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深办公室出来,叶浅接到谭立文的电话,面色微凝,手顿了顿划向接听。
“小浅,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叶浅不觉在心中暗骂莫小北竟会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添乱,现在和倾世的合作都不知道要怎么谈下去。
谭立文的声音不徐不缓传来,“没想好也没关系,共识都是不断沟通的结果,有没有时间出来聊聊。”
昨晚受顾深启发,在和倾世的合作上叶浅确实有了些新点子,也做了些相应的准备,只是不知道谭立文口中的共识指的是工作还是其他。
想想逼到眼前的业绩指标,叶浅也顾不上许多,和谭立文约好见面地点,一脚油门急驰而去。
……
装修雅致的西餐厅里流淌着悠扬的钢琴曲,谭立文手捧白色玫瑰送至叶浅面前,“我猜你会喜欢。”
“谢谢。”叶浅眼中并无惊喜,淡淡的接过花,礼仪型的称赞,“很漂亮。”
谭立文笑得温润,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叶浅也没时间去猜,直接从公事包里拿出份文件递过去,“关于你说的事情我考虑了整晚,潮和范在风格和定位上虽然相似,但论优势范也不是没有。”
“哦?”谭立文饶有兴致的看着叶浅,他对两本杂志做过很详尽的对比,老实说差别性不大,最终决定还是看价格以及一些人情因素。
叶浅胸有成竹地道:“《名门淑女》这个专栏作为高知女性潮流风向标,拥有大批白领读者,而这些人正是倾世珠宝的目标客户,我们可以配合倾世新系列珠宝的上市推广在专栏里提供一系列珠宝与服饰的配搭心得,具体方案我已经写在文件里。”
叶浅的话成功引起谭立文的兴趣,不得不说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聪明,在明知道自己用意的情况,还能顺理成章的将话题拉入工作的正轨,并且也真让她找到了有力的切入点。
谭立文迅速的看了一遍叶浅的广告方案,手抚在文件上指尖轻轻点了点,“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潮杂志也有个潮人潮物的栏目,同样的事情潮也可以做,并不算独创性的优势。”
叶浅自信满满地道:“潮人潮物针对是18-25岁的年轻人,而名门淑女更倾向于有一些事业基础的轻shú_nǚ,与倾世新系列珠宝的目标客户更为吻合,所以,至少在这个系列的推广上范更有优势。”
谭立文淡然自若的端起咖啡杯,“似乎有些道理,不过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片刻怔愣后,叶浅平缓的抬起眼眸,“你要的答案我给不了。”
“哦?”谭立文姿态闲适的向后靠了靠,笑容温煦的看着叶浅,“我输在哪儿了?”
“我结婚了。”叶浅从口袋里拿出戒指戴在手上。
谭立文震了震,“小北,知道吗?”
叶浅答得坦然,“有些特殊原因,她还不知道。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绝不会给谭总造成困扰。”
谭立文笑了笑,她确实太聪明了。
“这个方案,你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叶浅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谭立文重新拿起文件看了看,“方案我挺喜欢,我们暂定五期,之后看市场情况再定。”
叶浅如释重负的笑了,她利落的收齐桌上的文件,“谭总,我先回去,合同准备好我再和您秘书约时间。”
谭立文看着叶浅离开,深褐色的瞳眸幽幽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束白玫瑰留在桌上,格外醒目。
……
从西餐厅出来不久,天空下起了雨。
这雨来得很急,路面积水越来越高,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抽打着车窗。
叶浅紧紧握着方向盘开得十分谨慎,但她谨慎不代表其他司机同样靠谱,尤其是大货车,最为危险,眼看迎面一辆大货车卷着雨水急驰而来,她下意识的打轮躲闪,本就湿滑的地面加上积水的冲击,轮胎打起了滑,车头向路边的绿化带冲去,失控的感觉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