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那会儿我正在开会中,颜岳然见我表情有些着急,心思恐怕早已不在这唇枪舌战的会议室,便找了个借口中场休息,将我拉到一旁死活要问出个究竟来。
我拗不过他,加上迟早也需要找他去请假,所以索性一五一十地将情况告诉了他。
他听了之后非说要陪我过去,说万一遇到紧急情况还能有个帮手,拦都拦不住,比我还着急,想也没想,便丢下一屋子正在等着开会的人,拉着我就朝停车场走。
有他的跑车加持,没多久时间,我们便赶到了贺菲公司,只见正对大门的墙上赫然写着公司的名字,便知道正是这里没错了。
“这个公司倒是奇怪,前台一个人也没有,大门就这么开着,也不怕进个贼。”
走到贺菲公司门口,就看见他们公司的大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却鬼影子都没有看见一个。
走过前台,便是所有人办公的大厅了,这才知道为什么前台没有人,因为所有人都在大厅里面,或站着,或坐着,有人交头接耳,有人默不作声,但无论如何,都朝向同一个方向。
所有人挡着,我也看不到他们到底在看什么,只是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骂骂咧咧,此起彼伏,虽然隔着玻璃,但依然能感受到那女人的强势和咄咄逼人。
我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难道贺菲和刘震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于是赶紧挤进人群,颜岳然见状也是两手帮我将人扒开,以便我能够快速进去。
刚走到人群的前面,就看见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将一间玻璃隔断的办公室门打开,说打开,可能有点太轻巧,简直就是狠狠地甩开来,生怕外面的人不明白里面在干什么。
“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这家公司的大股东是我,不是你刘震,你们既然背着我在我的公司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如今应该也不怕别人知道,我倒是想让大家都来评评理,我这么多年拿着爸妈给我的钱,为你刘震做了多少事?你说你要创业,我便二话没说,把我的钱全给了你。你说你要扩大经营,我也是二话没说,去帮你联系我爸的那些个朋友们,还有,还有你的女儿,我每天在那边照顾你的女儿,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说话的人是刘震的老婆,在国外的时候我见过一面,那一场见面我至今记忆犹新。
听到这里,我大概也明白了今天这场局的套路,这两口子真的是半斤八两,只心疼我的贺菲,还得被迫卷入这可笑的闹剧中。
“刘夫人是吧?”
我赶紧上前去牵制住她,要不然看她这架势,恐怕说到半夜都是一点儿问题没有的。
“怎么又是你?”
“刘夫人认识我呀?看来那油还浇得不够彻底,不应该只顾着让你老公清醒清醒,还应该也让你清醒清醒。”
“你这个贱妇,说什么呢你?”
可能是正好撞到了*桶上,对方怒火正盛,举起手就想打我,幸好我的身后站着颜岳然,将她的手死死抓住,又狠狠地甩了出去,我这才免遭毒手。
再想出手,被颜岳然那双单眼皮小眼睛给瞪了一眼,竟像是触电般,自觉把手缩了回去。
“你说你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呵呵,我看未必。”
“是不是股东不是你看我看他看的,那可是真刀真枪真银子堆上去的,不是你们这种想着用色相就能一步登天的人可以玩得起的。”
“我虽然自己没有经营过企业,但我也是知道经营企业的艰辛的,你生过孩子,自然是知道,从孕育到生产,再到细心喂养,谨慎教养,出门怕遇到意外,在家怕生病脑热不吃饭,一家公司从idea阶段,到成立,再到如今小有规模,完全就跟自己的小孩无疑呀!这么多的员工等着吃饭,你若真是老板,你会眼看着这些等着吃饭的员工站在这里看老板的笑话?自己打自己的脸,你这不是搞笑么?”
这位“刘夫人”有些哑口无言,叫她示弱,我便乘胜追击,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你的女儿’,你是不是忘记了,那女儿也是你自己十月怀胎幸幸苦苦生下来的?你的女儿要是知道她妈这般让人看笑话,你且想一想她是什么滋味?我听着都想一头钻进地底下去,何况是她?”
听到我说她女儿,那刘夫人脸上终于挂不住了,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的,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再给我怼回来,看来这个女人还并非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还有挽救的余地。
能挽救她的,当然不会是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朝我们走过来,默默将门关上,又默默走回去的男人。
我这才有机会看到贺菲,她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第一次发现,她的侧面竟然那么美,但她的身影却是那么孤独。
那个站在她旁边的男人,虽然是完全不顾自己正在叫嚣的老婆,而选择了站在她身边,却似乎并没有消解她的那份孤单,反而愈演愈烈。
我赶紧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告诉她,无论如何,还有我在。
“eva,这件事情跟贺菲真的没有关系,不需要将她牵扯进来,你和我的感情早就没有了,这你比谁都清楚啊!”
“你一句感情没有了,就想把我打发了?你为了那个女人,抛妻弃子,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良心?当年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追究这些,你为我生了女儿,支持我的事业,这些都是事实,我无力辩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