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的很滑稽,同样令所有人意想不到。
孙宇和孙露眼睁睁的看着尚扬被围在人群中间,又亲眼看着人群散开,最后看着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只能在电视、新闻中看到的大人物一一对尚扬告别,人群如潮水般退去。
尚扬知道他们俩有满肚子疑问,不过没解释。
他与孙宇之间想要的是学生时代的纯粹,解释的多了反而不好,简单攀谈两句,说说笑笑回到酒店。
独自一个人站在酒店的落地窗钱,俯瞰着这座午夜仍然灯光璀璨的港口城市,远处就是苍茫大海,在夜里只有夜光海面上的浮标在跳动。
事实上。
他心里非常感慨。
毕业这么多年,当初一起逃学、喝酒、拜把子的兄弟,早就不再联系,要不是这次遇到孙宇,他都快忘记自己有年少时代。
“人…生而不平等!”
他只是说出来,不过没有觉得孙宇有多可怜,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想到,自己是怎样一步步刀口舔血走到今天,也没人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伤疤。
孙宇的打架,只是踹一脚,被人侮辱了也只是忍着,即使侮辱他的人,也不敢怎么样,最多往他脸上砸钱,往他头上倒酒。
一切都在无伤大雅的范围之内。
可如果换成自己的敌方呢?
今天的见面恐怕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那些车也根本不是用来砸的,而是用来撞人的。
孙宇或许羡慕尚扬的生活。
殊不知尚扬也羡慕他晚上睡觉从不会惊醒。
他站在落地窗前喝了两杯红酒,随后拿出电话给丁小年发了条信息,把孙宇和孙露的事情跟他说了,让他想办法帮帮这俩人,自己没办法出力,主要是涉及的领域不一样,给他投资几百万,还没有今晚花的钱多。
但他们未必会用。
丁小年能提供思路,更能给他们符合实际的方法。
“旧情复燃?”丁小年回了条信息。
尚扬没管,把手机放到一旁直接睡觉。
如果非得找个理由,也只能是:老朋友…
与此同时。
海连市观海别墅区,位于中间的别墅灯火通明。
“爸,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干啥的啊!”
小权撕心裂肺的质问,今夜被人用钱砸脸,已经丢了大人,本以为自己父亲来了能把场面找回来,谁成想,父亲也跟着道歉,这样以后怎么做人?
“你给我闭嘴!”
赵德友坐在沙发上,满面焦急的怒吼。
小权仍然很委屈,把头扭到另一边,掉着眼泪。
“好儿子,你别委屈啊,忍忍就过去了…”母亲看不了儿子的样子,在一旁关切安慰,她知道尚扬的身份,自然没有半点反抗心理,诺大的白家说倒就倒了,自己家算个什么?
“我不认,忍不了!”
小权极其倔强的咬着牙:“妈,你们让我不挣扎可以,但我都这么大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羞辱,这辈子都过不去,你们等着,终有一天会让这个姓尚的付出代价,你们就等着,我小权绝对不会认输的!”
“嘭”
赵德友气的一排桌子,指着他鼻子道:“你给我滚!快点滚…
”
小权更委屈,站起来就要离开。
母亲眼疾手快,拉住小权胳膊,看着赵德友嗔怪道:“你也是的,在家里还这么严肃,尚扬再怎么样,小权才是咱们儿子!”
赵德友没开口。
他不只是跟儿子生气,还是在等电话,等的很烦躁。
尚扬把“纹身”的事情跟他说了,拜托他帮忙找。
赵德友认为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因为这样就能与当下北方最有权势的太子爷搭上关系,可无意中听到尚扬明天就要走,他不确定尚扬是不是只拜托自己,如果在他走之前不能找到,就会事倍功半。
如果被别人先找到更是没有功劳,也搭不上交情。
小权也盯着父亲,气鼓鼓道:“不用你看不上我,放心,终有一天会让你刮目相看,大不了这个家不呆了,我还能饿死!”
“小权!”母亲故作严肃道:“说话太过分了昂,跟爸爸说话时注意态度和语气!”
“我把他当爹,可他把我当亲生儿子了嘛,还让我忍下来,我是堂堂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现在没能力斗他,十年二十年呢,反正这口气我咽不下!”
让他忍是母亲说的。
可与父母的关系远近程度,让他把责任都推到父亲身上。
赵德友仍然没开口。
“也罢…”母亲叹了口气:“你坐下,本来有些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可你一直这样也不好,你坐下,我跟你说说…”
小权不服不愤的坐到旁边。
母亲拉着他的手道:“还记得去年来海连的白家白云天么?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宣扬人,白家的继承人?”
那次白云天把北方主要城市都走遍,海连自然也来过。
“恩”
小权点点头:“我记得,不就是北方最大的家族么?尚扬比他们还厉害?呵呵!”
母亲苦涩的摇摇头:“当初来的只是白云天,可需要整个海连的上层人物出席晚会,晚会上还有以武会友环节,知道么?”
“都是假的!”小权直白道。
“对,都是假的,可整个北方,都在陪白云天做秀,围堵有一场做秀,白云天失败了!”母亲顿了顿:“就是与尚扬的打的那场,他被尚扬给打下擂台!”
小权眼神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