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此的本就有为南宫余恨诊治的缘故,若是之前月无瑕说临走前再给他诊一回脉,月无缺是半点都不会干预。可如今心下怀疑,倒是多了几分不满。只说是顺便陪着月无瑕,南宫余恨心下虽疑,但想着南宫余恨闹出的麻烦,却也觉得月无缺对月无瑕格外照顾些并无奇怪。便由着月无瑕把脉,冉柳不在,也不太指望月无缺帮着翻译。故而月无瑕把脉结束,预备去写药方时,南宫余恨轻笑道谢,月无瑕也不多‘说’轻笑回应也就罢了。
大抵是疑心生暗鬼,这般笑意原本并无其他,可在月外碍眼。见月无缺似乎面色不善,南宫余恨只好先说道:“此番有劳月庄主与月小姐了。”月无缺也不接话,转而说道:“听说玉霖离开了?”南宫余恨叹息道:“昨日走的,想必也是怕月小姐怪罪,我这兄弟胆子确实小些。”月无缺冷笑道:“大公子不必试探,无瑕既然不计较我便不会计较。更何况我和玉霖多年交情,难不成真因此割袍断义?”要不是他把这事处理的还算漂亮,我还真想跟他绝交!
南宫余恨不知他心中所想,但考虑厉害关系,依照月无缺个性确实也不会撕破脸。故而笑道:“月小姐温婉贤淑,是舍弟福薄配不上。来日若有需要,南宫世家义不容辞。”月无缺对他三句话不离月无瑕心中颇为不满,故而说道:“既然义结金兰,此事便过去了。大公子不必再提。”说着看向拿着纸张走过来的月无瑕说道:“还有其他?”月无瑕将纸张递给南宫余恨,对月无缺笑着摇头道:‘无事,可以离开了。’
月无缺心情才算好些,起身说道:“既如此,我们便告辞了。”月无瑕也是行礼告辞,如果不是南宫余恨送他们离开时二人又都笑的那般……!左右月无缺的心情是更差了些,结果第二日骑在马上,整个人都仿佛随时要杀人。连平日最不怕他的凝霜都不禁往后一些。对着寒霜低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昨日不还好好的?”寒霜回头看向正在上马车的月无瑕,启程后才叹息道:“别说庄主了,我都觉得过分了些。”
凝霜一脸惊愕,说道:“庄主也就罢了,本来就没有好脸,你这是怎么了?昨日请人吃饭把钱花光了?!”花光了还好,曲如虹是真听话,根本不给寒霜掏钱袋的机会。花费也是中规中矩,不至于全给羽儿花了,也没有不舍得吃喝让人觉得生疏。最后还不忘给机会让寒霜买了个小挂件送她,也算是两边都给了面子。
寒霜最后也是颇为无奈,回到南宫世家还不忘说一句:“以后若来明月山庄,我再好生招待。”曲如虹笑着说一定,而后跑着给南宫羽儿还银子去了。倒是殒星雨来了一句:“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见面了。”寒霜心领神会,倒也知道二人之后行程。逛了一日,虽也没什么好玩的,但也不算让人失望。
见寒霜陷入沉思,凝霜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对着寒霜说道:“谁让你自己答应人家的,腰包空了吧?看在这么多年兄弟情分上,老子可以借你一点,只要一点点的利息。”寒霜无奈叹息道:“你最近又跟谁学的?”凝霜觉得寒霜实在太无趣,切了一声说道:“庄主让查了一下附近自家的账,查出来几个偷偷放债的。”寒霜一愣问道:“你不是这几天一直跟着小姐?”凝霜点头道:“是啊,但庄主替班老子哪还有说不的权利?”
寒霜想了想估计是自己被下药的那天,而后又免不了想起其他。偷偷去看凌霜,结果那人立刻回眼看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寒霜摇头道:“没有。”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话,幸而月无缺一声:“寒霜。”寒霜便立刻策马向前到了月无缺身侧,月无缺目测了一下寒霜让出的距离说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寒霜只得硬着头皮,与月无缺并驾:“庄主要问什么?”月无缺一笑:“既然知道就直说吧。”本就是走的小路二人又与身后车马有些距离,低声说话自然不会被人听见。
寒霜苦笑道:“庄主不信任南宫家主?”月无缺冷哼道:“你要是信任他们,不也早就说了?”寒霜叹息道:“南宫世家有一人隐秘气息功法不逊于帛家,若不是天赋不加怕是难以对付。他们,怕也未必全然信任庄主。”月无缺却道:“预料之中,蜮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原来那日寒霜除却前去请罪,也用暗语暗示月无缺有其他事务。
寒霜用余光左右看看,而后说道:“那日,媚姨曾在我耳边偷偷说过,墨孤鸿与龙海锋联系表面上看起来是由鸩等叛徒挑唆,但她仔细查了查觉得不止如此。能这般轻易取信,必是还有其他黑道参与。可惜时间不够,来不及细查。再有一件,就是龙海锋要的第一件东西便是想要墨夜当年的一些卜算遗物。”
月无缺皱眉道:“卜算?修罗殿殿主还会算卦?”“似乎只有墨夜一人,而媚姨也想起当年墨夜确实为龙海锋卜算了些什么,具体什么不得而知。最后一次卜算以后,便立刻反叛龙海锋。不过当年卜算结果早已烧毁,所以也不能给龙海锋什么。”月无缺低声说道:“葆琛旁的不问,只问墨孤鸿是否身有残疾,难不成还有其他关联?”寒霜摇头道:“这我倒不知道,媚姨只知道墨夜当年对墨孤鸿不能言语甚为害怕。”“不能言语?可我见他并无异常。”
“腹语罢了,为了对上口型墨孤鸿也是废了不少功夫。至于其他,媚姨也不知道。”月无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