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离开公司,何雪依在街道上一路狂奔,泪水与心散落在她的脚下。
如今的她,失去了父亲,母亲也因为父亲的死不肯原谅她,现在更连宋慕啸都不再对她有任何一点的信任,偌大的城市,似乎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
拿出手机,何雪依犹豫了许久,拨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一个清澈如山间溪流的女声传入何雪依的耳中:“你个臭丫头,还知道找我啊?说吧,是不是想我了?”
“南栀……我……”何雪依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
“雪依,你别哭,你在哪儿?站那儿别动,我这就过去找你!”南栀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敛了笑意便匆匆开车赶去找何雪依。
十分钟后,南栀穿着一身优雅的蓝色连衣裙出现在何雪依身前,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南栀也明白了大概。
“行了,别哭了啊,等会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南栀说着,递给何雪依一张纸巾擦眼泪,将她拉上了车。
南栀的车停在莱因会所的大门外,何雪依隔着有一些距离都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却不由分说的被拽了下来。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瓶红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瓶!”南栀一本正经的说道,何雪依微微皱了皱眉头。
自己向来都是很少喝酒的,更何况还是在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只是心里却仍旧难过,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步迈进了酒吧大门。
刚走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便撞进她的耳膜,舞池里不少男女正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伴随着音乐摇摆。
南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了两支红酒,何雪依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坐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
服务生将红酒放在桌上,何雪依犹豫片刻,端起高脚杯仰头灌了下去,顿时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你慢点,平时不喝酒的人哪能这么灌啊?”南栀一把夺过她的酒杯制止,何雪依却再次抢了回去。
知道她心情不好,南栀索性也不再拦着,任由她喝,何雪依越喝越肆无忌惮,将酒杯扔在一旁,捞起酒瓶一通猛灌。
一瓶红酒下肚,何雪依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南栀看着她喝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前台买单。
南栀再回来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何雪依却不见了踪影,南栀的心也顿时被揪紧:“雪依?跑哪儿去了?刚才还在的……”
整个会所找了一圈,始终没有见到何雪依的身影,紧张之下,南栀拿出手机拨出何雪依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你们刚才有没有见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南栀拦下了一名服务生着急的问道。
“刚才看到蒋先生把她带走了,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服务生想了想回答道,南栀蓦然皱紧了眉头。
“蒋牧赫?”南栀的眉头皱得更紧。
何雪依和蒋牧赫的事,她一直都知道,也知道当初蒋牧赫背叛了何雪依的事,这个时候把人带走,绝没有好事。
南栀从会所的贵宾名单中找到了蒋牧赫的电话,此时的蒋牧赫已经带着何雪依到了酒店。
电话刚接通,南栀便冲着蒋牧赫吼了过去:“姓蒋的,你把雪依带到哪里去了?你要是敢对她做点什么,我就立刻报警!”
“我只是看她喝多了,把她送到酒店休息,能对她做什么?”蒋牧赫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光落在面前的何雪依身上。
何雪依的脸上一片酡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胸前若隐若现的雪白,不得不说她在任何一个男人眼里都是一个尤物,就算是蒋牧赫也不意外。
虽然和她在一起几年的时间,可他却从未碰过她的身子,现在和她如此近的距离,蒋牧赫仍旧有些心动,却碍于南栀的话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蒋牧赫看着上面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她在蓝风酒店。”
南栀没有答话,开车直奔何雪依所在的酒店,一连闯过好几个红灯,险些和一辆大型货车撞上。
赶到酒店,南栀拿到房卡便冲进了电梯间,照着房卡上的号码在十楼的走廊尽头找到了那个房间,顾不上许多,南栀便冲了进去。
蒋牧赫站在窗前背对着南栀,听到背后的声音才回过头,南栀看了一眼床上的何雪依,整个房间还算整齐,没有凌乱的痕迹。
“你的速度倒是挺快,你也看到了,她在这里,我也什么都没做,可以走了吗?”蒋牧赫漫不经心的说道,南栀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看着蒋牧赫离开,南栀确认过何雪依的衣服都还算整齐,这才松了口气,想起自己刚刚闯了好几个红灯,仍是心有余悸。
何雪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南栀坐在床沿处皱着眉头看着她:“以后你还是别喝酒的好,昨晚要不是有服务生见到你被蒋牧赫带走,我根本都找不到你了。”
“蒋牧赫?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那里?”何雪依检查过自己的衣服之后看着南栀问道。
“我问过那个会所的人,他们说蒋牧赫是那里的常客,所以服务生都认得他,好在你没事。”南栀说着,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着时间不早了,何雪依起身整理好了衣服,梳洗一番才和南栀离开房间,走进电梯间。
电梯门刚被打开,何雪依和南栀便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无数的相机快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