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斯特牧师沮丧地低下头,手里摩挲着唯一没有被没收的私人物品,一本圣经。
“他们不像是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可没有这种特效药能够治疗船上的绝症。整个欧洲都不可能有。”
阿德莱德船长也点点头,这几天,他见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放在以前任何时候,当船上出现流行感染病的时候,就是团灭的开始,能够幸免的船只少之又少。
讨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当他们的肚子开始发出饥饿信号的时候,只听见窝棚外响起了大量脚步声。
“先生们,基于起码的人道主义,我们动用了最为昂贵的药物来解除你们的病痛,看样子大家已经痊愈了。”
一身西装的严晓松带着春风般的微笑当头走进了窝棚,身后跟着几个委员会成员,以及五大三粗的几名制服男。
窝棚里的人纷纷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之下都惊讶无比。眼前的“印第安”人显然有着一口流利的英格兰语,虽然其中部分语法词汇有点出入。
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年轻的黄皮肤男子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纸。
“但是,我还是代表中华美利坚共和国政府很遗憾地通知你们:由于你们携带进攻性武器并且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入侵我国海域,所以你们,连同你们的武装船只已经被海上警备队全部扣押。在没有得到任何正规外交渠道的解释前,你们不得不按照我国法律以战俘的身份被关押。”
“美国……”苏子宁猛然间打了个很大的喷嚏,而几个同行的委员都扭过头去。
除了那段不和谐的喷嚏声,窝棚里一片安宁。严晓松回头给了苏子宁一个轻松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