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估计再过半月,你们一家就能团聚了!”李攸烨笑道。
鄂然眼里泛起一抹酸红,把小家伙贴身抱了一会儿,忽然指着他的鼻子:“娘生你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等你爹爹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李攸烨听了猛地笑起来,不由打趣:“唉,鄂姐姐,你这娃儿娘当得可真辛苦,别人十个月就下来了,你这小家伙多赖了你七个月,可能是觉得你肚子里火气大,呆着暖和,对么,小家伙!”
“你还敢幸灾乐祸!”鄂然一把掐在她胳膊上,疼得李攸烨嘶嘶抽气,两个大人闹成一团。冰儿几个凑过来,睁着四双朦胧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鄂然:“鄂姐姐,小娃娃叫什么名字哇?”
“嗯?”鄂然愣了愣,撇开李攸烨,闷头想了好一阵儿,未果,扫了一圈众人,“你们谁给取个?”
“我!”“我!”“我!”小月等人争先恐后地举手,鄂然点了点头,一副运筹帷幄地姿态:“你们一个一个来,我挑最好的!”
“我先!”小月自告奋勇,想了想:“嗯,叫小日怎么样?”
“小日?”众人不解:“什么意思?”
“我叫小月,我弟弟叫小年,下面就是小日了啊,还有小时,小刻,嗯,小刻也不错的!”众人不明白她从哪里得出小刻不错的结论,直接忽略她。冰儿接着举手,鄂然挑挑下巴,“冰儿你说!”
“就叫冻儿!”
“冻……儿?”鄂然起先很惊诧,后来根据小月那思路一推,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官家这一辈儿女儿名字都带两点水的,只是两点水没有别的好名字了吗?非得叫冻儿?这是要把她儿子冻成冰棍吗?更得忽略。这几个人起的名都不靠谱,鄂然抱着自家的娃儿,防备似的瞅着他们,已经放弃再问他们的打算,心道,没文化,连起的名儿都这么可怕。最后她直接敲定了上官凝:“凝儿,你给想一个!”
“哎,你怎么不问我啊,我这金口还等着赖!”被忽略的李攸烨抗议,鄂然切了她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你的水平跟凝儿的差距,就跟伦尊和我的差距一样,现成有好的,我干嘛要你那次的!”
“……”李攸烨无语。
上官凝抿嘴笑了笑,却说:“按照玉瑞民间习俗,名字要家里长辈取,才好呢,不如等单将军回来,再取吧!单将军定也高兴!”
“对对对,留着让伦尊取!”李攸烨忙道。
“他取……”鄂然表情有些木,“他那水平,以后我领着儿子上街,岂不是要唤,大刀,别跑远了?斧头,快点给我回来?”虽然这样嘀咕着,但从她抿嘴的动作看,心里是默许了的。
上官凝冲李攸烨笑笑,李攸烨抱着胳膊:“鄂姐姐,我们伦尊都是你的人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取得名字不好,你也不能嫌弃啊!”
“……”
从鄂然院里出来后,李攸烨心情一直愉快,只是见上官凝似乎有心事似的,就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上官凝摇摇头,泪水在她眼里充盈,李攸烨明知故问:“是不是我一晚上没陪你,你就委屈了?”见她晶莹几乎就要从眼眶中一出来,李攸烨开玩笑道:“瞧瞧,玉瑞未来的皇后娘娘,这么容易哭鼻子?那可不得了了,以后咱们玉瑞的大旱要变为水涝了!”
“……”上官凝怔怔地瞅着她,忽然“啊”了一声,被李攸烨整个打横抱了起来,匆忙之间圈住李攸烨脖颈,两滴来不及收回的水珠从眼角甩出,不过已经丧失了原本的苦涩味道,变为羞涩欢喜的音符:“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这里这么多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李攸烨笑捧着她,步子却越走越轻快,故意促狭道:“凝姐姐,你怕什么?我抱你回房,谁还能说什么?”
“你……”上官凝紧紧咬着唇,余光扫到周围家丁,都愣愣地看着她们,不禁又羞又窘,把酡红的脸直埋入李攸烨肩窝,不轻不重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李攸烨原本只是想逗她开心的,直到颈间那清凉的触感传来,她打一激灵,才觉玩闹过了火。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僵持站在房前走廊间,与对面的素茹撞了个正着,引得那丫头“啊”的一声尖叫,比她家小姐的嗓门高多了。上官凝更羞窘埋进李攸烨怀里,不敢抬头,李攸烨也闹了个脸红,但仍旧板着个脸,正大光明地从她面前走过,进房,关门,面不改色。
房外,反应过来的素茹贴着门缝:“小姐,姑爷,这……这可还是白天啊?”要生小世子也不急于这一时啊,听说晚上的成功率高一些。素茹特别想把自己的建议说给她们听,但是无奈,她没有穿墙的功能,只能在门外干着急,后来听到里面没动静了,只好又郁闷又叹息地走了。
李攸烨正把上官凝搁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声音,耳根都红透了。正把人放下,在起身的当口,忽然感觉脖子被牵扯住,她挣了挣没有挣开,疑惑地望着下面的人。此刻,她的半个身子悬在她的上空。上官凝的衣衫微微紊乱,露出软玉般的脖颈,散发着淡淡的体香,青丝如海藻一样铺展在床褥间,一张微红的娇颜,半张的薄唇,覆着盈盈水雾的眼睛,像是极危险的诱惑。而那两只纤弱玉臂就挂在她的脖子上,慢慢收紧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李攸烨手心都冒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