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贫啦,谈正事儿吧?”玄尊帝看一眼戏谑的众人,适时的打断道。
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真正的放松自己,才能不将自己当成帝王,才能放任自己。
“谈正事儿谈正事儿,皇兄想谈的可是煜云与潇予之事儿?”收起笑容后的皇甫皓哲可谓是一本正经,一针见血呀。
“哼,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只是瞒着为兄什么都不说而已。”玄尊帝是真有些气闷了。
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亲兄弟居然有事都不与他明说,学会了藏着揶着。
“皇兄息怒,不是臣弟刻意隐瞒,只是事发突然,臣弟还来不及禀报,瑶儿就是因忧心过度动了胎气,早产了。”
终于,自瑶儿生产过,沉默了许久,均没有动静的他,选择这一刻将真相告诉在坐的每一人。
瑶儿早产,本就没去刻意的保密,但却也没去大肆宣扬,是以,除了哲亲王府、睿王府、国公府还有临时被煜熠拉来救命的严一诺外,再无其他人知晓。
不过,他可不认为他不说,自家皇兄就不知道,帝王的耳目遍布大江南北,更何况是身在京都的他们,更何况,瑶儿此次生产可是惊动了太医院以何院首为首的众太医们。
哪怕他事后似有若无的暗示后当日参与过此事儿的人保密,但,皇兄要知道些什么,又何需细查。
“瑶儿已经临盆?”一听到瑶儿已分勉的消息,玄尊帝心中又惊又喜,要知道,瑶儿与煜云的孩子可是他们皇甫家的长孙啊。
别说此时玄尊帝心怀喜悦了,就连一旁的柳丞相也是粘染了一丝喜气,巴巴的望着哲亲王。
“是……”紧接着,皇甫皓哲便将瑶儿为何早产的原因,以及后来瑶儿遭遇难产,稳婆与众太医均束手无策,后由太子殿下请来潇予的义妹方能保瑶儿母子平安等等事情的真相全部毫无隐瞒的述说了一遍。
当然了,他可没将太子殿下后来随着一诺出京,前往迷雾森林寻找煜云与潇予的事情说出来。
他自是不会以为皇上不知情,只是,事实上,太子殿下离京时,他确实不知,就连一诺决定离京前往迷雾森林他当时也是不知情的,否则,他又怎会忍心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前往。
整件事情知情的可以说只有瑶儿和一诺两个决定此事儿的人,至于太子殿下从何得知,他也无从知晓,他只知道,当他从瑶儿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事态发展时,离一诺离京已过了三日。
一查之下,他方知,原来,前去迷雾森林的不止一诺,同行的还有束畅那小子和太子殿下。
他本欲增派人手暗中保护与协助他们,可太子殿下像是未卜先知似的,在他正欲作下安排时,太子的近身侍卫凌风趁着天黑,悄悄的出现在了他的书房,且传达了太子的意思。
“没想到,潇予那孩子随手救下的女子竟是个厉害的,也幸而潇予一时心善,否则别说是瑶儿母子了,就是秦楚,在几个月前的那次遇袭中是否能挺得过来也是未知啊。”
玄尊帝此时忍不住感叹,哪怕他对于煜熠悄无声息的离宫,且是与一诺一起颇有些不悦,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子是个有本事儿的。
其实,他早就开始注意那个由潇予带回来的女子了,起初,他还以为潇予对那姑娘有意,还记得当他知道时,还为潇予暗暗高兴了片刻。
可是后来,他又听说,秦楚与云依收她为义女,至此,她成了潇予的义妹。他一直都知道,世人明面上知道的说是潇予收留了严一诺,而实则,是严一诺救了秦楚一命。
因此,他一度认为,秦家的举措也只是为了让那女子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只是为了还她救命之恩。
直到后来,潇予带她进了京都,煜阳无意中与她结识,两人的交情似乎发展的挺不错,他方才开始真正的关注那个女子。
相较起在场的二人,他对严一诺的了解或许更为全面一些,毕竟,关于她的事迹,最先牵涉到的是齐郡王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齐霁那个老匹夫又怎么可能不找到他这儿来。
当然了,齐霁之言词定是对那女子不利的,他心中虽有疑惑,但并不觉有什么惊奇之处,直到戚建城将一切证供摆到他面前,他才方觉震憾。
因为,严一诺的案情分析与举证新奇的令人无法置信,但条条款款却又令人无法质疑,更为重要的是,整件案件的担保人是煜阳。
是以,从那时起,他便派人暗中潜伏在将军府外,密切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方才认真的审视起一诺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巧合的遇上玄尊皇朝的大将军,且又好巧不巧的正好遇上遇袭的潇予父子。
取得秦家的信任之后,又顺利了来到京都,一个女人,人生地不熟的,她不仅没有表现出慌乱,反而处之泰然。
断奇案,此举几欲断了郡王府的香火,大街之上,纷乱之中,她身手敏捷的救下近乎丧生在马车车轮下的幼童,沉着冷静的救下戚建城之女,不仅保住产妇性命,更是保住了何戚两家的后嗣。
煜熠对她从起初的质疑、防备到后来的信任,怜惜。煜阳对她从一开始便充满了好奇与好感,她进京不久收留的小男童,后来又救回将军的乞丐夫妇。
而此次,她更是不仅救了瑶儿母子,保住了皇家的子嗣,更是敢只身前往迷雾森林那种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