到底和不和我一起去?”
“……”
董平无奈地站起了来,看着眼前瞪着他的程婉儿,他正想说话,却被一旁大步走来的一个人给打断了思绪。
“在下石云引,有要事禀报,前来参见齐王!”
全副铠甲的石宝正单膝跪地,神色恭敬地看着眼前的董双。
“云引,是你?”
董双眉头一皱,旋即笑了笑,上前扶起了石宝说道:“不知兄弟前来,所为何事?”
“这件事,我只能事先告诉你,必须由我亲自来解决。”
一身批挂的石宝拱了拱手,又是单膝一跪了下来说道:“是我管教无能,让我那表弟楚仪在城内为非作歹,祸害了无数百姓!”
“你想干什么。”董双眉头皱了皱说道。
“我要清理门户。”石宝站了起来,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会去潜伏进他的建造处搜集证据,依法来判处这个人渣,只是,我只有一个请求,如果是死罪,务必让我来清理门户!”
一瞬间,董双只是神色一变。
这是董双第一次看石宝发怒。
虽然他并没有明显在脸上表现出来,但董双在石宝的眼睛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种怒火。
还有,那种失望感。
最终,他上前拍了拍石宝的肩膀,眼神凝重地开口道:“你把事情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