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站在葫芦洼边上,思考规划芭蕉树的位置。
来顺儿等人也没有打扰他,而是拉着石锁儿在附近走走,给他介绍了一些岛上工作生活的情况。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大家一直在忙碌,这会儿个个都是饥肠辘辘。
返回岩洞驻地,喜子、来顺儿负责开饭,由于食物都已经事先准备好,此时简单热一热就端上了桌子。
干烧鲣鱼、海蛎子煎饼、炒泥螺、卤牙鲆鱼、蒜茸拍黄瓜、素炒卷心菜、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马齿笕、芥菜西葫芦汤等。满桌菜品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很明显,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来顺儿二人的厨艺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
来顺儿热情地将一大碗米饭摆到石锁儿面前,后者早已被扑鼻而来的菜香馋得口水直冒,匆匆道了声谢,拿筷子夹起一块卤牙鲆鱼放入嘴里。
他的眼睛陡然睁大,食物的美味儿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顿时胃口大开。看来上回来顺儿在电话中并没有忽悠他。
但由于初来乍到,怎么也得收敛一些,注意形象。石锁儿压抑住自己内心强烈的yu望,又夹起一箸素炒卷心菜,放进嘴里慢慢嚼。
没想到素菜竟然也是滋味儿十足,他忍得更加辛苦了,连额头上都溢出细密的汗珠。
“呵呵,石锁儿,这里都不是外人,饭桌上也没啥规矩。不用那么客气的。”江逸晨看了他一眼,不禁莞尔。
“没错儿,又不是赴宴。再说咱们这儿也没啥斯文人,喜欢吃就可劲儿招呼,没事儿。”喜子说着,咬上一大块海蛎子煎饼,大口咀嚼。
“谁说没斯文人,你以为晨子哥跟你一样?”来顺儿瞪眼斥了一句。
“晨子哥那叫假斯文,是专门做给外人瞧的。”喜子反驳道。
“你个臭小子,敢损我。”江逸晨笑着用筷子头敲向喜子的脑袋,后者脖子一缩一偏,避了开去。
桌上的气氛立刻轻松了许多,石锁儿嘿嘿乐了几声,逐渐放下顾虑,加快了进食速度。
谁知这一放松就不可收拾,犹如风卷残云一番,没一会儿功夫饭碗和面前的几个盘子就见了底。
来顺儿一瞧这架势,感觉自己事前估计不足,海鲜和蔬菜可扛不住他的招呼。于是将一大盘海蛎子煎饼推到他的面前,这玩意儿里面含有大量的面粉和玉米面,比较能顶事儿。
“来,尝尝这个,岛上特制的海蛎子煎饼,比城里的可强多了。”
石锁儿这会儿也不再客气了,拿起一块儿就塞进嘴里大嚼,果然是外酥里嫩,满口浓香,由于速度稍快,一不留神儿还咬疼了舌头。
结果一顿午餐下来,桌面上的各种饭菜全部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这倒好,晚上用不着再吃剩菜,连刷盘子都省事儿了。
江逸晨心中感慨,粗粗估计一下,这家伙的食量几乎达到了来顺儿他们的两倍,果然个大肚汉。不过人都是这样,能吃能干嘛,不足为奇。
“哎,石锁儿,听说你在装修队干活儿的时候,老是一个人下馆子,吃独食儿,有这么回事儿不?”来顺儿好奇地问道。
以前在工地的时候,大伙儿为了攒钱,一般都是吃集体伙食。即便嘴馋了要去饭馆开开荤,也往往是几位工友一块儿,要么凑份子,要么轮流请客,像石锁儿这样耍单儿的还真少见。
“是啊,我一开始也叫他们,可都不愿意跟我去,还说会赔本儿。后来就算了。”石锁儿回应道,心满意足地轻抚了一下肚皮,又拿起杯水慢慢喝。
大伙儿闻言,都是乐不可支。
餐后,江逸晨带着石锁儿在山上溜达溜达,好消消食。然后又问起他对此地的印象。
石锁儿这会儿已经被岛上的美食彻底俘虏,不假思索地就同意留下来干活儿。随后又踌躇了片刻,腼腆地提出唯一的条件,就是每顿都得让他吃饱,不能限量。
江逸晨听了这个,哈哈大笑,随即爽快地答应下来,让他不必为这个cao心。
笑过之后,他提醒石锁儿,今后安心在云沙岛工作。但什么地方都有一定的规矩,自己不在的时候,来顺儿就是这里的主管领导,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要听从主管的安排。另外,由于岛上涉及到一些公司的技术机密,所以所见所闻不能往外传,这方面的细节稍后来顺儿会跟他交代清楚的。
石锁儿点点头,表示这些事情他懂。
与此同时,来顺儿和喜子在岩洞外收拾桌子餐具。
“这下好了,来了个闷嘴葫芦,劲儿又大,以后挑水、浇田、搬石头那些力气活儿都交给他就成了。”喜子一边擦桌子,一边乐滋滋的说道。
“你小子,就憋着偷懒呢,别想着欺负新人啊。再说石锁儿可是木工,先得紧着技术活儿做。”来顺儿板着脸斥责。
“你想哪儿去了,谁想偷懒欺负他啊,他不是有把子力气嘛。再说岛上现在哪儿来的那么多木工活儿,还不是啥都得招呼。哎,对了,在老家的时候石锁儿跟我比较熟,先说好啊,以后他可得归我管。”喜子振振有词,还想借此提升自己的地位,划拉个手下听使唤。
“靠,你小子还想过过官儿瘾咋地?那边不是派了一个连的鸡让你指挥吗?”来顺儿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土鸡连?嗯,一百来只,还真差不离。那你就是连指导员了,可以给它们做做政治思想工作。”喜子不满地反驳。
下乡管养鸭子的人叫做鸭司令,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