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村口大树下,一群妇女正在聊天。
其中最多的话题,当然是苏东篱,这段时间,她帮好几个人看过病,无一例外都是药到病除。
对人态度和善,给钱也不收,倒是让她的口碑提升了不少。
这不前段时间找她帮忙的余桂琴又开始夸奖她厉害。
“我家大春还真是多亏了苏丫头,要不然现在只怕都还躺着呢,苏丫头那医术真是没的说。”
“可不是吗?我前段时间生病,在镇上拿药都不好使,结果她给我配了两副草药,现在全都好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着,脸上都是笑容。
只有坐在左面边缘处的一个妇人,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医术?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医术?”
“她也就是运气好,瞎猫撞见死耗子而已,你们可当心点,不是每一次都怎么好运,万一那天给你们治出个好歹,你们都没地说理去。”
突然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一众妇女都齐齐转头。
一见说话的人,当下都是撇了撇嘴。
这人叫付心珍,是他们龙溪村村医丁有才的媳妇。
“什么叫运气好?你家丁有才咋就没怎么好运呢?”
说话的是余桂琴。
“你什么意思?”
付心珍脸色一沉,呵斥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俩口子那点弯弯绕绕村里谁不知道?丁有才三天两头的出去办事,村里有人生病就去你家拿药吃。”
“钱贵不说,吃了还不见效果,丁有才回来后再去找他,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给开一堆药,不就是多想赚钱点吗?”
“那次不是要拖很久才能好,没治好就让去镇上卫生院。”
“能耐不咋地,钱还不少收。”
边上的人听得都是暗暗点头,这事村里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没有办法村里就他一个医生,就算知道吃了亏,也只能认栽。
谁叫人家就独一份呢。
“我家那些药都是从镇上,市里花钱买来的,自然要收费,难道你们还指望像那小丫头片子那样白送?做梦去吧。”
“再说我家有才为什么三天两头出外面,还不是去买药?出门在外坐车吃饭什么的不要钱?”
“你们这些人以前可没少受过咱家的恩惠吧?”
付心珍这话一出,余桂琴撇嘴一笑,嘲讽道;“恩惠?咱们买药没给你钱吗?”
“你现在无非就是觉得咱们去苏丫头那里看病,断了你家的财路,所以才出来说人苏丫头,这不是,那不是。”
“我还真就告诉你,咱去找苏丫头帮忙,那是心甘情愿的,就算吃出问题,也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两人一阵唇枪舌战,边上都没有人帮腔,毕竟丁有才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医生,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就算心有不屑,也不愿意得罪死。
苏东篱这几次的出手效果很好,但始终没有医生这个名头,虽说受过她的恩惠,但对她还是没有多少信心。
“切,谁稀得管你的闲事?有能耐以后别去咱家。”
“直接去找那个装清高,博名声的小丫头。”
“不去就不去,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你家丁有才一个医生。”
余桂琴丢了一句话,直接就起身离开村口大树。
付心珍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边上那些妇女也不想听,一个个都起身离开。
当天下午,苏东篱背着采挖到的草药回到家。
刚进门,根子婶就跟着走了进来。
“丫头,今天村里又出事了,还跟你有关系呢。”
“嗯?啥事啊?”
苏东篱有些疑惑,她一天都在山上,能有什么事跟她有关系?
根子婶快速将她听说的事说了遍,也就是余桂琴跟付心珍在村口吵架的事。
“是这样啊?”
她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其实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早就想到了,但是人来找她帮忙,帮这个不帮那个不太好,她也从没有断人财路的想法。
实在是这些病在她眼里那都不叫事,随手就能解决,大家又是乡里乡亲的,纯属帮忙。
说直白点,你给朋友倒杯水,拿张纸什么的,你会问对方要钱?
她对那些找她帮忙的人,就是这种心理,所以才不收钱,并不是装清高,博名声。
再说就她的医术,想要赚钱,想要名声,是难事吗?显然不是。
只能说境界和心态都不一样罢了。
见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根子婶还是好心的提醒道;“丫头,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给人看病,这看好了还好说,这要是看不好,麻烦就大了。”
“确实应该少给人看病。”
她点了点头,倒不是害怕给人看坏,医神的医术绝对不用多说。
只是,当初对外说是跟着老道士学了一些小手段,真要是来者不拒,全都药到病除,这不存心让人怀疑吗?
再者她现在只想快点把修为提升上去,而不是给人看病,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让她实在很不习惯。
“这就对了,以后要是有人再找你,就想办法推脱一下。”
苏东篱笑着点头。
送走根子婶,她走到屋檐下放下背篓,开始整理今天采到的药材,收拾好这些,她去到厨房,从空间里取出十多斤新鲜的野猪肉。
这是她今天在山上猎到的野猪,个头不是很大,处理干净也就七八十斤的样子。
上次做的肉干邮给她二哥之后,就没剩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