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她又走了!”
唐逸宁正在办公室听着财务总监的汇报,电话里管家焦急的声音让他来不及多做考虑,拿起外套匆忙出门,对着迎面过来的林野,只说了一句“定c市机票!”就消失在了电梯间。
她的性格他太了解,固执又冒进,凡事都不会往周全考虑,一味急切的想要得到结果。就像一只看见红色而兴奋的斗牛,丝毫不会在乎身体的痛感,只是靠着单纯的欲
望而奋起向前。
灰蒙蒙的天色像极了艾凉一的心情,想罩在头顶的黑布,那种压抑感怎么也挣不开。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那样慈爱的父亲会是唐氏的蛀虫,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害人性命,那卷宗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的污秽不堪。最令她接受不了的是他的死因,突发心脏病。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最具旺盛生命力的时候,怎么可能突然就有了心脏病,而且还是在入狱之后。
这种荒唐的理由,任谁说破了天,她也不会相信半个字!
即使真相就是那样,她依旧搞不明白,对于一个差点毁了唐氏的罪人,唐逸宁和唐汉勋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还有母亲,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去殉情,真的值得吗?
明显是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
只能说,一个谎言是需要一大堆谎言来掩饰的,而在这个谎言中,最大的败笔就是唐逸宁对她肆无忌惮的宠
溺!
当唐逸宁一脸急色风尘仆仆的站在乔芯玥跟前时,确实还是吓了她一大跳。
办公室里,唐逸宁坐在主位,眉头紧皱,脸色黑青,阴鸷的眼神一直盯着对面沙发上的乔芯玥。
乔芯玥一身深色工作正装十分优雅的端坐着,始终嘴角噙笑,对于唐逸宁的压迫感她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半晌后,唐逸宁将烟蒂狠狠的在烟灰缸中捻灭了,起身来到乔芯玥跟前,忽的伸手将她的下颚捏的死死,乔芯玥的眼中即刻涌起一层水雾。唐逸宁逼着她与他对视,眸中的狠厉让人毛骨悚然,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最好省事些,不然,她的性子,要将你千刀万剐,我也会同意!”
说完话,唐逸宁猛地向后一推丢开手,站直了身子。乔芯玥重心不稳,扑倒在沙发上,一手抚着疼的入骨的下颚,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一边嘴角上扬,面上说不尽的嘲讽,“才失踪了几个小时就这样着急了?”那去年为了生意差点死在南非,有谁在意过我吗?
从小到大,唐逸宁是她最仰慕最喜欢的男人,她极力的做好每一件事完成好每一项任务,都是为了让他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稍作停留,哪怕一瞬!可是,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艾凉一,哪怕唐氏被她搞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他的所有注意力也还是只会给她一个!
每次打架争吵,被说教的永远都是她乔芯玥,而罪魁祸首永远都会被捧在心尖而上!
闻言,唐逸宁转过身,蹲下来与她平视,“不管父亲临终前跟你说了什么,我要让你知道的是,谁敢伤她,生不如死只会是最简单的惩罚!”
唐逸宁出门的那一瞬,乔芯玥恢复了正常的声线,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没来过!“
脚下步子顿了顿,唐逸宁拿过门外林野手上的外套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