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孩子啊!”一声凄厉的哭声从人群中传来,寻声望去,便可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正不顾民众的阻止想要冲出人群,解救自己的孩子。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啦,可是,你早干嘛去了,这么混乱的场面,为何不看好自己的孩子,非要到这种危及关头才知道什么是痛?
“别去,来不及了,你若一去,不但救不了孩子,更是会搭上自己的姓命。”人群中有人好心的劝着。
“不,你们放开我,求求你们了,放开我,哪怕我救不了他,但我还是想陪着他,没有我,我的孩子会害怕的。”那个女子——估计是孩子的娘 亲仍挣扎着。
一诺来不及想太多,更顾不上查看自己是否有伤,只见她从地上爬起来后,便如飞驰的箭羽一般冲向那个孩子。
就在她抱着必死的悲哀,为自己那股傻劲儿头疼的时候,就在她即将到达那孩子身边的时候,只见眼前一抹蓝色的身影一闪,那个孩子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紧接着便听到女子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心肝宝贝的叫着,从头至尾不曾听见孩子发出一点儿声响。
一诺有些讶然,她觉得孩子的状况很奇怪,她想抬头看看那孩子。
可是她却因为奔跑的速度太快,一下子无法停住脚步,往前扑去。
完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救人就救人嘛,咋还要摔个狗吃屎呢?
完了完了,真完了,这下一摔下去可是脸着地啊,可怜她那张花容月貌,若是这一摔会不会变成雨打芭蕉万点坑呢?
思及此,就在她即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护住了面部。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好了,这下摔下去,毁不了容,但是会毁了她那双芊芊玉手的准备。
但一切似乎与她所想的不一般,因为,就在她做好准备亲吻大地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上了她的纤腰。
紧接着,一个旋转,她安然的站在了路旁。
抬眸,望向救命恩人,可是,撞入她眼睑的这人却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呵呵……真是太巧了,谢谢你哈,若不是你,我可就惨了。”看着熟悉的面孔,一诺尴尬之余连声道谢。
可这家伙怎么回事儿,救人就那么了不起吗?跩什么跩,她刚才救的人可比他还多,也没见她这么跩呀。
冲着那已然飘远的身影,一诺那ting俏的小鼻子皱了皱,心里还是有丝不爽。
可是很快,她便收回了刚才心底生起的不爽,暗自鄙视起自己来。
原来,是她自己太过小心眼了,他并不是不理她,而是他要赶着去制服那辆马车。
对啊,她怎么那么笨呢,怎么就没想到要制服那匹发了疯的马儿呢?制服了那匹马儿,不是万事大吉了吗?
思此及,一诺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更是忘了去看那个孩子,而是追了上去。
“诶,那个谁,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受伤。”一边追一边冲着那个早已离她很远的身影嚷嚷着。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她再一次见识到了会武功的好处,瞧瞧人家,一个纵身便是几丈之遥。
而她呢,凭着两条腿,哪怕她身手再敏捷,也是及不上的呀!
再说那个已然果断出手斩伤了马腿的蓝衣男子,隐约听到一诺的叫声后,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
呵呵,那个谁?原来他就是那个谁!
马儿前腿吃痛,发出一声嘶鸣,自然会跪倒在地,随着马儿的跪倒,马车顿时失去平衡往前栽倒。
紧接着,马车内传来两声女子的尖叫声。
好在坐在车头那个赶车的车夫够机灵,若不是他在危急之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马车前把托起,那马车车厢之内的女子或许就不止是发出声声尖叫,而是被甩出车厢了。
蓝衣男子协助着那个车夫将马车解了套,让其平稳的停在马路中央,再看了看那匹受伤的马儿。
当一诺追上的时候,除了马儿的腿上还在流着血,其他已然平稳。
看着瘫软在地,痛苦的直哼哼的马儿,一诺心里升起一丝怜悯。
虽然它是引发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但它终究只是个畜生,发生的一切不是它故意为之,更不是它能掌控得了的。
看着可怜的马儿,一诺终是不忍,顾不得其它,便在马儿面前蹲下 身来。
她温柔的轻抚着马儿的头,最后又拍了拍,好在安抚着它的情绪,待马儿真正安静下来后,她又轻轻的抬起马儿那条受伤的马腿看了看。
还好,还好那家伙手下留情,马儿的腿上除了不断渗出的鲜血,倒也没伤及筋骨。
“没事儿哈,只是一点小小的轻伤,别怕,一会儿就好了。”温柔的冲着马儿嫣然一笑,紧接着便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自制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马儿的伤口处。
随着药膏抹匀,马儿的伤口处神奇般的止住了血,马儿也不再哼哼叽叽,一诺对自己看到的一切十分满意,她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之上,从自己的里衣上划拉一声,撕下一块布条给马儿绑了起来。
太好了,原来她按着辉叔给她的那本秘笈上配制出的万灵膏是那么的有效,一抹上,血就止住了。
一诺心里暗喜,在现代的时候,她就自制过许多的药物,还有面膜等等一些日用品,但那时候辅助的工具甚多,配制一些膏药根本不值一提。
而现在这瓶膏药却是纯手工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