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骜大摇大擂地踏入了一间豪华的包厢,扯着嗓门儿高喊:“拿些高档的酒水上来,并且,叫几个清纯的小姐来。”
“好,好的,焰少爷。”风尘女乐呵呵地笑着,狐媚的视线在焰骜身上不停地游移,兜转,暗忖,以前这爷即便是来了,也只静静地呆在包厢里抽烟,问他要姑娘不,他都会瞪她一眼让她滚,今儿可终于想通了,嘿嘿,风尘女扭着丰臀而去。
焰骜摸出手机,打了好几通电话,过不了多久,几个稍长他的男人就先后赶来了。
“藏骜,今儿是咋了?”
“是啊,我都睡了也被你拉起来,说,今儿可有什么喜事么?”
几男人是他死党兼好友。
“噢,若谦,况子,鹏飞,你们坐。”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热络地招呼着好哥们儿入座。
三男人瞟了一眼桌子上摆的几瓶西洋红酒,再看了一眼他身边站立,面无表情,大腹便便的女人,再相互对望一眼。
“藏骜,原来,弟妹在这儿呢。”
早知道人家媳妇儿在,他们就不过来趟这淌浑水了,刚才焰骜的电话说得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要商谈,结果……
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藏骜与叶惠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个好友当然也有所耳闻。
“喂,哥们儿,别管她,今儿我是拉她来长见识的。”说着,还用胳膊拐了惠心一下,小声怒斥:“见了几位哥哥也不招呼一声,真是没修养。”
惠心也不说话,只是十指交扣于腹部前,低头咬着粉唇。
不多一会儿,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清凉的女人进门,阵阵香风扑鼻。
“哎呀,几位爷,真是幸会。”
女人们纷纷往男人们大腿上坐,胸怀里钻!
古鹏飞家里刚迎娶了娇妻,不想沾染上太多的风尘味儿,回家给老婆说不清楚,所以,一个劲儿地剥脖子上八爪鱼。
“藏骜,这……不太好吧。”
古鹏飞与其他几位相比,胆子一向都要小一些,更何况,他觉得还有叶惠心在场,当着老婆玩,这总是太伤人的。
“鹏飞,家里娇妻虽美,可味儿不一样的,要不,怎么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呢,你老婆又不在,别扭什么?”
焰骜左拥右抱,两位美女在不停地灌着他酒水还有点心,连嘴儿都腾不出来说话。
我老婆不在,可你老婆在啊。
古鹏飞这句话吞咽进了肚里,也真是难为了叶惠心,她的表情仍然沉静如水,没任何的波澜起伏,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根本对藏骜没一丝的爱意,换成是其他女人,哪怕是名门淑女,脾气再好也不可能站在这儿受这等侮辱,要么走人,要么拿酒瓶捅破藏骜脑袋。
古鹏飞们儿,他们正各自抱着一个美女调着情,小姐们格格的娇笑声传来,哎呀喂,妈哟,只他一个男人装圣洁,那可不好,大男人面子往哪儿搁啊。
然后,也不在抗拒小姐的投怀送抱了。
“给我坐下。”
焰骜拔开眼前的一支手臂,眸光扫射向了身旁一声不啃的女人。
见惠心仍然不为所动,他只得伸手拉了她一把,惠心被迫入座在他身旁的凳子上。
“焰少爷,咱合唱一首《纤夫的爱》咋样?”
“好,去点啊。”
小姐起身去点歌了,焰骜又踏了惠心一脚:“给三位哥哥敬杯酒。”
“我不会喝酒。”
惠心冷若冰霜地回答。
“你到是敬不敬?”
焰骜恨死了她脸上那种死人表情,火大地冲着她嚷吼。
“藏骜,别为难弟妹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来,我们敬你们夫妻。”
古鹏飞首先端起了酒杯,其他两个一边应付着美女,一边将端着酒杯的手伸了出来。
“谢谢三位哥哥,惠心也敬你们。”
惠心落落大方地站起,双手端着酒杯,嫣然一笑,仰头将一杯酒喝入肚中。
焰骜明明知道她怀着孕不能喝酒,偏偏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羞辱她也就算了,还让她喝酒。
酒刚下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要死,想呕又呕不出来,宝宝六个月了,当然是在抗议她喝酒了,那么辛辣的东西,宝宝接受不了。
她捂着嘴跑出了包厢,没去洗手间,直接趴在走廊的墙壁旁干呕,她知道自己吐不出来。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妹妹?”
一记不怀好意的声音袭入耳膜,惠心抬头,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猬锁的男性脸孔,男人一张脸红红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长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爱来这种场合玩耍上流社会花花公子。
“走开。”
她直起了身,冲着男人嚷了一句,本来心情就不好,又遇上这花花公子耍流氓,自然是不给好脸子看。
“哟,真正点,可惜就是肚子大了一点儿,喂,小妹妹,你说,你肚子都被人家搞大了,还在这儿装什么装?”
孕妇也来逛夜总会,这事儿到新鲜,所以,男人嘻皮笑脸地伸手在她脸蛋儿上摸了一把。
一阵恶心肆起,因为男人身上全是脂粉味,香水味,呛得她打了一个喷嚏。
“妹子,哥可是好男人,跟了哥吧,你说,是不是孩子他爹不要你了,所以,你才跑这地方来找人,没事儿,多大的事儿……只要你点头同意跟了哥,这孩子哥来养了。”
男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始终拦住惠心的去路,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