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贺菲是在安慰我,她的安慰对我来说一向都很管用,但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颜家那些个牛鬼蛇神,没有体会过那种复杂而诡异的气氛,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在海岛上的每一个人似乎都隐藏着秘密。
从越念林到那个秃头的中年男子,到消失的美艳女子,再到颜岩的私人助理张平,然后是那个看似弱小的年轻服务员,甚至医生和那名聋哑人护士,每一个人的存在和行为都有不能被理解的地方。
“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什么?”
“没什么。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有点*静了点?”
“病人不就喜欢安静的地方嘛。”
“我哪一天如果得了绝症,一定不要这么安静,躺在床上都能清楚地听到死神一步步走近的声音,太恐怖了。”
“说得也是,哪天我要是得了绝症,一定把我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找他几十个高大威猛的肌肉男在我家走来走去,啥也不穿。”
“那我还需要去听你的临终遗言么?”
“你来做什么?又不是帅哥,遗言神马的我直接给你发微信。”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了疗养院的前台大厅里,我和贺菲正愁接下来要怎么才能顺利地从王辉父亲这条线索直接过度到颜岩所在的地方,没想到就是那么巧,一场好戏就这么眼睁睁地送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