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死星怪对于水源星、启星甚至地球都不是初现,它在地球年轻的生命中历程中一直伴着地球成长着。甚至可以说配合着地球的物换星移而调整自己。
世界没有任何一种生命是生而有罪的。
唐然无限的怅惘,人类在地球上当家作主的时间太长。所以太自以为是,死星怪最初是星际外来品种,可是它现在仅存的祖根却与地球同生同长。
郝高山伸手在唐然的眼前的挥了挥,唐然一径的想出了神。感觉到一阵风在眼前扫过,她立马激醒。
她——刚才怎么变得多愁善感了?
一惊醒过来,唐然立马就意识到了她刚才被祖根散发的气息诱惑得失了心志。她脸色白了白,收回释放了出去的异能,感觉到异能恋恋不舍的情绪,她脸色更加难看,心中更加警惕起来。
见唐然不再说话,郝高山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唐然。你没事吧?”
“没。”唐然五味杂陈的说道。“我们继续走吧!”
唐然加快了速度,郝高山眨了眨眼睛,唐然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如果把祖根仅相当于水仙的种球来看。实在是大错特错,祖根是死星怪中唯一初初育成就天生有灵智的,它是每一片死星怪林的灵魂,它本身不会长成死星怪,祖根是唯一的,但是只要祖根在。死星怪就绝不会灭绝,祖根在的地方。死星怪就会长成一片漫无边际的林子,祖根的生命很长,就如这地下的这棵与地球的寿命不差无几。
一棵祖根的存在,可以决定一个星球的形态。
不过这是祖根记忆里的往事,祖根本身也没有见过死星怪最为兴盛的时期。
唐然小心的控制着异能不要被祖根牵引得太深,一点点的翻看刻在祖根身上一条条褶缝里记忆。
没有进化前的死星怪被叫做布洛洛树,布洛洛在祖根的记忆里是不息的意思,死星怪也是星际中其它的生命体发现后给以它们的称呼,祖根亲和的提出要求,让唐然把死星怪改口叫做布洛洛,称它为不息。
祖根的记忆比起半懵懂的启还要混乱,还要与世隔绝,它长久呆在地底也是难免的不是吗?不过唐然还是整理出来了大意相同的内容。
某天,躺在地底汲取能量的祖根突然感觉到远底星核的地方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向它袭来,长久以来都要控制胃口的祖根见猎心喜,经过了最初的试探后,全身心的投入了这种喂养中。能量急剧的增长,让它快速的发育起来,经过了它生长的四个阶段后,它充沛的能量开始惠泽四方,毕洛洛树顿时充满了生命力,落地生根,生根发芽,继而它也感到了空间中的禁锢之力。这个种禁锢不是自然形成的,是刻意为之打造的。
一直觉得不对劲的祖根发现担忧成为了现实,它有了认命的认知。
祖根的寿命很长,但是它并不是不死的,它会死,死得很壮烈,当新的祖根长成时,原来的祖根就会化成把全身的能量都转注给新祖根,然后化散在空间中,不留一丝的痕迹。
它是记忆中唯一一个没有等到新祖根来到的祖根,并且,它将永远都不会迎来新的祖根。
哈默和唐然郝高山分了手,他最信任的伙伴靠近他,“你放心让他们俩一道走?”
哈默抬手拍了拍伙伴的肩膀,“他们和我们分开走才是好事,这样,我们才不招外星人的眼。”
“我以为你在和他们合作。”
哈默笑了笑,“当然,和他们合作总比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的外星人好。”
“那现在?”
“伙计。你还没想明白吗?我们要的都是彼此的态度,而不是对方的帮助。”哈默赞叹道,“这两个人一旦能活下来。以后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z国倒是总有人才辈出。”
“那要不要——”伙伴右手斜斜的抬起,做了一个下劈的动作。
哈默扫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操上这个心了?”
伙伴嘿嘿笑道,“这不是怕以后麻烦吗?”
“麻烦谁,也轮不到我们。收起你那点邀功的心思,现在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眼前的问题?”
哈默怜悯的看了一眼他,“外星人随时能把我们做成肥料。你说,现在只是我们。那他们撤了这个空间,让死星怪跑出去了?”
伙伴不笨,只是他的想法一直受末世前的外交思维影响颇深,哈默一点破。他立马就想到了,外星人在做一件很恶劣的事。
哈默垂下眼皮,无声的示意他的想法是对的。
“那我们还去找唐恩吗?”伙伴问道。
哈默抬起眼,“找,唐恩的任务还没结束。”
滑行的速度很慢,但是它是真真切切的前进啊,唐恩的脚不停的蹭着光滑的进料筒壁,“哈默,哈默。救命。”
“救命,谁来救救我——”
“来人啊。”
“哈默,你死到哪去了。你再不出来,我诅咒你——。”
唐恩的脸上没有软弱没有谄媚,他的手指紧紧的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