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豆苗端着盛满土豆牛腩的餐盒,一脸愁苦,如丧考妣。
“多大点的事儿,至于嘛!”
夜松在一旁吃得满嘴油花,毫无用心的安慰道。
相比麦长林态度是十分认真的,他一边夹了一块土豆放入豆苗的餐盒里一边道:“同志,我代表三号公寓单身协会欢迎你的回归。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此时要比先前优秀很多吗?”
说完他又悄悄从豆苗餐盒里夹走了一大块牛腩。
“优秀?清儿现在看我就像是看一坨狗屎,还优秀个锤子啊!”
麦长林不说话了,能把自己骂的这么狠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此时还是安静微妙以免引火烧身。
然而他还是晚了,豆苗放下餐盒一把握住麦长林的衣领吼道:“都怪你,那天要不是因为你说要去看一眼,我哪会这样!”
“冤枉啊,那天你不是也享受在其中不愿离开吗?”
“还敢狡辩,要不是你先翻墙进去老子早就离开了。”
“行行行,算我的错!”麦长林拍了拍他的手道:“如此狂躁干什么,大不了我把我表妹介绍给你。”
坐在李博阳身旁的白告悄悄道:“老麦真的有表妹?”
李博阳点了点头,“有,以前聊天时听他提到过。”
白告来了兴趣,好奇道:“真有,目前在哪上学啊?”
李博阳看了麦长林一眼,面三年级。”
“……”
队伍再次行进后不久,有消息传出,校长要带大家去长城。
学员们一听瞬间想象出各种场景。
大家站在长城上,挥舞着大旗、高唱着军歌,然后在地方群众敬羡的目光中,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
军人很享受群众爱戴的目光,这种目光对军人而言是一种动力,让他们感觉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当然就算没有这种目光,他们也会乐于付出,因为在军衔上刻着职责和使命。
学员们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毕竟如果去晚了地方游客都离开,会严重影响“充电”效果。
然而当大家来到校时,都呆住了。
学员们虽然知道呼延世江选的拉练路线绝对不走平常路,然而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再次感叹校长脑洞之大。
眼前是一节残破的长城,长度不足百米,前后都没有与之连接的烽火台。城墙的砖石早已脱落,裸露的夯土也只剩下一米多高。
因为它长度太短且没有与其他长城相连,这里仅仅被国家相关单位保护了起来并没有开发成旅游景点。
学员中大多数人都是去过长城的,站在长城上会感叹它的恢弘气势,并不由得升起民族自豪感。
这节长城虽然并不完整,然而一股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金戈铁马,战火硝烟瞬间,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学员们内心格外沉重。
队伍从这节长城的一节断裂处默默地穿过,没有挥旗、没有唱歌、更没有群众爱戴的目光,但学员们却都有所收获。
呼延世江看着大家的表情,然后和单计庭相视一笑,他们的目的达成了。
……
在北国,没有雪的冬天是不完整的。入冬一个多月后,雪终于悄然落下。
拉练的第四天,当夜松走出帐篷时,眼前已是白色的世界。
夜松抬头看着天空,雪粒随着风打在他脸上然后瞬间融化。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又一年要结束了,是吧?”
从身后帐篷走出来的豆苗把他心里想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夜松回过头,朝豆苗笑了笑:“是啊,又一年要结束了。”
豆苗朝双手哈了一口气,相互搓了搓,眺望着远处道:“昨晚半夜就被冻醒了,不过没想到会下这么大,脚都被完全淹没了,看来今天的路不好走喽。”
“雪过膝盖的路你都走过,这点儿雪还能把你难住?”
“我自然是没问题,但我担心的是清……没在雪中走过山路的战友。”
“行了,别装了。通讯图传今天应该是在通讯车上进行,更何况陈沐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区区雪路能有什么闪失?”
豆苗点了点头笑道:“也是,她现在和我在‘云中哨所’那会儿实力差不多,我走那么陡峭的巡逻路都没事,更何况这一点儿小问题。”
夜松望着在风雪中飘扬的一面面红色队旗,感慨道:“是啊,想想去年这个时候,咱们差不多快要到珠峰了,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却做着相类似的事。”
“嗯,无论是在共和国西部边境还是心脏区域,军人的职责和使命都是相同的。”
“你俩在聊什么啊?”白告打着哈欠走出来道。
夜松微笑道:“没什么,说今天的天气对于你这种藏区老兵而言是不是有种亲近感?”
“亲近感?切,如果是因为雪的话,那感觉有亲近感的人多了去。藏兵只有回到藏区才有亲近感。你俩在藏区待过一段时间应该也有所体会吧?”
正说着昨晚被抽去参加潜伏训练的黄劲涛走了回来。
“咦,和你一起的老麦呢?”夜松问道。
“去卫生帐篷了,不过大家都别担心,只是有几处刮伤。”
“潜伏竟然会受伤,怎么搞的?”豆苗笑道。
“昨晚我和麦长林12点左右到达的潜伏点,那个位置是半山腰,植被稀少坡度还很陡峭,而且当时已经有不少积雪。于是我俩选了个稍好点的地方把积雪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