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面的市区,元旦节的假期也在普通国民的生活中营造了一个难得的幸福休憩期。大雪纷飞之下,喜庆的节日妆点被雪花裹得只剩些轮廓,男男女女都举着伞,身着崭新的冬装在街道上来回逛着商店,为公历1625年的第一天注入了第一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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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这个堪堪算入北半球范围的瓜德罗普岛,此时的气温却诡异地拔高到近30度,感觉起来非常不科学。
缦密的热带雨林植物丛影之中,近一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散布着上百名手持步枪、身穿华美国陆军夏季军装、背着军用背囊的官兵。
汗流浃背的士兵们正被这片密林折磨得欲仙欲死,不停地有人摔倒或者脚下被藤蔓缠住,要么就是莫名其妙被头顶树冠上掉下的某些恶心的东西弄得惊慌失措。
谩骂,诅咒,外加时不时惊恐万分的大吼大叫,一个月前还神气活现的陆军官兵们此时正如一群失去家长的迷路孩子一样,端着武器步履蹒跚地前进着。
远方某个角落又是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杂乱的枪声,看样子又有一名士兵被加勒比人的陷阱给阴了,附近的几十名官兵又紧张地拿着步枪四下乱瞄,士官们则赶紧组织人手朝枪声方向增援。
丛林的某处,落满树叶的地面张开了一个大口,口子边蹲着几个脸色惨白的士兵。一个排的华美陆军官兵惊慌失措漫无目的地朝四周围成了一圈,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几声枪响。
“这些该死的野蛮人!要是让我抓住其中任何一个,我会把他绞死在营地的瞭望楼上!”望着陷阱中被几根尖刺一次性毙命的华裔二等兵,麦迪军士长将手中的砍刀狠狠地砍在一侧的树干上,红着一双可怕的眼睛环视着身边的士兵,“张,带你的班在左面掩护,班尼下士,你的班要看好后面,发现野蛮人就开枪!”
话音未落,突然从四周的大树上冒出一串人影,几支羽箭如闪电般就射向了密林里的华美陆军官兵。惨叫声四起,当场就有两人被骨箭射穿了咽喉,捂着鲜血喷涌的脖子就软在了地上抽搐。
无数条人影从周围的大树上挂着藤蔓荡下,以短矛和石斧之类原始武器武装的加勒比战士瞬间就贴近了华美陆军官兵。树林里顿时枪声大作,人影翻滚,刺刀乱舞,痛苦的惨叫声四起。
“别和他们纠缠,都围起来!手榴弹准备!”麦迪军士长都快疯了,一边举着转轮手枪一枪命中一个荡着树藤秋千就要扑倒自己身上的加勒比人,将对方纤弱的身体直接从半空打落,一边朝着四周被打蒙了的官兵大声吼着。
惨烈的肉搏战还在树影的前后左右继续着,但更多的从四周赶来的华美陆军士兵则在士官的组织下形成了临时防御圈。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不断扔向四周的丛林绿影,爆炸的冲击波与硝烟四下起伏,间或还有被炸中的加勒比人那凄惨的喊叫。
“后撤!撤出去!真他妈见鬼了!”见部下伤亡惨重,麦迪军士长只能招呼着聚拢的士兵朝南方后退。
半个小时后,损失了十几个士兵的第5步兵连就连滚带爬地撤出了他们负责的扫荡区,然后气急败坏地用电台给登陆大本营方向发去了消息。
又是几分钟后,一连串的呼啸声就从海岸方向飞来,一颗颗90毫米高爆炮弹狠狠地砸进了茂密的热带雨林,随时待命的海军舰队在陆军的催促下发起了简短的炮击,紧接着,陆军的60毫米迫击炮也加入了火力报复阵容。
一团团高温膨胀的气浪将原始的热带丛林震得瑟瑟发抖,稍微幼嫩点的树木在爆炸冲击波中断裂倒塌。火焰烟尘弥漫在森林之中,无数的弹片、泥土、树枝在空间狭小的树林缝隙间横扫飞溅。
“斯科特中尉!长官,士兵们已经很疲劳了,这样下去伤亡会继续增大。我敢打赌,就算是特战队的那些家伙,都无法找到那些加勒比野蛮人的确切方位!”站在连指挥部的帐篷里,麦迪军士长一身军装已经被热带雨林刮扯的面目全非,神情十分沮丧,“我的上帝啊,今天又伤亡了12个人,仅仅一个月,我们已经损失了1个排了,可我们才前进了不到500米就被赶了出来!除了地狱,没有比这个地方还糟糕的存在了。”
望着部下那肮脏的脸庞,斯科特中尉站了起来,盯着小河对面几百米外的热带雨林,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沿河布防吧,麦迪军士长,让士兵们休息,把伤员送回登陆大本营。”斯科特中尉轻轻叹了口气,“我去总指挥部请示,在新的命令下达前,停止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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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个月中旬开始,4个步兵连的华美陆军官兵就沿着东岛西面的淡水河朝东北方的热带雨林进军。经过初期几次战斗失败的加勒比人,在付出好几座村庄被摧毁的代价后,剩下的加勒比战士果断选择了退入原始雨林,和华美国陆军展开了持久战。
没有任何雨林作战经验可借鉴的华美国陆军,就这样遭遇了远比北美魁北克印第安人还要猛烈的抵抗。半个月之内,因战斗、疾病或莫名其妙的失踪导致的减员就超过了一百人,其中斯科特中尉指挥的第5步兵连损失最为严重,超过30名官兵或死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