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着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脸孔,但是,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陌生!
以前,只有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望着她那双晶亮透明的眼睛,他就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现在,他觉得感觉全变了,甚至觉得与她呆在一起,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会让他浑身涌出一种强烈的排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焰君煌,贝贝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没有他,为了让他回到我的怀抱,我会不惜一切的代价。”米飞儿语气有些凶悍,闻言,焰君煌无声笑了,他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刚吐出一口烟圈,见女*人伸手要去拉车柄,伸指按了一下键纽,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停车。”米飞儿火大地冲着他嚷吼。
对女*人的嘶吼,焰四少置若未闻,一双利眸笔直地注视着前方,挡风玻璃上,红色的霓虹灯闪烁,红色的影光从他眼前划过,淡淡的光亮打照下来,在引挚盖上投下一层影影绰绰的光影。
“我说,停车。”见他如此霸道,米飞儿表面上一片怒火,其实,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她觉得焰君煌至少在一点一点地走入她精心设计的阴谋中。
为了演得逼真一些,火大地伸出双手,玉指捏紧了方向盘,轻轻扭转,黑色的奥迪车身不停地在路面上扭转,车轮打滑,车身扭扭怩怩,滑出去好几米远,车轮下方滑过一道又一道清晰的车痕。
女*人的疯狂,让焰君煌有瞬间的失神,因为,这样疯狂不要命的女*人的确像极了他心爱的飞儿。
在车子火速往前冲,险些就快撞上前面另外一辆车尾后,焰君煌这才收回了出窃的魂儿,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让他轻轻松松就扭转控制了整个局势,车子以正常的速度在平坦的马路上奔驰。
“不想活了?”他心里虽有一些高兴,因为,在他怀疑她身份的时候,她做出的事情,让他推翻了自己的疑虑,笃定她是飞儿,那么,敖雪又是谁?
心里真是矛盾!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得……
车子转了一个弯,迅速向市中心的国贸大厦驶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米飞儿喘着气,冲着他大嚷。“去了就知道了。”四少先卖一个关子。
米飞儿想下车,可是,车子已经被他锁了,她出不去了,困在车里的她,突然双肩垮塔了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透过变色车窗望向外面,车窗外是一座又一座在霓虹灯中闪烁的摩天大楼。
眼神变得飘渺而迷离。
“这座城市变化真大,记得离开时,这里还有许多的违章建筑。”
她自叹的声音听入焰四少的耳朵里,四少顺着她的眸光望出去,自然将一幢又幢在不夜城中绽放美丽与妖娆的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尽收眼底。
脑子里回旋着两年前的一些画面,是他将飞儿强行困在别墅里,是她如一只发怒小兽,隐忍着伤心与绝望,对他说:“焰君煌,如果你马上给我去民政局结婚,我就原谅,也相信你。”
“飞儿,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请再给我多一些时间。”
就是这句话让飞儿彻底伤了,也怒了,更是绝望了,她以为自己只是在骗她,所以,她给他下*药,所以,她逃了,带着她们的女儿,想到胎死腹中的女儿,焰君煌无法压抑心中的怒气,‘啪’的一下拍在了方向盘上。
因为她的不信任,让她们硬生生分离了两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零一个月,750天,他简直是度日如年,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两年前你不离开,我们的女儿都应该一岁多了吧!”他有些无奈地说。
米飞儿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有些感伤,稍后,整得了情绪这才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是女儿?说不定又是个儿子呢!”
偏过头,焰四少阴鸷的眸光变得异常灼热!
“我说是就是,我有感觉。”毕竟是他孩子,怎么能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切,米飞儿在心中暗嘲,这男人真是霸道强势的可以,居然这种事也会如此笃定!
穿越过一排排整齐的大酒店,她终于忍不住再次开了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一个老朋友,马上就到了。”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提速,车身一阵颠跛后冲上了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
正在她又想抗议的时候,黑色的小轿车在一间门面装饰很豪华的地方停靠下来。
泊车小弟笑脸吟吟地迎过来,向他们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先生,小姐,晚上好。”
焰君煌走下车,在女*人下车后,锁好车,并将手中的钥匙抛出,身着工作服的泊车小弟伸手稳稳地接住。
米飞儿抬头望了一下门匾上方不断闪烁的字花,红色的“辣妹子ktv娱乐城”,几个红色的字体如湖面上的波纹一样荡漾开去,荡漾开去又收了回来,字体再清晰呈现在眼睛里,如此反复,却也能成为视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米飞儿没有作声,暗自扯唇笑了笑,她到要看一看焰君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刚步入娱乐城,身着黑色西服的经理笑容名掬迎过来:“先生,小姐,晚上好。”
“开一间包厢。要清静一点的。”袭上耳膜的吵闹声让焰君煌不自禁拧起了剑眉,他一向不喜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