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尖声怒喊。
“回家。”
“不,我不回去。”家,她可还有家,焰家早已不是她的家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一抹人影从马路上穿过,迅速来到他们身边。
大掌握住了太子的一条手臂,奋力一甩,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就那样笔直横在了她们之间,就像是一堵人墙,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座巍娥地山峦,活生生地把她们分开。
“让开。”
男人的举止让太子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低喝,眼睛里两团火焰越来越红。
“这儿不是军区,没人会听你的命令。”
男人的薄唇扯出一记好笑的笑靥。
“走,惠心。”男人执起女人的手,将她带去了他的车方向。
“叶惠心,你给我回来。”
他咬着牙低喝,眼睛里毅然是猩红一片,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整个弧度漂亮的下颌骨在不断地抽搐。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过,他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凝站在原地。
冷咧低吼的声音带着阴测测的味道,让过路的人们背心发憷。
明知道他的怒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可是,惠心却充耳不闻,她的感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就让她们形同陌路吧。
她早就知道,他与她不可能会有未来,中国婚姻,大多讲究门当户对,而她是一个一所无有的灰姑娘,他却是高高在上,连骨头血液都充斥着高贵的京都皇太子,她配不起他,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希冀过得到他的爱,要不是为了母亲的病,她不会与他有任何牵扯,要不是因为肚子里这块肉,她也不会同意与他结婚。
如果不是她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自然不会有那场风光的婚礼,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然而,现实告诉她,真的就是一场梦境,即然是梦,自然有醒过来的时候。
刚刚敝开一半的心扉又这样缩进了蜗牛壳里。
她坐上车的时候,从半开的车窗望出去,看到了男人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就像一尊冰雕儿,冷咧的眼神,禀寒的气息似乎要将周遭的空气冻结。
她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走了?就这样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却将他这个正牌老公晾在原地不管不顾,叶惠心,好样儿的,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胆敢明目张胆地给他戴绿帽子。
一记绝狠的拳头硬生生砸在了引挚盖上,鲜血从他指缝间流了下来,滴到了鲜亮的引挚盖上,炫开出了朵朵妖冶而美丽的血花儿。
电话响了,他本不想接,可是,电话很顽固,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心情不好,自是没去看屏幕上闪烁的字符,而且,他感觉由于长时间没接好现是黑屏。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迟疑着。
蓦然,他就知道了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是谁,只有她会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不想吓到他,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他才开口:“妞妞,是你吗?”
“嗯,是我,焰骜,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
“你……”也许妞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是她造成了人间新婚夫妻的障碍。
“是不是与她吵架了?”
“没有。”两字答得斩钉截铁。
“焰骜,不要为了我与她闹,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得,你在哪儿,我想见你。”焰骜呼了一口气,不想再让那女人影响自己的情绪。
“我在姥姥这儿。”
“好,我来接你们。”
焰骜将车开去了雷家,他去的时候,雷老夫人正拉着妞妞的手问长问短,还戴上了老花眼镜仔细将妞妞审视了一番。
“哎哟喂,飞儿,你这女儿真是太漂亮了,简直像一个洋娃娃啊。”
老夫人真是越看越喜欢,她的女儿不能再生育了,妞妞的回归让飞儿的人生一下子圆满了许多。
“是啊,长得可真漂亮。”飞儿赶紧附和着老妈,老妈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感觉近段时间瘦得特别厉害,吃得也很少。
当然,妞妞的归来她的确很高兴,毕竟,她与君煌找了妞妞这么多年。
焰骜站在门口,望着三个女人的温馨画面,一下子脸上的阴霾全扫,瞧,妞妞多柔顺,多漂亮啊,他为什么就要去在乎一个叶惠心呢?
叶惠心就是一头倔牛,也许曾经他对她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感觉,可是,现在,在妞妞回归后,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儿子,你来了。”飞儿兴高彩烈地喊。
见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她不自禁地走出门口观望,没看到媳妇儿,自是要问出口:“你不是说去惠心了么?”
焰骜听到那名字就心烦意乱,挥开烦乱的思绪,没回答母亲,大腿一迈,绕过几步就到了妞妞面前。
“姥姥,你该吃药了。”
他体贴地拿出药瓶,将药倒在姥姥掌心里,又去为她倒来了一小杯温开水。
雷老夫人笑嘻嘻地将药吞进了肚子。
“妈,你得休息了,我们就先走了。”
知道出了事,飞儿不敢在娘家久留,拉着儿子与妞妞的手就出了雷家。
“焰骜,你先把妞妞送到避暑山庄去。”
车上,飞儿命令着儿子。
“不用了,她就住咱们家里。”
飞儿秀眉拧得老高,这厮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家里可还有一个叶惠心,瞧儿子看妞妞的眼神,那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