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老夫人的院子里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魏宝珠亲自查看了一下装着银票的荷包。里面果然只有八百五十两银票。
“那个该死的老狗,”魏宝珠暗自咬牙。霍婆子知道自己不能到林老夫人跟前告状,所以才会直接黑自己的。可恶的是,她既然已经拿了自己二百两银票了,竟然还好意思接那五十两银票。
想着,她禁不住将在林老夫人房里接荷包的丫头叫到跟前,恨恨的在她身上连拧带掐的抓了几把,又骂了一通才算是泄了一些心火。
魏宝珠正在房中生着闷气让丫头给自己重新梳洗打扮的时候,有丫头进来通报,说是权容花到。
要是放在之前,魏宝珠还真是有些不屑理睬权容花。说不定会直接让人回绝了,让她离开。
可刚被霍婆子黑了一把,想到权容花一直对自己的巴结,她也就一摆手,说道:“让她进来吧。”
声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权容花说道:“宝珠,刚才我去给老夫人请安,她让我和我家那口子陪着你一起出门。”说着话,她已经走进门来了。
转眼看到魏宝珠面沉如水,权容花禁不住开口问道:“宝珠,这是怎么了?”按说老夫人让她出去买东西,不是应该高兴吗?
相对于以前权容花口口声声的唤着大外甥女,直呼魏宝珠的名字算是进步了不少。
这也让魏宝珠糟糕的心情总算是有些好过。虽然已经打骂丫头出了一口气,但眼见权容花一副关切的模样,也就禁不住将霍婆子克扣自己银票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权容花一脸惊诧,禁不住脱口而出:“那老太婆给你一千两银子?我们来京城这几年了,她还没有对我们这么慷慨大方过?”
两个人关注的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就知道不该跟这个乡下女人诉苦,她根本抓不住重点。魏宝珠更郁闷了,她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你也不看看你们夫妻值不值一千两银子。
而权容花说出话来,眼见魏宝珠的脸色更难看了,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自己怎么想都行,怎么能在这个丫头跟前说出来呢。
她干笑了几声,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那霍婆子确实也不像话。也不用你出头,我去跟老夫人将这件事捅出来?”
“行了,”魏宝珠白了她一眼。这一个两个的都是白眼狼,光等着在自己身边蹭吃蹭喝。可偏偏她虽然得林老夫人的看重,却因为来的时间短,没有这些人在将军府有根基。想着,她对着权容花说道:“五舅母,你也是在这将军府里待了几年的,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在外祖母跟前得脸的人?”
自己没有人没关系,但是能让身边的人河蚌相争,那自己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权容花虽然和霍婆子一样都是听从太子那边人的指挥,并且还是他们夫妻给太子那边的人报的信暗中拿下霍婆子的。
但霍婆子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还以为自家出事是偶然,并没有想到林成秋夫妻身上。
虽然她也很听话的跟权容花夫妻合作,但却从骨子里却根本看不起林成秋夫妻,这让权容花尤为痛恨。只觉得跟一个老奴才合作已经有辱他们夫妻做主子的身份了,偏偏他们夫妻在林老夫人跟前还没有这个霍婆子说话有分量,这就让他们更是心中难受了。
刚才权容花提出要将霍婆子克扣魏宝珠的事情捅到林老夫人跟前,也是有两种意思。一是让林老夫人知道霍婆子恶奴才的品性,其二则是在提示林老夫人,他们夫妻可从来没有得过这样多的银子。
可没有想到她的想法早已经被魏宝珠看穿了,此时听到魏宝珠的问话,禁不住心中又羞又怒,也就兀自嘀嘀咕咕的说道:“老夫人不分亲疏,把一个老奴才看得比自家的儿子媳妇还重,那有什么办法?而这霍老瘟婆也是个没脸的,竟然好意思顺着意思将这将军府当做自己的后院子一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魏宝珠虽然为人处事不怎么样,但心中也是鄙视这种自己没有本事,只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行为。
还好,不一时有丫头来报,打断了权容花的自言自语。说是外面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让魏宝珠出门。
随着魏宝珠外走的时候,权容花对着魏宝珠说道:“宝珠啊,你毕竟到京城时间不长,不知道那些式样好,东西精致的首饰和衣服铺子那家好。但你放心,今日有我和你五舅舅陪着,绝对会让你称心如意。“
“再有,你出去一趟,不管买什么东西最好还是想到老夫人。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最喜欢看到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虽然只是一点心意,也会高兴的。”
“你也不用担心你带的几百两银子花光了,这大的铺子你瞧好东西就直接报给伙计,越是贵重,数量多,他们送到府上的时间也就更快。是根本不需要你直接拿银子的。”
“对了,你别看现在咱们府上就二伯一个人在边疆,但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更甚于二伯的俸禄,要说起咱们将军府人口简单,花销也不大,比之一般的功勋世家要富上几分的。”
刚开始魏宝珠听着权容花的话有些迷糊,但她素来知道权容花贪婪的性子,突然恍然大悟,也就冷笑道:“五舅母,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随便给我买些首饰和衣料就是了。”权容花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就是到不了二百五十两银子,我也不计较。”
魏宝珠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