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蒙人的吧?
郝高山质疑的看向唐然,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唐然一向很靠谱,这次不会很靠谱的她也不靠谱了吧?
唐然瞪了回去。
这时萝卜头上出现了一张娃娃脸,两人惊得都跳了起来。
娃娃脸忙眨巴眨巴厚重的折纹的眼皮,特别愧疚的叫道,“对不是,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
唐然和郝高山镇定下来,郝高山先是小步的前进了几步,唐然刚是直接走了过去,“你要死了?”
镇静下来的唐然很快找回了一向靠谱的气质,郝高山看着仿佛之前那个和他一样愀然变色的人截然不同的唐然,口服心服,真真切切的自愧不如。
娃娃脸艰难的动了动,郝高山这时才发现娃娃脸的萝卜根处被一根根细线密密的束缚着,它不过是微微的侧了侧身,萝卜表面上居然露出了根根的凸纹。
唐然脸色大变。
“谁做的。”
娃娃脸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要哭不哭的笑容,“我终于等到你们来了。”
唐然和郝高山感到头上凉风袭袭,黄色的枯叶飘飘,这是什么情节,他们应该是来杀dà_boss刷副本的吧?
“你是让我们救你?”郝高山嘴巴里干干的,开始觉得不是娃娃脸脑子有病,就是他耳朵有病,他坚决的认为有病的是娃娃脸。
“你知道你的布洛洛在我们的眼中意味着什么吗?”唐然这时还能理智清晰的向娃娃脸解释道。“灾难,死亡,无家可归。甚至是灭绝。”
娃娃脸露出一抹心虚,很快又把这缕心虚收敛好了,“它们是无意的。”
“无意带来的灾难难道就不是灾难了?”唐然轻声问道。
“人类又何罪之有,不过是生存在地球之上。地球又何罪之有,不过是碰巧和你有了个交集,它就得贡献星核本源之力供你汲收?”
娃娃脸羞愧的低着头,“不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是坏人把我们带来,我想回家。”
娃娃脸低低的呜呜的哭了起来。唐然和郝高山对着一张遍布褶子的娃娃脸安慰的话堵在心上不上不下,怎么也吐不出来。
死星怪有错吗?
有,它们的特性与其它的生命体甚至生存的环境相冲突,这就是它们的错。
可是这错是它们自愿犯的吗?
不。本来它们身处离水源星,离地球迢迢亿万光年的另一个星际带,那里才是它们的家,才是最适合它们生存的地方,是谁把它们带到了水源星,从而到了现在的地球?
是谁?
唐然和郝高山默然不语的听着娃娃脸的低泣。
娃娃脸如魔音传脑的哭声延续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唐然和郝高山脑门一抽抽的发疼,忍无可忍时,娃娃脸绵延不断的哭声戛然而止。满脸的恐惧,“我不要吃,不要再吃呢——”
它大力的扭动着身体。整个萝卜的表面都不可抑止痉挛起来,缠着的细线闪着晃眼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切入萝卜皮里。
“啊啊——”
“你们帮帮我。”
“我们要怎么帮你呢?”
“让我死,我不想活,不想活着了——”
两人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上哇哇叫着飞过,这词用的——。
唐然和郝高山对娃娃脸萝卜身上遭受的痛苦没有一点办法。只是束手看着它挣扎,当萝卜皮上的褶子稍稍舒开时。娃娃脸疲惫的吐了一口气。
“我真的真的不想活了。”
唐然郝高山继续默。
“祖根与宇宙共存,布洛洛不是死星怪,不是寄生树,不是怪物,它们是宇宙中永不可或缺吸收星际中黑能量的清洁树。”娃娃脸幽幽的叹道。
唐然和郝高山盘腿围着硕大的萝卜坐着。
宇宙中有很多危险的射线,各种不明来历本质的能量以及星际垃圾,宇宙很大很危险,但是宇宙又恰恰是那么的有趣,有正有反,布洛洛就出现在宇宙中一个黑能量充足的布洛洛星,黑能量说白了就是与生命体无益的各种能量的统称,从本质上来说是很常见的一种能量,可以说宇宙中无处不在,布洛洛星特别的地方在于这种黑能量混杂了无数的射线,相斥或相引的能量,祖根首先出现在了布洛洛星,以吸收黑能量为食而生存,它的特性被其它的生命体发现,一时被推捧得无以复加。
无奈祖根的出现实在是偶然,宇宙中需要它的地方太多,祖根不断的吸收黑能量,直到一次次冲破自身的限制,它发散出去的能量本源落地生根,发出了一棵的小树,这些小树与它相辅相承。
唐然听明白了,死星怪在宇宙中最早的角色就是清洁工,不过在后来的时间沧海中,死星怪最初的功用被生命体遗忘,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自诩聪明智慧的生命体自作聪明的自以为是的发现死星怪的另一用途,种下了无限的后患。
“我的生命早就该结束了。”与娃娃脸不相衬是它眼中的悲愤,“我被这个见鬼的空间禁锢在这说不清多久了,被逼着进食,被强制抽出能量本源,他们终于要达到目的了,所以要让我能量溃散,凭什么——”
它嘴角露出让人心寒的笑意,“你们也不想的吧?”
唐然心中一惊,“他们在催生新的祖根。”
“你要帮我吗?”娃娃脸,不,祖根,唐然和郝高山都不再被祖根的娃娃脸所诱惑,现在的祖根就像一个邪恶的诱惑他们去做坏事的巫婆。
“一个能量本源随时溃散,于你们不会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