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快跑呀,快跑呀。”
裴娜抬头看向黑沉沉的天空,天空里有几颗稀疏星辰闪烁着,她真是替惠心着急啊。
焰骜追出去的时候,叶惠心早带着母亲坐了一辆计程车,他开车追了好长一段路程,终于赶上了。
心里不自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叶惠心缩躲在计程车的后厢里,她的母亲则坐在她身边。
“叶惠心,你跟我停下来。”
听到外面有男人在彻骨地怒吼,叶母皱了皱眉头,问:“女儿,外面好像有人在喊你。”
“没有,妈,你听错了,司机,麻烦你再开快一点。”
前面驾车的司机点了点头,路上车辆太多,灯光昏暗,所以,司机也开得小心冀冀。
见客人要求快一些,司机只得抬脚踩了油门,可是,前面停靠着长长的车辆,据说前面有人在打架,仅只有几分钟就能引起一场交通堵塞,喇叭声,吆喝声,怒骂声,吵杂声,刹那间响成一片。
计程车司机逼不得已只能踩了刹车。
惠心回过头去,从后视窗望出去,感觉那辆嚣张车牌的黑色小轿车被甩出去老远,因为在她们的身后,有好多辆小轿车,摩托车,甚至还有一辆装载货物的大货车争先开过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急切地付了车钱,她拉着母亲的手就下了车。
她牵着母亲的手,疯了似地横穿过了马路,车辆都像是蚂蚁搬家,前进的十分缓慢。
跑过了马路,见路面已经整个瘫焕,成功让她走离焰太子的视线。
“惠心,是不是焰骜在追我们?”叶母虽然身体不行,可是,她脑子是正常,见女儿拉着自己跑了好几条大街,心中也开始生疑,只是刚才坐在车里,她并没有看到那匹藏獒。
“嗯。”
惠心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拉着母亲的手奔跑。
“惠心,我……跑不……动了。”
“妈,妈。”惠心怕母亲出事,停下脚步,四张望了望。
然后,牵着母亲的手住进了一间酒店,可是,没想到焰太子神通广大,没一会儿就带着人马找来了。
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睡下了,惠心正在洗手间沐着浴。
等她冲完澡出来,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形凝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把开门的钥匙,房门还未合上。
天啊,这男人怎么进如此神速就追过来?
惠心在心里嚎叫一声,瞥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熟的母亲,她几个大步绕向前,不理焰骜铁青的脸色,拉着他的手就出了门。
因为,她怕惊扰到了入睡的母亲。
“还跑吗?”
男人一把箍住了她的腰身,凶神恶煞地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眼睛里闪烁着的精光如原野上一匹孤傲嗜血的狼。
“你追我干嘛?”
闻言,男人嘴角扯开了一朵迷人的笑靥。
视线从她高耸的胸脯往下移,定落在了她平坦的腹部。
“我追的可不是你,是我儿子。”
“臭不要脸的,这不是你的孩子。”
焰骜不怒反笑,笑得没心没肺:“叶惠心,这孩子是我的,跟我回去。”
“不要。”她才不愿意回那座牢笼,对于她来说,焰氏就是一座牢笼。
“喂,焰骜,真不是你的孩子。”这男人心中就只有孩子,把好这个当妈的摆于何地。
“你有几个胆子,敢有几个男人?”
笑话,他焰骜的女人,这人世间有几个男人敢碰。
“也许是李南瓜的,也有可能是陆之毅,总之,不是你的。”
见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口不择言地提到那两个该死的男人,焰骜倾刻间怒气腾腾,他冲着女人咆哮:“叶惠心,如果是陆之毅的,你觉得他在部队还有似锦的前程吗?”
李南瓜更不用说,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他。
“焰骜,你就是喜欢用这种强硬的手段,之毅是一个好人。”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坏人,是吗?”
惠心不敢迎视他咄咄逼人的眸光,别开脸,吞咽了一口口水。
眼尾划过诡光,她不能就这样接受未知的命运。
“回答我。”
男人扳过她的脸,与她深情地对视。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坏人吗?”
得不到答案,他执着地再问。
“是好是坏,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焰骜,我不想与孩子分开,所以……”
焰骜深深地凝望着她,幽黑的眼眸深处,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半晌,薄唇开启,喃喃迸出:“我没说一定要让你与孩子分开。”
“可是,你们焰家不是一直只要孩子的吗?而且,我们的协议里……”她签下的那纸协议里说得十分清楚,她们是银货两讫,她是活该,在世事不深,又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签下那纸契约,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了。
所以,她选择逃离了。
“还有,安雪平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吗?”她可不想与安雪平共处一室,然后,让安雪平的孩子欺负她的孩子。
“假的。”
这女人都不看新闻么?
“假的?”
听了焰骜的诉说,惠心没想到安雪平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为了进焰家居然假怀孕。
“你……喜……欢她吗?”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问出这句话。
“当然,我喜欢的人是你。”
焰骜捧起她俏丽的脸蛋儿,在她眉眼间轻吻。
这一刻,惠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