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杀!”拓跋蔺双手揽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徐徐解释:“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她,所以并不是真的杀死她,而是让轩辕璿和所有人都以为她被杀了,‘私’底下,我会让人送她到别的地方,记她忘记西临和有关你的一切。”
她的心还是狠不起来,即使重生一次,带着仇恨归来,可她内心仍是那个善良的‘女’人,他喜欢这样的她,不需要手沾着鲜血,她的仇和她的恨,由他来替她报,她只管做站在他的背后默默支持和陪伴他就行了。
炎妃然想了想,觉得他的方法可行,便同意了。
半个月后,即是立冬那天,寒风乍起,雍王妃带着随从到仁寿寺上香祈福,下山时却遭遇劫匪,她的随身丫鬟因护主而牺牲了,为此,雍亲王大怒,限令衙‘门’的人三天将劫匪捉拿归案。
赵逍遥很尽责,用了两天便将劫匪擒获,经查实,原来劫匪是沪州城外太行山盗贼团伙的余党,因为他们的首领白日飞是被拓跋蔺所擒,这次行动是有预谋的,因为杀不了拓跋蔺,只好朝他的王妃下手。
时光飞逝,很快迎来了冬至。
北越的冬天,寒风凛凛,立冬至今已下了两场大雪,京都城好像一夜之间铺上银‘色’外衣。
武承帝自上次病倒后,一直没有起‘色’,作为监国的拓跋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在皇宫的日子比在王府里的日子还长,炎妃然已有五天没有见他了,两人之间的联系是通过严仇或那俊传递。
虽然她有特权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可不想落人口实,她并没有使用特权。
当然,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她在李蘅的手扎里找到一篇记载董钊如何指挥他,诬陷炎家谋反的手稿,原来是李蘅听从董钊的意思,暗中偷了他叔叔的帅印,找人模拟叔叔的字迹,写了几封与三皇子来往的信函。
信函的内容是两人密谋造反的信息,而这些信函被他们密送到皇上手中,手稿还提到董钊让李蘅‘私’下收买边城附近一些流民,把这些人训练成“壮士兵”,他们还‘私’自让人畜养了几万匹战马,打造了大批武器。
他们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情,可到后来,‘私’自养战马,暗中打造武器却成了炎毅谋反的证据,再加上有之前模拟的信函,炎家与三皇子结党营‘私’,密谋造反便成立。
当时看到这份手稿她很‘激’动又气愤,原来他们是这样的诬陷炎家的,可细细一想,单凭他们两人怎可能筹划到这么大的事情,而朝廷却没有人知道?
何况,炎家一倒,三皇子被幽禁,董钊便由一个三品官员,在短短一年内,连晋两级,晋封为太尉,不,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主使者,只是手稿里并没有提到主使者是谁。
不可能没有主使者,除非主使者连李蘅都不知道,他只是听命于董钊。
她开始以为董钊背后的人是周涛,若不然,当初董钊犯罪,周涛怎会为他求情?可现今看来,周涛倒台,似于对董钊并没丝毫影响,他仍在永州暗中打造武器。
当时负责主审炎家的人是拓跋凛,董钊为执行者,这么说来,拓跋凛和董钊是最清楚事情的原由。
她将手稿‘交’给了拓跋蔺,拓跋蔺看了,说这份手稿虽能指证炎家是被害的,却不能把将幕后主使者查出来,李蘅和周涛都已死,唯一能指证幕后的人就是董钊,她不能拿着手稿告到御前,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她让拓跋蔺查查当初被他们诬陷炎家自‘私’打造的兵器,是否纳入兵部的库存。结果调查报告,当初是有一批武器进库,可后来又被李蘅以士兵的兵器旧了,需要换新为由取走了。
那时的兵部是由拓跋凛掌管,兵部尚书张彬是周涛的内弟,后来兵部由拓跋蔺接手,张彬出了一些差错,被拓跋蔺换了下来。
话又说回来,拓跋蔺再顺着李蘅取走兵器这条线再查下去,发现他根本没有把新的兵器换给兵士,而这批兵器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就连李蘅也没有在手稿里提到。
但他们不难猜测,这批兵器在哪里,董钊肯定知道,所以,董钊才是炎氏一‘门’冤案的关键人物。
她潜进承熙阁,想查找炎家谋反案件相关的记录,翻阅那年所有宗卷,居然并没有这案件的记录,就连那几封伪造的信函存档记录。
如此大的案件,居然没有记录,这是皇上批许的还是后来人为的呢?
“王妃,北风又起,小心着凉!”芊蔚说着,将一件缎绣氅衣披在她肩上。
听她这么一说,炎妃然才惊觉自己站在窗前沉思已久,不知不觉,已是正午,虽然外面有阳光,但北风潇潇,寒气袭人。
炎妃然拉拢了一下氅衣,转身边问:“马车都准备好了吗?”
今天是冬至,是北越国一个盛大的节日,举国同庆。
昨天,西关传来好消息,说睿王带领八千军队,以少胜多,大败乌木齐部落,并将其他两个暴‘乱’的部落‘逼’退三百里,为这次平定暴‘乱’取得首次的胜利。
为此,武承帝龙颜大悦,又见皇宫很久没有做喜庆,便借着冬至的来临,设宴宴请各位大臣,共同庆贺节日。
“准备好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