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被绑架的第一时间,因为老师联系了我父母,我父母决定瞒着爷爷奶奶,毕竟他们年纪大了,怕他们受了刺激,就对他们说是我父母把我临时接走了,去准备参加竞赛。等到解救成功,我眼睛也有起色了,外面又开始流传那种很难听的说法,我爸妈怕家里声誉受影响,对他们,对我,对爷爷奶奶都不大好,就给我改了名字,办了转学,把原本在这边的房子都卖掉了。”
纪渊放在桌上的手,渐渐下意识的攥成了拳头。
夏青见状,笑了出来,伸手过去把纪渊的拳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松开:“你不用生气,都过去了,说真的,这些年除了填表的时候,涉及到必须写曾用名的时候我会想起来,其他时候就感觉好在自己一直都叫夏青一样。
原本我觉得遗憾的就是我一下子消失得太彻底了,改了名字,转了学,搬了家,以后搞不好就再也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你了,现在这个遗憾也不存在,过去的那些事对我就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影响,你又何必要在意呢!”
“那个叫王小雅的,还有她丈夫,有什么古怪?”纪渊顺从的舒展开自己的手,让夏青拉着,方才为了说话方便,他们并没有向平时那样面对面坐在桌子两头,而是并排坐在了一起,所以那边的情况他也一样可以收入眼底。
“哦,古怪倒也谈不上,就是小孩子的时候幼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把年纪了还没有长进。”夏青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成分居多,“那个卢俊夫,当初在我们年级也算是有点名号的角色吧,长得不错,体育好,所以挺多女生喜欢他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高中那个阶段的女孩子可能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王小雅好像那时候就是其中的一位,没想到后来真被她转正了!”
纪渊很显然并不关心王小雅如何从小迷妹成功转正的励志奋斗史,他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说:“这位风云人物卢俊夫,以前对你有过好感。”
夏青抽了抽鼻子:“诶?哪桌点了老醋蛰头了么?我怎么闻着这么酸!”
纪渊伸手捏了捏夏青的脸颊。
夏青赶忙讨饶:“哎哟,别闹,店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跟卢俊夫不怎么熟,有一阵子因为学校里面的活动,跟他打交道略微多一点,结果就总有女生说话酸溜溜的,让我觉得很烦——这回你知道为什么我发愁和沈文栋打交道了吧?
因为我觉得很麻烦,所以卢俊夫是怎么想的,我是真的不太清楚,而且也不重要,反正后来我和我们班的那个女生一起被绑架,解救之后,外面的风言风语就已经那样了,我走以后,过去的同学跟谁都没有再来往过了。”
其实还有一个细节是夏青没有说出来的,在出事之前,卢俊夫一度对夏青是有些热情的,毕竟是高中阶段,一些事情没有做得非常直白,但是有心人都能看出一点端倪来,而夏青回学校去班里转学手续的时候,也又遇到了卢俊夫。
夏青还记得,当时两个人在教学楼的走廊里面迎面遇到,夏青还并没有什么反应,卢俊夫却一反之前的热络,眼神冷冷又似乎带着一点厌恶的狠狠瞪向夏青,就好像是看到了走廊里出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对于卢俊夫这个人,夏青是完全不在乎的,但是那种莫名嫌弃的态度和眼神,还是在那个特殊时期某种程度上刺伤了年仅十七岁的夏青。
恐怕这也是方才在街头遇到的时候,卢俊夫面对自己格外局促和尴尬的原因吧,只是不知道时过境迁,大家都不是当初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真正成熟了之后,再想起当初的举动,卢俊夫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想来应该也并不是特别愧疚后悔吧,否则在王小雅对纪渊说那种什么“结婚要谨慎”、“知根知底比较好”之类明显有所指的话的时候,卢俊夫为什么会在一旁犹如一尊雕像一样,安安静静,虽然没有随声附和,却也没有加以阻拦。
王小雅就不用说了,她的角色就和沈文栋身边“奶茶小纵队”的成员一样,今天她遇到偶遇夏青,拉着卢俊夫故意过来炫耀一下自己的“胜利”是真的,同时对纪渊那一番话里有话,就只能理解为这女人的人品实在是不怎么样。
当然了,这些夏青故意按下来没有说,因为说出来以后纪渊搞不好还要生气,在夏青看来,为了几个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的路人甲生气,太亏本儿了,尤其是王小雅那对感情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夏青只觉得替她累得慌,结了婚老公成了战利品,要时时炫耀才能巩固自信,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
“当初是谁把你被绑架的事情给泄露出去的?”纪渊其实也并不是很关心卢俊夫和王小雅这两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只是一想到当初夏青在刚刚振作起来,恢复了视力,却又因为流言蜚语被打乱了全部生活内容,就感觉怒火中烧。
“不知道,这都是无头公案,没有办法找到根源是谁。”夏青摇头,“当时我父母本来也想弄清楚,但是后来发现说法太多,有的人说是医院里面有人给透露出去的,因为那边有我的个人信息,也有人说是我那个女同学的父母说的。”
“他们的女儿已经出了事,往外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