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向来是行动派,皇甫煜阳亦然,两人协商好后,隔日,便相携出了城。
出了皇城城门,往前行至五百米,便是那‘聚福楼’所在之处。
其实放眼望去,‘聚福楼’在这城郊算是最为气派和宏伟的建筑了。一座酒楼,一处住宅,连接在一起,占地几百坪。
靠着街面的是酒楼正楼,一栋三层的木质构造的建筑矗立于此,与酒楼相连之处有个大大的院子,通过院子,便是另一幢独立的住宅用宅院。
宅院与酒楼看似一体,但实则被院子里那一排排梧桐树和垂花门分隔开来,看似简单,却私密姓很强,与前面的酒楼可说是分隔而居,互不干扰。
起初,一诺也是看中了这间酒楼的整体构造,再加上地理位置,才不至于在钱老板要价十万两白银时打退堂鼓。
只是,这‘聚福楼’的名字取的是很有意境,但生意却是萧条到不行,甚至不如人家对街的一个小小面摊。
当两人走进‘聚福楼’时,酒楼内除了零星几人在用餐外,掌柜的,也就是钱老板本人却是坐在柜台前,一幅无精打彩样子,但却时刻注视着在坐顾客的一举一动,那神情,仿佛在担忧下一秒那些前来用餐的客人便会跑掉似的。
店小二见又有客人上门,脸上没有别家小二见到客人临门时那种欣喜的表情,反而有种不情不愿的味道。
一诺两人了然的互觑一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两人坐下,钱老板耷拉着脑袋,微抬眼睑,瞟了一眼,再无任何表情。
店小二慢悠悠的为两人端上茶水,然后将那张油兮兮早已发黄的所谓菜单扔在桌面上,紧接着便是候在一旁,毫无站相的等着他们点菜。
见状,一诺心中冷笑不已,难怪这么好一家酒楼,生意如此的萧条,甚至到了经营不下去的田地。
如此这般的服务态度,且先不要说会有回头客了,就是让现有的客人满意想必也是奢望吧。
好在两人本也不是冲着他家的饭菜而来,由皇甫煜阳随意的点了几样小菜,便也作罢。
两人一言不发,仅靠眼神交流,且仔细的打量着这间酒楼的格局。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两人仍如刚进 入这间酒楼那般,干坐在店内,而桌面上依旧除了茶水,什么都没有。
原先零星的几桌客人早已陆陆续续的离去,细心的一诺注意到,那仅有的几桌客人在离去时,无一不摇着头,表示对这里的不满。
一诺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煜阳,无声道:看见了吧,这便是这间酒楼走向灭亡的最关键原因。
皇甫煜阳望着一诺,同样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想法:那是自然,否则,那位钱老板也不至于急着想要让出这间酒楼不是,只是,那家伙太贪心了些。
一诺:确实如此,他大概是想不劳而获,想要将自己自经营这间酒楼后所有的损失还有虚无的利润都一并算在里头。
皇甫煜阳:莫急,哪怕他是铁公鸡,一会儿咱们俩只要好好配合,也定要从他头上拔下几根毛来。
一诺:那是必须的,咱们俩总不至于让他一人给坑了。
皇甫煜阳:瞧他们这上菜的速度,不关门反倒显得太不正常。
一诺:你都点了些什么山珍海味,害得人家厨子忙活了这么大半天,那些菜恁是一个也上不上来?
皇甫煜阳:关键不在菜上,哪怕我们点一盘青菜,估计他还是出不来。
终于,一诺不再与他大眼对大眼,冲着柜台喊了一声:“掌柜的,我们点的菜怎么迟迟不见端上来,这都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难道今日店里没有我们所点的那些菜式?”
一诺自觉自己这一喊完全没了淑女的形象,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此举太过粗鲁,实在是不雅。
可谁知人家掌柜的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慢条斯理道:“急什么,再等等,菜总是会上的。”
碰上这种慢姓子,一诺直觉她这急姓子几乎要被气得吐血了。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倒也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坦然面对。
“掌柜的,你这酒楼貌似生意并不太好,难道你就没找找原因,改善改善?”一旁的皇甫煜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试问着。
“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酒楼生意不好了,告诉你,我们这儿平日可都是宾客迎门,只是今日还未到饭点,客人少了些而已。”一听到有人毫不客气的点出他店里的不足,掌柜的不干了,一蹦三尺高,哪像刚才那幅死气沉沉的模样。
“哦?既然贵店生意如此红火,掌柜的何以在门外挂着出 售的牌子?”这人,生意不会做,倒是很会吹嘘。
“那是……那是因为本人家中有特殊情况,不得已才忍痛割舍这间酒楼,若不是以后无法打理,我才舍不得呢?”掌柜的眸光微闪狡辩着。
“掌柜的,你这间酒楼若是转让得多少银子?”很自然的,一诺顺着掌柜的话接了过去。
“十万两银子,不二价。”掌柜的底气倒是十足,丝毫不觉得自己所开的价格有何不妥。
“价格太高,估计很难出手吧?”一诺也不看掌柜的,只是执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
“哪里会高,不是我吹,我这‘聚福楼’可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生意想不兴隆都是难事儿,十万两白银,买得酒楼、宅院各一处,可划算了,再说了,我这酒楼里不仅设施齐全,且还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