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看向梁策,不知道他忽然想了什么,神情有些怪怪的。
梁策皱了皱眉,向后退开一步:“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周文的目光在梁策身上上下打量着:“大哥,你不会是喜欢的乔苏吧?”
“什么什么?怎么可能?”梁策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看向远处,“那乔苏可是有夫之妇,再说了,我也没有对她怎么着啊,我在意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做的东西我喜欢吃而已。你也知道,我这人自从在俞州吃了酸辣粉之后,就简直到嗜辣如命的地步,而在顺州城再没有一人辣菜做的得像是乔苏一样让我胃口大开,这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我吃舒服的地方,还不许我多在意一下?”
“许,怎么不许?”周文冷笑一声,“大哥,我只是提醒你一声,虽然乔苏看起来不过是个有些厨艺的普通女子,但是那秦深……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单纯,虽然他平日言谈举止看起来同一般的书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不觉得他的身材太过于高大吗?甚至在我看来,那秦深应该是习武之人,因为他走路的方式同大哥有些相似,而且,有的的时候秦深的目光太过于凌厉了,大哥难道没有注意到?”
梁策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因为他同秦深虽然没有怎么说过话,可是却有一种默契,那就是……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的默契!再说了,梁策满打满算的也同秦深和乔苏他们见过三次面而已。第一次就是在码头,那会儿秦深和乔苏来码头这边看水产:第二次,就是他们请乔苏来码头给海龙帮的兄弟门置办三桌席面;而第三次就是乔苏他们酒楼开张,梁策带着海龙帮的兄弟登门道贺,顺便捧场在那吃上一桌,他甚至还花了十两银子办了张什么会员卡。
秦深那会儿觉得梁策是因为喝多了,所以才花了这十两银子,而梁策呢?他行走江湖,怎么会酒量差?他不过是觉得既然秦深开了这口,若是他不拿出这十两银子来,想来秦深会在心中看低他。他只要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梁策就多少有些不甘心,所以他才办了卡,只不过他这种想法并没有同周文说过而已。
梁策很了解周文,他觉得这实话一说出口,这周文肯定是要骂他的,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不过是十两银子而已,他从哪儿都能赚到这笔银子。
这会儿周文忽然说起秦深,梁策也只好说道:“你也知道,我没有你观察入微,我同他们又没见过几次,我在意乔苏也不过是因为她做的菜实在是太符合我的口味,她就是随便做个汤,我都觉得那是神仙汤。至于秦深,他又不会做饭,我怎么会去在意他呢?再说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同他们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只要他们按日子给我们结算银子就可以了,至于秦深是什么人和我们有什么相关呢?”
“大哥能这样想,那自然是最好了,我不过就是顺嘴提醒一句,要是大哥没有这个想法,就当我是放屁好了!”周文笑着说道。虽然他也算是江湖人,但是周文毕竟是读过书的,若是梁策真的对乔苏有什么想法?这种夺人妻的事情,周文是实在看不上眼的。到时候,他肯定是要阻止梁策,与其那会儿兄弟两个因为这个事情闹矛盾,不如先就把话说清楚。 .
梁策对着周文瞟了一眼,道:“你可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如今说话这样粗俗了呢?这怎么说来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不是?我这才走了几天,你竟然有这样大的变化。”
听了梁策的话,周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这样用的吗?只不过他也知道,这老大有江湖义气,功夫好,不过确实没有读过什么书,所以这会儿他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毕竟他说了梁策估计也听不明白,这秀才遇到兵,自然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的。
周文看着梁策实在是有些疲劳,就让梁策回去休息了,而他就继续在这码头做牛做马。他想着,等明天梁策休息过来,他也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放松两天,这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那可真是辛苦。
就在周文和梁策刚提到这查乔苏他们酒楼的幕后之人的时候,李万金那边也发现了线索。
就像他=李万金之前想过的那样,如今在酒楼中最明显的线索就是汪白玉了,而汪府就是做木坊的,所以他就顺着汪府去摸索,总是能找到这酒楼幕后之人的线索,而他今天真的找到了。
他让人查了汪白玉的行踪,发现她之前一直没有在顺州,她是在干锅居整修的时候回到顺州的,而顺着查下去,那会儿汪白玉最常出现的几个地方,就是汪府、木坊,干锅居还有就是同福客了。
汪白玉家就在顺州,她为何要去客栈呢?那么她自然就是去客栈见了什么人了,所以李万金立刻让人去客栈查,看看汪白玉去客栈见了谁,这一查不要紧,他立刻就知道,原来这酒楼的幕后东家竟然是乔苏!而在客栈的时候,他又查出一件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当初有人在传,说是有外乡人做的花卷儿,竟然比他们顺州本地铺子做的花卷儿,味道更好,口感更细腻。那会儿李万金知道这事情之后,让人去查的时候,乔苏他们已经搬走了,所以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如今一想,这同他作对的就是他的老仇人乔苏啊!
想到乔苏,李万金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罩,若不是乔苏,他这只眼睛又怎么会没有呢?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