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面对那个l国的阔佬,她记得自己当是这样机械回答的。
“很好。”l国佬望着她一对迷茫的眼睛,会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敖雪。”
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记不起从前,那个l国男人说她是敖雪,她从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份。
如今把记起来的一切与后来经历的一切拼凑在一起,她终于知道了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她不是敖雪,敖雪应该当时就死了,记得自己当时在旅馆里,敖雪闯进来骗她互换了衣服,如今细细推敲,当时,敖雪应该在被那几个l国的男人追捕才是。
所以,她想利用自己躲避她们的追捕!
在她被白素宛开枪射击的时候,敖雪不忍心善良的她被人刺杀,出手打了白素宛,就在那一刻,那群穷凶恶极的l国男人赶到,那些人向敖雪开了枪,敖雪才是他们培养的女特工,为什么他们会开枪将敖雪置于死地?
在她看来很简单,因为,敖雪想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他们就来了一个李代桃僵,将真实的她隐藏,说易容术只不过是想让她顶着敖雪这张脸,继续为l国服务才是。
她应该感激那群l国的变态男人,至少,他们还保留了她这张原始的脸孔。
抬头,看向洗脸池上方的玻璃镜,镜子倒映出来的还是敖雪那张漂亮的脸孔,只是这双眼睛永远与敖雪不像,至少,她的眼睛是清澈透明,望着这张双眼睛,忽然地,她脑海里划过什么,然后,她的手急速搁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
“我不会为你再生孩子了。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想都别想。【92ks. 】”
在离开他前夕,她曾撕心裂肺对他嘶吼着,张牙舞爪,双手捏握成拳,捶打着他的肩膀。
对,离开时,她怀了孩子,又怀上了焰君煌的骨肉,可是,她去了哪儿?平坦的肚子告诉她,都已经两年了,孩子去了哪儿,她不知道,两年前,从医院里醒过来,她什么都记不起,那几个男人也没有告诉她关于孩子的事,可以说对她的过去是只字不提。
手指捻住她耳朵,侧过脸,耳背处那颗红痣明显没有了。
那颗红痣是独属于她的标致,也对,她即然成了敖雪的替身,那几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留有那种象征性的标致?
是他们把她的标志除去了吧!标志没有了不要紧,可是,她的女儿呢?那是她的骨肉啊!还有贝贝,是的,她的儿子,脑子里浮现出宝贝宝贝那张粉嫩的脸孔,脆生生的声音。
“妈咪,抱我。”
她似乎已看到了贝贝伸出一双粉嫩的小手,笑mī_mī地冲着她撒着娇嚷嚷。
心口一片起伏,情绪再次激动,是的,她已经迫不急待想看到贝贝了,关了水笼头,拎着输液瓶走出洗手间。
她出来的时候,病房里并没看到雷战南的身影,恐怕是走了吧!
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从床头柜上的小瓶子里随便抽了一根棉花签按住那拔针的地方,飞儿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大门,她伸手拦了一辆绿色的计程车。
“去哪里?小姐。”
她火速报上了地址,司机转动着笔向盘,二十分钟后,计程车把她装到了一座大房子前。
这里的一草一木是如此熟悉,飞儿站在大房子前面,脑子里涌起许多熟悉的记忆。
“你找谁?”一记似曾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微微转过身,看着提着菜篮子走到她面前的女孩。
女孩面色冷漠,用着一种警戒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这张脸,飞儿是如此熟悉,许多属于她的记忆莫名就从脑子里跳跃而出。
颤动着红唇,轻声喊出:“阿菊!”
阿菊浑身一抖,这声音,这身影,这表情好熟悉啊!“你是谁?认识我吗?”阿菊的声音柔下来,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她犯不着与人家横眉冷眼。
她不认识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她的脸还是敖雪的五官,见到自己昔日的老佣人,飞儿心中有太多的感伤,差一点,她就再也不能与阿菊见面了。
“阿菊,带我去看贝贝。”
她激动地喊出,阿菊狐疑地看着她,渐渐地,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你是飞儿小姐?”
飞儿点了点头,眼眸底有泪光在闪动!阿菊定定地凝望着她,似乎是不太敢相信,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最终确定后,才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深深与她相拥。
“飞儿小姐,原来,你还活着。”阿菊的泪如断线的珍珠,从脸颊上滚落,落到了飞儿的肩膀上,将她身上的面料浸出好大一团水渍子。
飞儿回抱着阿菊,她睁大了眸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是的,软弱从来都不属于她米飞儿,她不能让那些坏人躲在暗处,看她笑话。
“太好了,飞儿小姐,贝贝都想死你了。”
阿菊将她迎进了屋子,大厅里没人,如果李凤娇在的话,肯定要把她挡在门外,无论她是米飞儿复活,还是现在的敖雪,李凤娇都不喜欢她们。
贝贝还在幼稚园上学,还没到放学的时间点,阿菊告诉她后,就去厨房帮忙去了。
她一个人站在宽大的卧室里,将整间卧室扫了一圈,布局格调还维持着原来的,不是应该旧貌换新颜么?
记得在她离开时,他已经准备要与陆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