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玦完全没有想到凤倾歌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算他比其他孩子都早慧的多,但是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他也还是一张白纸,比不上凤倾歌这个活了两世的人,只能甘拜下风,向凤倾歌求饶。
如此闹腾了一番之后,嘉福殿的宫女已经备好了午膳,凤倾歌倒是不怎么饿,只是意思的动了几下筷子,但是凤凌玦却吃的很开心,估计是消耗了体力的,毕竟和凤倾歌切磋还是很费力,他感觉得到自己与皇姐之间的差距,也感觉到了凤倾歌对于胜负的在意。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那可是自己的皇姐,若是皇姐想赢他的话,那他就输给皇姐一辈子,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凤凌玦在书案上练字,心思却并不在纸上,眼睛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总是会忍不住看向窗边躺在贵妃榻上小憩的凤倾歌。
方才皇姐说他好看,可是皇姐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她在自己的眼中是有多好看,让他觉得错过一刻都是遗憾。
每当这个时候,凤凌玦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能在这皇宫之中遇见皇姐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遇见皇姐,那么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也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他,或许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会记得他,也或许他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总之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凤凌玦看得出来,凤倾歌很喜欢他乖巧听话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他就一直做皇姐身边那个乖顺懂事的小师弟,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暂时还不想考虑,未来对他来说还太遥远,也太残酷,他现在只想过好当下的生活。
凤倾歌是有野心的,虽然平日的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勤奋,甚至偶尔还会耍滑偷懒,但是凤凌玦就是能看得出来,因为皇姐对权力的野心,和他是一样的,只有自己手中掌握了权力,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不会时时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就会大祸临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能不能给本公主好好看着点儿,挂不好就给我换人来,简直难看的让人想哭,看来你们是不把父皇的寿辰当一回事儿。”凤倾歌看见几名内监正在嘉福殿外面挂灯笼,忍不住蹙着眉头吐槽,这左右两边都不对称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内监,办事儿竟然这么不靠谱。
故意将灯笼挂歪的内监,“……”
说好的乐和公主整日偷懒,不学无术,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呢?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自然是皇后宫里的内监,混进了挂灯笼的内监里面,江公公可是吩咐过,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给乐和公主这边儿添点儿麻烦,让皇上知道之后对她失望的那种,到时候再想办法给她安上个大不敬的罪名,总之就是不能让乐和公主痛快。
可是,这还没有开始,计划就已经失败了,那些太监只能在凤倾歌的监视下将灯笼挂好,心里有苦却说不出,简直憋屈的要死。
凤倾歌也没有专门注意这些小事儿,只是偶然间出来便看见了而已,况且这马上就要到皇帝的寿辰,为了防止别人在这个时候钻空子阴她,就只能事事都仔细一些,省的到时候还要多出许多麻烦事儿。
皇后殿里。
江公公站在皇后身边,一副小人得志的猥琐模样,“皇后娘娘放心,老奴已经安插了人去嘉福殿,这次定会让那凤倾歌吃点儿教训,让她以后再不敢如此嚣张的皇后娘娘对着干。”
江公公心里都要恨死了凤倾歌,他在皇宫之中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皇子和公主敢这么对他的。
这些年来他可是在凤倾歌那儿吃了不少的亏,而且每次还都吃的是哑巴亏,有口难言都的那种,他是想了很多办法想要收拾她,可是最后全都害人不成终害己,被个还没长大的小娃娃耍的团团转,真的是气煞他也。
皇宫之中谁不知道乐和公主最得皇上宠爱,就连嫡公主凤熙云都不及她,所以就算凤倾刚叛锪诵,皇上也不会在意,反倒是夸赞她是真性情。
皇后此时正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倒是不怎么上心江公公给凤倾歌找麻烦的事情,横竖不过是个母妃早死的野丫头而已,而且还没有母族势力,皇上存着利用她去和亲的心思才会看重她,就算一时的荣宠又有什么要紧的,她可是比谁都了解当今的皇上最想要的是什么。
和凤倾歌那个野丫头比起来,皇后还是觉得凤凌玦那小孽障的威胁要更大一些,怎么说凤凌玦也是正儿八经的九皇子,母妃还是荣妃那个贱人,若是有朝一日那件事情败露,或者皇上念着他的话,那小孽障可是很有可能威胁到烨儿的太子之位。
而且她还没有忘记,荣妃那个贱人可是出自镇北侯府,而近日便是皇上的寿辰,老镇北侯可是要回王城来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样护着自己的外孙,她可还不想惹上镇北侯府。
皇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中浮现一丝冷意,开口问江公公道,“那小孽障现在怎么样,上次的人怎么那么没用,连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都搞不定,这马上就要到皇上的寿辰,千万不能让他活到老镇北侯回王城的时候。”
江公公低着头不敢说话,站在下面迟疑了片刻才嗫嚅着道:“皇后娘娘,不是属下们办事不力,而是那小孽障有乐和公主护着,宫中谁人不知道那小孽障是乐和公主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