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子驶到了白色的花洋别墅前,身着白旗袍的女人第一次慌慌张张地冲出车厢,疾步跑进了别墅大门,完全与平时淡定优雅的贵妇判若两人。
“米飞儿,这下你满意了?”她冲进了卧室,见飞儿正坐在床沿上织毛衣,见她冲进来,秀眉拧深,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啊!李凤娇冲上前,不顾形象地怒声低吼。
一把夺过飞儿手上正在织的毛线衫,玉指握着签子抽,签子抽出,飞儿辛辛苦苦所织的毛衣全部皱成了一团,这毛线衫是她一针一线织的,这里面包含了她多少的心意与感情,然而,就这样被李凤娇轻轻一拉,溃不成军,全部瓦解重生之邪医修罗。
“焰夫人,我没惹你吧!”见自己的成果轻松被这女人抹杀,飞儿‘腾’地就从床沿上站起,冷冷地凝望着李凤娇,眼神里喷出了两团火焰,就因为她是焰君煌的亲生母亲,所以,对她,她才一直容忍,可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心里憋得慌。
“没惹我?”李凤娇阴阳怪气一笑,冷狠道:“多年前,在你招惹我儿子的时候,就已经招惹了我,米飞儿,你说,到底老四看上了你什么?不过是比其他女人皮夫白一点,腰杆细一点,五官清秀一点,可是,论姿色,比你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偏偏老四就是迷恋你,甚至为了你,不惜连命都可以不要。”
“焰夫人,你言重了,我一无是处,全身都是缺点,那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儿子,就把我所有的缺点摆在他面前,让他忘了我吧!我不想成你们母子之间的隔阂。”
飞儿是真心话,她不想再与焰君煌纠缠下去,即然戒指退回给了他,那么,她就不打算继续走下去。
“好,如果你不是存心勾引老四,让我们焰家鸡犬不宁,现在,就给带着那两个杂种一起滚出这幢房子。”李凤娇今天是气疯了,字字珠讥,句句还刀。
“没问题,我本来就想离开这儿。”飞儿冲着她冷然一笑,笑得没心没肺的那种。弯下腰身,从床下面拖出一支粉红色的行礼箱,然后,打开衣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
李凤娇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凭什么,她儿子为了她去犯险,而这个女人可以在家享着清福,高枕无忧。
一把抢过飞儿手上的皮箱,‘澎澎’一声撂到了地板上,飞儿刚整理的衣物撒满了一地。
“焰夫人,我尊重你是君煌的母亲,所以,事事忍让,但人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你别得寸尽尺,给脸不要脸。”
“凭什么我要放任你离开,告诉你,如果我儿子出了事,你也跑不掉,不让你跟着陪葬,我就不是李凤娇。”
李凤娇头一次在飞儿面前耍泼,飞儿本有些意外,以前,不管她有多么不喜欢自己,她总还会冲着她笑笑,即便是两年前,开出条件要让她离开焰君煌,她也是一副温柔的面孔,绝不想今天这样横。
也或者说,以前所有的种种美好面相全是装出来的?
只是飞儿不想去探究这些,现在,她在意的是李凤娇嘴里的另外一句:“如果我儿子出了事,你也跑不掉,不让你跟着陪葬,我就不是李凤娇。”
什么意思?飞儿拧眉,焰君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是才刚刚整过骆北城吗?骆北城失去记忆,她开着车与展颜四处找寻,根本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就如两年前一样,骆北城再次凭空失踪,她正有火没处发,李凤娇到找上门来质问她。
“焰君煌会出什么事?”她不屑地冷问,你们焰家财大势大,权利大如天,焰家的人在焰司令的保护中,死人也能成活人,更何况焰君煌本身也是一个百常睿智的大人物,不可能出什么事的。
她几乎是敢肯定地想着。
听出她讥诮的语气,李凤娇的火再也难压抑住,她扑上前,一把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嘶吼出:“我真想掐死你,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咳咳咳’,飞儿没想到这疯女人会扑上来掐她脖子,感觉脖子处一紧,喉咙口难受得发慌,黑暗如潮水一般向她涌过来,让她就快在黑暗的潮流中灭了顶。
“放……开。”飞儿一双玉手死死抠住了李凤娇的玉掌,断断续续地拼命挤出这两个字。
李凤娇望着她不断潮红的脸孔,微弱的气息,以及焕散的眼神,如当头一棒将她敲醒,她想到了某个画面,是她带着五岁的焰君煌去避暑山庄游玩遇到米秀芬的画面庶女重生。
“李……姨。”就是这声微弱的呼唤,让李凤娇心蓦地一惊,脸色苍白地松开了玉指。
飞儿因一时缺痒,整个面部绯红,也不断地咳嗽着,肺部因为急切灌入新鲜空气,挤压得生疼。让她眼角连泪珠都滚了出来。
“老四为了你,甘愿奔赴旧金山围剿反恐份子,也许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李凤娇喃喃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掩面痛哭失声,多年来,焰君煌三个字已成了她李凤娇唯一的依靠,君煌很出色,她很兴慰,兴慰自己生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如今,她的前程,儿子的前程全都要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怎么能让她不恨,不恼,不怒呢?
“你……”飞儿听了这个消息,满面惊愕。“什么?”
“老四带着人马奔赴旧金山了,那里反恐份子猖蹶,他二十五那年,带兵去美国,我就一直烧香为他祈佛,整整三天三夜,我不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