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赶了一百多里,天近晌午,大军赶到休离夯北大营。班超令大军稍事休息。
一个时辰后,班超道:“诸军不要怕辛苦,今晚冲击敌人,解救耿恭将军。”说罢一摆手中长枪,五千余骑风驰电掣般冲向敌营。
休离夯没料到班超来得如此快速和凶猛,仓促应战,被昆仑笑迎面一刀劈死,余众大败而去。
张封率先来到金满城下,高声喊到:“我是张封,快去告诉耿将军,班长史已率大军击溃黑霸天兵。”耿恭在城上早已见到,急令开城迎接众将进城。
班超耿恭相见,双手紧握,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时探马又来报,南营敌军见北营溃败,不战自退了。
过了几天,段彭派遣范羌率兵两千来救,见金满之围已解,也进城和众人见面。
范擎身还带来了朝廷的旨意,令暂弃西域。班超长叹道:“我今三军汇合,有兵马近万人。黑霸天新败,正是收复车师,重设都护良机,今日撤退,黑霸天之兵又可直捣河西,掠夺我边关了。”范羌道:“李邑、公孙苗受圣上宠幸,他两人见陈睦败亡,心中害怕,拖廷军报,居心是让耿将军也不能回国。幸好大将军窦固临终前奏请圣上,无论如何要救出耿将军,召回班长史,圣上这才派我等前来。”班超无可奈何地道:“耿将军、范将军,你们休息几日先撤回伊吾。甘英、车万里你两人率于阗、鄯善兵回国。我和昆仑笑先回疏勒,安排一下,先撤到于阗。请各位将军回朝禀明撤兵情况。”却说耿恭、范羌领久战疲兵撤回河西。
军到敦煌,耿恭见众军疲惫不能再行,便同范羌、张封商议,河西到洛阳还有数千里,这一千多战士衣衫裯褛,军器不整。
如果继续入关,不但行军困难,而且还会引起关中百姓对汉军的轻视。
范羌道:“这一千多弟兄,九死一生,饥饿疲惫,急需军需补给,可河西受到北黑霸天多年侵扰,边民逃散,十不剩一,军需难以补充,从敦煌到关中还有千里之遥,都是干旱贫穷之地,弟兄们难以通过。”耿恭道:“范将军言之有理,弟兄们九死一生,不如将他们散去,各寻活路。”张封见他两人所说全是为众兵所想,便道:“将军苦战,受到士兵拥戴,一旦散去,将军无兵可带,只怕朝中有人以此刁难将军。”范羌听了知道张封讲的有理,便不再吭声。
耿恭拧眉想了一回,心道将军全靠带兵,无兵的将军就是无牙的老虎,若把这一千多士兵带回京城对自己今后发展肯定有好处,可抬头看看这一千多军械不整、衣杉缕烂、骨瘦如柴的士兵,不觉一阵心酸,如果把他们带回关中可能有一大半要丧命归途。
三人反复议论,为了使这一千多士兵有条生路,耿恭决定不顾个人得失,让众军自己选择,愿回关中的继续东进,不愿回关中的屯垦种田。
众军士见离关内还有千里之遥,又见哈密地广人稀,约有700老兵留下屯垦。
等耿恭到了洛阳,只剩下范羌、石修、张封等10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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