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下午,鼎香园那边的吴大娘给晴晴打来电话,说税务方面有事情需要处理,让她尽快回去。
算算日子,江逸晨和晴晴已经上岛十几天,确实也该回粼江了。
于是,俩人商议一下,当晚就将随身物品收拾利索,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
来顺儿和喜子听说后,又抓紧整理出一批调料和蔬菜,打包装好。准备让他们随船带走。
次日清晨,江逸晨和晴晴用过早餐,各自背着背包前往海岛东边的天然小码头。
来顺儿三人推着一辆满载大包小包的木板车,一块儿从山上下来。
大白鹅威威跟在晴晴身边,不时地扭头望着她,情绪有点儿不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众人来到小码头,来顺儿搭上跳板,率先上艇,打开驾驶舱门钻进去,检查仪表设备是否正常。
喜子和石锁儿则将板车上的东西卸下,依次搬上后甲板
晴晴站在岸边,弯下腰,抚mo着威威的脖颈和脑袋。
“威威,我要回去了。你在岛上可要乖乖的啊,下回再过来看你。”她轻声说着,与威威告别。
呃儿,呃儿。威威看到海面和快艇,终于明白过来。它拍打着翅膀,伸直脖子高声大叫。声音中充满了悲伤。
须臾,它又用扁嘴夹住晴晴的衣角。
晴晴顿时只觉得眼眶湿湿的,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晴晴,这个岛是咱们自己的,又不像那些景点。只要有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的。”江逸晨在旁边开导。
晴晴低头看着威威,默不作声。
石锁儿和喜子来回跑了好几趟,把货物全部装完。见到大鹅这幅模样,也不由心中感慨。其实按说威威跟着自己等人的时间最长,但感情却似乎远没有与晴哥儿这么深。
“晴晴,你要是舍不得呆头鹅,干脆咱俩换换得了。我去坐办公室,每天敲敲键盘子,你留在岛上干活儿,挑水做饭、养鸡喂鹅啥的。咋样儿?”喜子揶揄道。
“哼,你的活儿我都能干,我的工作你做得了吗?”晴晴用手背在眼角轻轻抹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轻松自负的口气说道。
“嗨,不就是个账房先生吗,有啥难的。俺初中数学学得也不赖。”喜子满不在乎地说。
“啥不赖啊,我记得补考了好几回吧。”来顺儿从驾驶舱中出来,听了这话,毫不客气地揭了他的老底。
“那还不如俺呢,那会儿好歹也没低过七十分。”石锁儿也插上一句。
“俺就是三角几何差了点儿,代数啥的学得好着呢。”喜子狡辩道。
大伙儿都乐了起来。
晴晴被他们一通儿插科打诨,心情倒也轻松了许多。
解开缆绳、起锚、发动,一切准备就绪。
晴晴与江逸晨一块儿登上快艇,威威叫唤着要跟上去,却被喜子强行摁住。石锁儿赶紧撤掉跳板。
螺旋桨推进器哗哗地转动,急速翻涌的白se浪花。来顺儿驾驶快艇徐徐退出小码头。
晴晴扶住栏杆站在船头,挥舞右手与威威告别。
嘟,汽笛声与威威的叫声混杂在一起,蓝箭630调转船头,逐渐加速,拉着一道长长的白se尾流在辽阔的海面上飞驰而去。
江逸晨和晴晴返回粼江,又开始了熟悉的城市生活和工作。
在海岛竹楼建设期间,城里的几处产业仍在平稳有序地运营。
从吴大娘和刘敏秀那里了解到,鼎香园总店进入四月份以来,人气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目前高峰段的上座率提升到了九成左右,周末甚至已经达到了客满状态。
江逸晨得知这个信息,一时间心中颇有些惊讶。
要知道鼎香园总店可不比原先合林街上的那个小店,它拥有四百平米的营业面积,二百七十个座位。这个规模无论放到哪里都算个中等以上的餐厅了。
由于店内的食品价格偏贵,经济实力弱的顾客消费起来比较吃力,光顾的频率也十分有限。
再加上地处偏僻,基本上都是靠回头客以及口碑传扬。
去年年底开业时,当天高峰段达到了五成的上座率,都已经令大家感到欣慰。没想到这才短短三个半月过去,居然就已经接近满座。实在是出乎原来的预料。
刘敏秀身为大堂经理,与顾客接触较多,对此倒是觉得很正常。她告诉江逸晨,说鼎香园产品线已经日趋完善,普通级别的麻辣烫加上田园乡情精品系列的三种菜品,使得不同消费能力以及不同口味偏好的顾客,都能在这里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美食。
而且鼎香园承载的功能也是愈发复杂,什么家人团聚、朋友会餐、生意请客、学生过生日、毕业散伙饭等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这么说吧,也就是缺个婚宴,其它的基本上都齐全了。
另外,据她的了解,当前的客源早已不再局限于附近一带地区,经过口口相传,名气越来越大,近期已经有相当部分从北城那边过来的顾客上门用餐,还向店方咨询北城区什么时候能够有鼎香园的分店开张,省得他们跑这么远。
如此这般,加上店内食物本身的卓越品质和日趋规范化的管理流程,客满的状态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且根据她的测算,按照目前的趋势,估计过不了多久,鼎香园总店就会重现去年老店门前排长队的景象。
江逸晨听了这个说法,也随之释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对于衣食住行的要求日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