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六部把事情汇报完毕之后,褚遂良站出朝班说道,“陛下,独孤家独孤余已被拿入大理寺,据大理寺少卿狄仁杰所说,当时独孤家一脉拿起刀兵冲撞大理寺官兵,还一路追杀狄仁杰,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开始了!顾青倒吸一口凉气,侧目看向朝班的队伍,心中想着有哪几个人站出来,褚遂良说完就回到了朝班之中等着接下来的动静。
朝堂之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热闹。
“陛下!”一个朝臣上前说着,“苏定方将军擅自带兵出长安,此等作为其心不正,还望陛下明察。”
“等等!”顾青打断他的话,也站出朝班说道,“苏定方只是带兵出去练兵,这也是其心不正?”
“那也不必带出这么远。”对方说着话。
“你这么说又不对了。”顾青再次说道,“带兵打仗哪一次不是长途跋涉,练兵也是一样,要讲究驻扎的速度还要讲究行军的速度,在下冒昧问一句你懂兵法吗?”
“不懂!”对方面色赫赫。
“原来你不懂啊。”顾青语气拖得很长安,“说了还这么多还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咳咳咳!”程咬金使劲咳嗽了两声。
顾青笑呵呵看着对方,“你还有什么话吗?”
“下官无话可说。”对方挥了挥衣袖离开。
现在的朝臣是怎么了,一件说不上的事情非要拿上来弹劾人家几句,苏定方也没做错啊,再说了陛下也没规定让苏定方在什么地方练兵,也没有惊扰百姓,拉出去练练又怎么了。
“陛下!”又一个朝臣走出朝班大声说道,“臣弹劾尚书令顾青,为一己私利盘剥关陇百姓。”
李二听到这话低头看向顾青,“可有此事。”
“臣可以解释一下吗?”顾青再次说着。
“可以。”李二点头,“朕自然可以听你的辩解。”
“是!”顾青朗声说道,“其实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比如煤炉的生意,因为供不应求所以不可能照顾到整个关中,臣不是已经在剑南道一带开辟分厂了吗?就是为了应付日后的供需,一时间生意上有落差是难免的。”
这个理由倒是勉强说的过去,但还是有些牵强了,越想越觉得是借口,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在下再问顾县候。”对方接着说道:“为何你卖给关中其他地方的肥皂价格都低了不少,为什么卖给关陇的价格要更高。”
“敢问阁下怎称呼。”顾青低声问着。
“在下吏部侍郎,徐亮。”
“奥。”顾青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不对劲,“你们吏部管这么宽的吗?这就件事情要过问也要让户部来过问,户部都没有说话,你们插一嘴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们看我顾某人不痛快,想着作弄我?”
“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对方低声说道,“只要是不对的事情,臣自然要告知陛下。”
“那就请户部的官员前来解释一下。”顾青镇定说着话。
户部侍郎崔更上前解释道,“陛下,对于这件事情户部早有耳闻,还是因为供不应求的关系,尚书令在这种情况下非但没有涨价,而是降低了价格,至于为什么卖给关陇的价格高了,是因为坊间的自自由交易,这与尚书令没有任何关系。”
李二听到解释点头。
顾青笑呵呵,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陛下!”又一个朝臣上前说道,“独孤家虽然做事有些突兀,但是并没有构成造反,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一时冲动,再者大理寺没有伤亡。”
听到这话,顾青眼中闪过神色现在暗暗记下这个为独孤家说话的人,再次说道,“陛下!大理寺掌管缉拿,为正唐律,为朝中拿人,除天下不平事,我倒是要问问这件事大理寺做错了吗?”
“大理寺没有做错,只是……”对方低声说道。
“那我问你独孤家这么做还有理了?你若是觉得大理寺的官吏被追杀合情合理,是不是以后大理寺拿人都可以被人家欺负?!”顾青直断他的话,放低语气盯着他,“难道说在你眼里唐律也是如此不值一提!”
“陛下!臣没有这个意思。”他立刻躬身说着,“只是臣以为对于关陇门阀还是要以怀柔,不得太冒进!以免关陇有所作为!”
“怕他们不成!”褚遂良站不住了上前挥袖大喝:“你口口声声怀柔,独孤家都敢追杀大唐官吏,他们眼中还有王法吗?你不分青红皂白,为这种人说话,你到底是陛下的朝臣,是百姓心中的大唐官吏,还是说你就是一个独孤家养的走狗!”
褚遂良的说话声很大,像是在咆哮一般。
“陛下!独孤家必须重处!”褚遂良对李二躬身说着。
顾青没想到褚遂良会这么激动,也对李二说道,“陛下,独孤家必须重处,以正试听。”
“陛下!”又有人说着话,“关陇门阀不能轻易动,一直以来关陇门阀之间同气连枝,若是大动干戈,怕是天下要再次大乱。”
“你们帮着造反的人说话,你们是不是也想造反。”顾青悠悠说着,“人家的作为与造反已经没有区别,你你们口口声声为独孤家辩护,莫非你们也想要造反不成!”
“顾青,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们为大局着想。”
“好一句为大局着想。”顾青冷笑着,“人家要是枪你家媳妇你就拱手送给人家?你这不叫为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