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颜,你怎么了?”
闻夫人从屋外走了进来,给坐在窗户边发呆的闻焕颜递上了一杯热茶,笑着坐了下来看着她说:“是不是又担心你哥哥了。”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心事。”闻焕章勉强笑了笑,微微地颤抖着端起了那杯茶。
“呵呵,我们感情这么好,就像亲姐妹一样,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闻夫人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看你天天待在这屋子里,想来陪陪你啊。”
“你是……担心你哥哥她,性命有失吧?”
“啪!”
茶杯的碎片四溅开来,闻焕颜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窗外,滚烫的热水把衣服给打湿了,她也毫不在意。
“焕颜,你怎么了?!”闻夫人大惊失色,连忙拿出手帕给她擦了起来,一边让她站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说。”闻焕颜动也没动,只是两行热泪从她的眼眶处蔓延而出,眼中的神色更是复杂而凌乱。
“呵呵,我是他的爱人,还能不知道他的心吗?”闻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他这次走之前,就对我们两人留下了这封信,你自己看看吧。”
迅速地拆开信看了后,闻焕颜的脸色一变,嘴角剧烈地哆嗦了起来。
“哥……哥哥他,为什么这么傻……”小声地抽泣着,闻焕颜很快已经呜咽了起来:“姐……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哥他这次对董平下手自己也没有底气,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傻妹子,我怎么能告诉你……”闻夫人也早已经热泪盈眶,她只是苦笑着说:“何况,夫君也吩咐过我,不到最后关头不得给你信,要不是你这次五天不肯吃饭,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一瞬间,闻焕颜就像是失了神一般,缓缓地站起了身,走到了闻夫人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想哭就哭吧。”闻夫人又是苦笑一声:“憋在心里,会伤了身子,我们都会伤心的。”
“呜,哥……哥哥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了我要做到那种地步!”闻焕颜哭的梨花带雨一般,咬着嘴唇喊了出来:“我哪怕死了,又怎么样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黑暗,让哥哥他这么善良为国为民的一个人,也活不下去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是想要在这世上活着,也有这么多人来阻碍我们,让我们活不下去啊,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要来害哥哥,让他只能选择一直没日没夜地立功,来维持自己的仅仅生存啊,这是凭什么,凭什么,难道说,我们穷人在官场里根本混不下去吗……”
“哥哥他,做着这个兵部尚书的虚职,每年也拿不到多少俸禄,还要自己出资帮助全城穷苦百姓,每天为这些改革忙的自己累死累活,就是这样,高俅和影天的那些人,为什么还有人要来害他!”
…………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闻焕颜才安静了下来。
趴在闻夫人的怀里,她擦了擦眼角,停止了抽泣。
“安静下来了?”
闻夫人笑了笑,抱着闻焕颜,替她拭去了最后的泪珠,轻轻地对着她耳边说:“没事的,他会没事的,我们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着,永远在一起。”
“我们……是家人啊……”
“那么,我们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吗,哥哥他这次能活着回来吗?”
“当然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哥哥他这一次忙完后,要和我们一起,去海边生活呢,“我不会死的”这可是你哥哥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啊。”
“太好了,只要这一次哥哥他赢了,我们就能去看海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看海了,真好啊姐姐……”
“嗯,到时候我来做饭,你们每天都能去海边,不过我来喊你们的时候,要记得回家啊。”
“嗯。”
“那……先吃饭再聊吧,怎么样?”
哥哥,你一定要活下来啊,我们……都还等着你,去海边呢。
而此时的梁山,杀气弥漫着整片地域,所有人都是陷入了狂热之中。
刚听到信使发来的这道消息,闻焕章就像发狂了一样,歇斯底里地扯过了那个人的头发怒吼着:“你说什么,青州怎么可能会失守?”
“那里可是有我布下的“循环八卦阵”啊,是什么人能打破?”
“报,大……大人,贼军是突然袭击的!”那个信使颤颤巍巍地说着,牙齿都在发抖,“我……我们现在除了知道青州失守外,一概不知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击溃那里的!”几乎是疯了一般,闻焕章死死地咬着牙,眼神中尽是血红的神色。
“呵呵,什么不可能,你是忘了前几天,你引以为傲的循环八卦阵,是怎么被我们击溃的吗?”卢俊义站在战船上大笑道。
这个时候,官兵们才发现,晁盖和卢俊义的旗舰与几十艘战舰,居然已经靠岸,逼近金沙滩了!
“是卢俊义,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近的?”
“莫非,我们的水师已经输了吗?”
官军众人眼看着梁山大军的战船越来越近,恐慌顿时从心中油然而生。
“呵呵,那帮人装备倒是不错,就是人不行啊。”卢俊义望了望远处还在和朱仝纠缠的官军舰队,冷笑一声道:“看样子,你们有什么重要信息已经丢失了啊。”
“是你所谓的“董平造反证据”吧。”岳飞仰天大笑了几声,也平静了下来说道:“我本来就不信你能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