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陌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眯着眼睛，沉思了好几秒。
他刚见到慕珺的时候，她的反应很奇怪，那时候他只是上了心，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可能认识季永然，在认识季永然这件事上撒了谎。
可随着与她慢慢接触，他发现她经常会有一些不正常的举动，比如：经常盯着一个地方发呆，还站在树下咬牙切齿的盯着树叶。
这些举动都很奇怪，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多想。
现在她告诉他，她能看到季永然？
季永然是死了一段时间的人了，她是怎么看到季永然的？
荆陌的表情一言难尽，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过了五分钟，他才迟疑的开了口：“你是怎么见到季永然的？”
他认识的慕珺莫不是精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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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珺尴尬的笑了两声，真的超尴尬。
她就知道她说出这话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可是在荆陌的蛊惑下，她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简直不可置信！
在荆陌充满探究的眼神下，慕珺尴尬的舔了舔唇角：“我就是那样见到他的。”
“那样是什么样？”
慕珺：“……”
在荆陌穷追不舍的追问下，慕珺也是狠了狠心。既然开了口，那就说出来！她已经不管荆陌怎么看她了：“如果我说我能看见鬼，你相信吗？”
荆陌迟疑了片刻：“你的意思是……季永然变成了鬼，然后你看见了他？”
说实在的，荆陌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慕珺可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她瞪着眼睛，狠狠的说道：“不是他变成鬼，我看见了他！是我去买包子，他非要跟在我身后叫着要吃包子，从那以后他就跟上我了！”
甩都甩不掉！
当然，现在不在了……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有几分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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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陌是真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话，表情还转换的这么丰富，她真的不是演出来的？他可是见过她的演技，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季永然的死真的和她没关系？
还有！
吃包子是什么鬼？！
季永然会因为一个包子，对她穷追不舍？！
荆陌是真的无法相信这些理由。
这些理由太奇葩了，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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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陌平时很难懂，可诡异的，慕珺懂了。
她就知道荆陌不会信。
打脸了吧！
她站在原地低下了头，踩了踩路灯照出来的影子，挪动了几步。
荆陌一下就明白她情绪不高，换位思考，如果他现在是她，估计也会很郁闷。
只是……让他相信她能看见鬼，他真的有些无法接受啊！
荆陌的表情一言难尽。
见慕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他皱了皱眉：“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能看见鬼？”
慕珺抬起了头，沉吟了几秒：“我可以说出凶器在哪儿不算吗？”
荆陌：“……”
沉默了片刻，荆陌咳了一声：“如果你是凶手，你肯定知道凶器在哪儿。”
慕珺：“……”
两人难得的相对无言，慕珺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勾起了唇角：“那咱们现在去把凶器找出来，凶器上肯定能找到凶手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