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和黑丸是一样的?”沈姝诧异地问。
阿仇点头。
沈姝看向香灰,疑惑又问:“既然这香灰与黑丸一样,都是用未食过蝠鸟的白氏嫡裔之血所制,那为何黑丸能为解药,可香灰却可成毒?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说不通啊。
阿仇早料到沈姝有此疑问,用粗粝的嗓子恭谨回答:“血脉之力未退化的白氏嫡裔,虽然百毒不侵,天生能够化毒,可是,化毒需要时间,根据血脉能力,时间有长有短。”
他顿了顿:“在身体未将毒完全化去之前,嫡裔的血中会带血毒,这血毒无色无味,更因无法判断血的主人曾服用过何毒……几乎无解。”
说到此,阿仇指着香灰道:“这些香灰中掺杂的嫡裔之血,应是血的主人服过某种毒草后,在毒性未化去之前,被人取的毒血,所以才会如此。”
直到这刻,沈姝才恍然大悟。
她尤记得,当初在云疆,白灵也曾以血做成丸药,想骗楚熠吃下。
如今看来——
无论是白义、白灵一党,亦或是太后,甚至太子,都十分清楚白氏嫡裔之血的效用。
所以,从先帝之死开始,直至今日,一直有人在拿白氏嫡裔的血作祟。
沈姝眸色微沉。
这些白氏嫡裔之血,于他人而言,是毒。
可对于她来说,这些背后,是白家人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沈姝回神,看向阿仇,再次问道:“如今皇帝危在旦夕,前日我虽给他用了黑丸,却只能暂缓三日性命,你可知道这其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