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甫煜熠莫名的一通嫌弃和刺激后,一诺心里更是坚定了要离开的想法。
哪怕短时间内她无法离开这个空间,她也要离开将军府,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对不起秦大哥,不过没关系,相信秦大哥知道后会理解她的。
天际已然泛起鱼肚白时,她才昏昏沉沉睡去,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溜进房间时,她还是醒了过来。
揉了揉有些涨痛的双眼,昨晚发生的一切又不受控制的荡漾在了她的脑海。
狠狠的摇了摇头,她从c上一跃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随后便出了‘寄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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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起昨夜的不仅仅一诺一人,与她一样忘不掉昨晚那一幕的还有太子皇甫煜熠。
早朝时,皇甫煜熠觉得,无论怎样,他总是无法静下心来,耳朵里总是会响起一诺伤心的呜咽声,还有她昨晚所说的种种。
她要离开?她真的会离开吗?难道她就不在乎潇予的感受?
这三种想法总是重复的回荡在他心间。
下意识,他突然发现,他好像非常担心她会突然离开。
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是两条平行线,她是去还是留与他何干。
朝堂之上,众大臣在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就连他家父皇唤了他好几遍,他也没有反应。
还是站在他身后的睿王,悄悄的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
抬眸,佯装镇静的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人,忽地,他心里闪过一丝苦涩。
这一刻,他好像有点儿羡慕四弟,羡慕他的无拘无束,恣意妄为。
“太子近来是太过繁忙,累坏了吗?依朕看来,太子今日气色不佳,稍候记得宣太医给你瞧瞧。”玄尊帝威武霸气的端坐在高位之上,俯看堂前一众,对太子今日的失态,他并未追究,但若是细看,从他的眸光中还是能看出一丝失望。
“儿臣无碍,让父皇担心实在不孝,儿臣方才只是在想,边疆之事已然停息,也不知云王和秦将军何时才会归来?”那一丝莫名的失望让皇甫煜熠瞧在眼里。
这一刻,哪怕了为了母后和云家一众,再不愿,他也只能找个理由先安抚自家父皇。
正所谓,天家无父子,哪怕在世人眼里,母后是父皇唯一最爱的女人,可是,花花世界,世事变迁,谁能保证这个世上有永远。
就如此刻,向来疼爱他、懂他的父皇不是也对他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么?
若不是牵绊太多,他倒是愿意卸下这一身的负担,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隐居的逍遥生活。
可,那种逍遥对他来说却是奢望,只能想想罢了。
“原来如此,也是,边疆早有捷报,骚乱已然平息,想必,再过十来日,他们也该回来啦。”
听了皇甫煜熠的解释,玄尊帝心想:原来这孩子是在担心此事,看来,他心里还是没能忘了瑶儿那孩子,担忧煜云他们,实则也是在担心在瑶儿临盆之际,煜云无法陪伴左右吧?
傻孩子,何必执念于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女人。
看来,是时候该为他立妃了!
或许,皇甫煜熠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失神,让他多年来一直逃避的事情很快便又要摆在明面。
而这次,他将不会有任何的借口和理由推脱。
朝堂之上,听到云王等人即将回朝的消息,众人皆大欢喜,只是这欢喜之中有几层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在皇甫煜熠听来,无疑是天大的喜迅。
潇予要回来了,那是不是就表示,那丫头就算想走也走不掉了呢?
出乎意料的,他心里所想并非玄尊帝心里所猜测的那样,这一次,他的担忧和欣喜全因为另一个女人,一个他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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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出了‘寄畅阁’来到兰姨所住的客院厢房,院子里安静的仿若无人。
看到一诺,细心的兰姨便发现了她略显得有些红肿的双眼,但她却是什么也没问,默默的记在心里,紧接着便出了客院。
“辉叔,兰姨是怎么了?你们吵架啦?”见兰姨见到她后一声不吭的离开,她还以为兰姨夫妇是吵架了呢。
“没有的事儿,你别瞎猜,你兰姨许是有事儿需要离开一下,没关系,你别担心,她一会儿准回来。”辉叔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双眸,安抚道。
就在一诺询问辉叔伤情的时候,兰姨果然回来了,只是她回来时与她离开时并无不同,因此,一诺想,或许兰姨离开的原因正如辉叔所说那般,是以,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兰姨一进门,也不管她和辉叔是否还在谈话,搬过一张凳子便放在了一诺面前。
然后一言不发的,双手按住一诺的头,不让其乱动。
一诺一愣!什么状况?兰姨这样是为哪般?
她倒也不担心兰姨会对她做什么,兀自坐着,随兰姨摆布。
只见兰姨将双手搓了搓,然后伸出手,以食指指尖分四点,在她眼部四周按压着。
触及到兰姨那温暖的指尖,一诺终于明白了,兰姨方才搓手的原因,原来,她是担心自己手凉会冰到到。
为她按压眼部定是看她双眼红肿吧。
思及此,昨晚才刚刚立誓以后不再哭泣的一诺,刹时眼泪蓄满了眼眶。
“兰姨,谢谢你!”眨巴着大眼,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