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欢皱眉问道,“爹爹可知他人去了哪里?”
姬毅承应道,“跟鞑子交上手之后,他便趁我没有防备,射了我一箭,我一中箭,大凉军就趁机包围了咱们,那宋家小子也趁乱跑了。”
姬毅承看着姬如欢,“你怎么会来北境,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我遇险?难道,你们在京都就知道了这个阴谋,然后赶来的北境?”
姬如欢点点头,“四皇子跟宋丞相的手笔,咱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只知道会对爹爹您不利,才急急赶了过来,幸好来的及时。”
姬如欢到底是没说大伯也参与了进去,即便大伯是庶出,也是父亲的亲兄弟,姬如欢怕说了出来,打击到父亲,不利于父亲伤势的恢复。
这时向守义从外面进来,开口问道,“将军可还好?”
姬毅承应道,“放心,死不了。”
可能是战场上受伤已经是司空见惯,听得姬毅承回应,向守义便没再多问,说起了正事,“那个被欢丫头活捉的大凉将领倒是个人物,居然是卓鲁丹,将军,要如何处置?”
姬毅承应道,“先去驻地门口吊起来示众。”
向守义道,“只示众么?真是便宜他了,咱北境的百姓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父子二人手里。”
姬毅承道,“他不是自诩是他们大凉最厉害的勇士么,吊去门口示众就够他受的了,差不多了再送回京都。”
向守义应下,之后又眼睛发亮的开口说道,“欢丫头,你一会儿可要过去看看,让他看看活捉了他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居然是个小丫头,他估计会气吐血,哈哈哈哈……”
向守义越说越兴奋,大笑着出了营帐,去处置那俘虏了。
姬如欢好奇应道,“那卓鲁丹是什么人啊?”
不等姬毅承回应,姬成陌先一步应道,“卓鲁丹的父亲卓鲁布奇是大凉大王子的舅舅,当初大凉的大王子亲自出征,大败于父亲之手,死在了父亲刀下,故这父子二人是恨咱姬家入骨,之前有几次交手,父子二人便挑衅,炫耀两年前那一场大战,他们深入北境腹地,杀了多少咱北境的百姓。”
姬如欢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两年前那一场大战也有他们?”
姬成陌点了点头,“那次你不是来了北境,居然不知道这二人么?”
姬毅承打断了两人了话,“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们也回去休息。”
想着父亲虽无大碍,但到底是伤在胸口,还是要好好休养,姬如欢忙应道,“走吧,让爹爹好好休息,黄平,你好好照顾父亲,小金你懂医理,留在这边好好照看着点。”
出了营帐,姬成慕便担心的道,“你俩身上的伤可有事?”
姬如欢跟姬成陌难得很是有默契的同时应道,“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姬成慕便继续说道,“如欢你先住在我营帐,我去阿陌那边,先休息一天,明日你们便陪着父亲回衡阳。”
想着这边养伤确实不如回衡阳城,大凉刚吃了败仗,有向叔跟二哥坐阵,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姬如欢便赞同点了点头。
独孤驰砚再次醒来,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似是被打散了一般,想要坐起身来,都特比的吃力。
尝试了两次都失败,独孤驰砚略显沙哑的声音开口,“春晓。”
春晓快步进了内室,来到床边,边将独孤驰砚扶起来边开口说道,“主子,您可算是醒了,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被春晓扶着吃力的坐起身,独孤驰砚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巫族可答应替我解蛊了?”
春晓应道,“他们说这蛊毒并非他们所下,他们没办法解。”
独孤驰砚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春晓应道,“铃姐自暴了身份,巫族的人才说了实情,他们说当年巫族有一支族人犯了巫族禁忌,之后便叛逃离开了巫族,一直流落在外,主子您身上的毒蛊,应该是叛逃那一支人所下,他们也不敢随意替您解,若一个不留神,蛊毒反噬,很可能伤您性命。”
“就没有别的办法?”
春晓情绪低落应道,“倒是有,说是要以他们巫族圣女的血做药引,倒是可以一试,可是他们巫族圣女,已经失踪了好些年,这些年巫族内部,再没出过巫族圣女。”
独孤驰砚眨了眨眼睛,“等等,巫族圣女?当初欢儿不是遇见过?”
春晓叹息着摇了摇头,“族长说那是假的,应该是叛逃出去的那一支人,自封的假圣女。”
独孤驰砚微微皱眉,“那可有问过,这叛逃的一支人跟如欢有什么关系?为何会缠上如欢?”
春晓摇了摇头,“族长说他们根本不认识姬姑娘,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独孤驰砚眼里闪过失望,甚是疲倦的躺回了床上,有气无力的道,“你出去吧。”
春晓看着主子这般模样,红着眼眶开口说道,“您一天没吃东西,我让冬雪先送点吃的来,您好歹吃一点再休息?”
独孤驰砚闭上了眼睛,疲倦的道,“出去。”
春晓却坚持道,“您都瘦成了这样,好歹吃一点。”
独孤驰砚声音沙哑的开口应道,“将死之人,吃不吃又有甚关系。”
“什么死不死的?春晓,去给他将吃的送来。”门口响起金铃的说话声。
独孤驰砚睁开眼,偏过头便见着铃姐跟师父一前一后的从屏风外面进来。
春晓出了门,便忍不住抹了抹眼睛,冬雪也不比春晓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