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城大殿,岑龙升坐在殿上闭目修炼,这里一向很少人来,除非有事情秉告,或者有客人来访。他今天心情大好,心绪有些不宁,反而无法静下心修炼。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往大殿走来,他开眼一看,那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师妹吗!经过昨晚的事情,不知道师妹想得怎么样了,他为了她,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他淡笑:“师妹……”
只见白秋露一脸冰冷,全然不理会岑龙升的微笑,她大步走到他面前,眼里全是恨意,眼前的这个人从夺走她清白之身的那时候起就不再是她尊重的人了。
岑龙升还没有回过神,白秋露手中的白露剑已然指在了他喉咙前:“我爹,是不是你杀的?”白秋露恨恨地看着他,恨不得马上取了他性命。
“如果师妹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怨我的话,就请动手吧!”岑龙升闭上眼睛,一副非常自责的样子:“不过师妹不要乱给我安个罪名,师父明明是魔教所杀,为何要说是我杀的?”
“你住口!”白秋露不要想起昨晚的事情,只要一想起来,她就恨不得拔剑自刎,她拼命地摇头,眼里全是绝望:“我不准你再提昨晚的事情!你说,我爹是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你的衣服会有嗜血散!”白秋露说着便将手中的白布丢给岑龙升。
岑龙升不敢相信的看着落在他面前的白布块,心中大惊,那是那天黄子钦突然找他比试,两个人对战的时候,黄子钦的白钦剑划破了他的衣裳,掉下了这块布,但是他当时没有太在意。
“这是……”
白秋露冷冷地看着他,真不想细细说下去,她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这是你衣服上的吧?是你害死了我爹然后当掌门人的,对不对!”“师妹,我绝对没有!”岑龙升一脸无辜:“师父在我八岁的时候就收养了我,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害他?而且我喜欢师妹你,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师父啊!又何时有背叛之意?如果师妹不信,就杀了我吧!”
白秋露也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也跟着流出,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这块白布,你怎么解释?”
岑龙升这时深深地看着白秋露,他知道她缓和下来,一切都还好说:“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在栽赃嫁祸,或许是看我当掌门人不舒服吧!白夜城出了这么多的事,趁虚而入的人一定不少,现在二师弟也不在了,我们都乱了阵脚,正是中了魔教的诡计啊!”
听到这,白秋露收起白露剑,又冷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事实就摆在眼前,我要怎么相信你!”“既然师妹不相信,那就动手吧!”岑龙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丝毫没有一丝畏惧:“不过我死也无法接受弑师的罪名!我也恨昨晚两个人喝太多,耽误了师妹的未来……”
“够了!”白秋露不愿再听下去,转过身便大步离开了,她也不相信岑龙升会杀害她爹,这么多年,她很了解他,他是一个尊师重道又有责任心的人。或许真的是有人在暗中作怪,误导了夏云洛的追查。她现在只想练好一身本领,然后杀到夕阳教,首刃仇人!
没有人知道,此时,大殿的屋顶上有两个隐藏了内力的人。
白夜城后山,夏云洛坐在草地上发愣,他清俊的眉宇间此时正紧蹙着,执拗的双唇紧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黄玉素站在他身边,看了他很久,她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你觉得有可能是你大师兄吗?”
“一开始,我相信所有人,我相信白夜城的弟子不会做出背叛师门之事!”夏云洛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眼睛也变得有神:“可是当二师兄被害以后,我就不信了!可是要我怀疑自己的师兄弟,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我去查了,终于我查到了,那个人就在那里,可是我要怎么揭穿他?师姐不相信,其他师兄弟也会是一样的!要是我,我也不会相信!”
一直站着的黄玉素心疼地看了看夏云洛,然后淡淡一笑,便坐到他身边,清风袭来,轻轻吹动着她的灰色衣裳和他的白色衬衫,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似乎已经进入了冬季,夜里的风呼啸,重重地刮着,仿佛要席卷大地。
岑龙升静坐于屋子里的椅子上,手里还掂这一杯茶,晚上喝茶似乎是他的习惯,或许是想要提提神,有些事情需要晚上去办。
突然,一道白光迅速从窗外飞来,只见明悬剑已然出现在他面前,夏云洛的脸越来越清晰,他刚毅的脸庞此时充满了淡淡的寒意:“大师兄,我没有师姐那么好骗!其实那晚在后山我就怀疑是你了!”
岑龙升幽幽地看着他,淡淡一笑,眼里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波澜,似乎他知道今晚他会来找他:“夏云洛,太聪明可不好!”“我不聪明!我要是聪明就早取你狗命了!也不会让二师兄枉死!”夏云洛手中的明悬剑指着岑龙升,剑上幽幽泛着冰冷的白光,似乎也和主人一样对眼前的人恨之入骨又不可思议。
岑龙升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依然一副轻松坦然的样子,他看着茶杯,笑道:“也对,你要是早点聪明,那二师弟就不用死了!死的人,是你!”一句话出口,只见桌子上的茶杯迅速向夏云洛飞来。
夏云洛抬起明悬剑便向刺向茶杯,可是杯子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控制着,直直地向他的明悬剑逼来。他急忙向后退几步,只见此时杯子的茶也迅速向他撒来,他一个回旋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