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大哥。”
妞妞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人头,心头咚咚直跳之时,背心也升起一缕冷妄,其实,她也是担忧的,万一郁夜臣斗不过米飞儿,是不是代表她一直就要在这儿呆下去?
“放心,你活着,郁大哥活着,如果你不再了,郁大哥也不打算独活。”
简单的语句却蕴含着至死不渝的爱恋。
“嗯,好。”妞妞无法只得点了点头,含泪嘱咐着他:“郁大哥,你一定要来接我,一定要来啊。”
“一定。”
郁夜臣愤怒地冲进了焰家,他闯入焰家时,飞儿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似乎是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样。
“为什么要那样对妞妞?”
“姐都不叫一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懂礼貌是吧。
郁夜臣阴狠一笑,吐出:“我从小没爹没妈,没教养也属正常。”
“你是在指责我吗?”
指责她这个姐姐没有尽到责任,小小年纪就让他流落在外。
“不敢,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没权利指责你,你与姐夫能收养我几年,我郁夜臣这辈子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夜臣,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飞儿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误会有多深,笑着解释。
“你这样很伤我心的,你离开的这些年,我与你姐夫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是你自己隐姓埋名,是你自己不想再回这个家,能怨我么?”
“我说了,我没权利怨你们,我只是觉得你对妞妞的手段太过于残忍了一些,姐,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从小你那么宠她,爱她,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冷酷地对她?”
面对郁夜臣撕心裂肺的质问,飞儿的神思有些飘渺。
“或许是因为以前我太过于宠她了,所以,才让她养成了这种飞扬跋扈的性格,这几天,我也在反醒,你说,妞妞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做错了事不知道反醒,你知道她叫我什么吗?老妖婆。”
妞妞当时的谩骂几乎让她痛心疾首,她心口疼了好几天。
“她记性不好,又糊里糊涂的,姐,难道你真要因这个而与她一般见识?”
“她对惠心做了那么多错事,以前,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纵容的结果,却是她的变本加厉,所以,我觉得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你想怎么样?”
郁夜臣一拳擂在了桌案上,将许多重要的红头件甩出去。
“让她悔过自新。”
“如果她不愿意这样呢?”
妞妞的性格,郁夜臣了若指掌,很倔,更何况她现在还生了病,失去了记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能收留她,自然也治得了她。”
飞儿的话语透露出些许的冷酷与严厉。
呵呵,郁夜臣冷笑几声,稍后,猖狂地冲着飞儿嘶吼:“很好,米飞儿,这辈子,我宠她是宠定了,无论她对也好,错也罢。”
“你是不是疯了?”
见郁夜臣如此执迷不悟,飞儿勃然大怒:“爱一个人没有错,爱到像你这样丧心病狂,好坏不分,你还醒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吗?”
“做男子汉干什么?有妞妞就够了。”
“很好,好极了。”
飞儿咬牙迸出绝狠的话语:“许多事,我不想给你讲,是怕伤害你,也许,你自个儿也明白,只是一直都不愿意面对罢了。当年父亲的死,本与我无关,你偏生要去听别人的说,把一切罪过算到我头上,实则上,你是不愿意与焰骜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间,郁夜臣。”
飞儿一巴掌后在了桌子上,怒气迸发的那一刻,大有地动山摇的气势。
“我虽然恨父亲,虽然,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无论如何,是他们把我养大,俗话说,养育之恩大于天,我对她们的感情,你永远无法理解,是父亲自己断送了自己的命,他不想活了,反醒之时,他愿意去黄泉追随我们的母亲,自从你出生后,我米飞儿自问,一直都把你当自己的儿子来看待,虽说,我最后认祖归宗,成了雷家的女儿,可,好歹,我与她们没多少的感情,而你,郁夜臣是父母唯一留在这人世的血脉,所以,无论任何事,我都将就着你,怕你受了委屈,长久以来,我都是一直压着焰骜,你失踪的这些年,我流过多少的泪,哭过多少次,永远担心着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是不是吃不饱穿不暖,你姐夫甚至动用了一切的力量去寻找,对于你,我的感情是复杂的,名义上,你是我弟弟,其实,我早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当年,我怀着焰骜与母亲,还有你,去美国替母亲治病之时,知道我有多么艰辛吗?我怀着八个月的孩子,还要去上班赚钱养活你与母亲,我们一直都认为你死了,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你归来,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是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不是我不认你这个弟弟,你回来后,你的公司日益壮大,你对焰骜说,那是你郁夜臣个人的功劳,而你又何偿知道,在你回来后这几年,我对你的生意都做了那些安排,你以为不仗着焰家的荣耀,你的郁氏能在短短几年就在京都站稳脚跟,你姐夫在你生意上没少帮忙,只是怕伤极你自尊,我们一直不提罢了,这辈子,我不能再生育,与你姐夫就只有焰骜一个儿子,在我们心中,你与焰骜同等地位,时至今日,我不认我们,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得提查你一声儿,妞妞不是你想象得这么简单,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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