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触能不能胜任,要试了才知道。如果不行,再降职录用。你又何必担心呢?焦触跟随主公征战,耿耿忠心,是值得信任的将领,由他执掌幽州的军政,主公才能放心。值此河北动乱之际,这是最重要的!沮先生,主公聪明着呢,他心里有数,你就别自讨没趣了。”田丰微微笑道。
“呃...。”
沮授若有所思。
袁熙驳回沮授的谏言,继而说道:“冀州十二郡,乃河北之腹,控黄河,抵中原,东至黄海,西临太行山。不仅有富足的百姓,亦有肥沃的土地.....。”
“之前袁谭、袁尚祸乱邺城,幸得沮先生、及诸位文武,妙计退敌、护住了冀州的钱粮、兵器、战甲、器械,有了这些,我们便能迅速的恢复实力.....。”
“现在局势动荡,袁谭和袁尚不愿意听从我的调遣,诸位可能会想,曹操会不会趁势北伐,各个击破呢?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曹操北伐,不会得到半点土地!因为我不会让他得逞,他也没有实力与我抗衡。他注定会失败!”
“曹操乃是奸贼,挟天子令诸侯,早已是臭名昭著。虽然一时强盛,但终会玩火自焚。西凉的马腾乃伏波将军之后,时思效忠朝廷,擒贼建功,就差一个契机;江东的孙策亦从来没有放弃过与曹操争夺江南;荆州的刘表、豫州的刘备,都想扶助汉室...。”
“先父奉天子血诏,讨伐曹操,虽然败了,但已向天下人表明,我们攻曹的决心。无论何时,我们都是盟军的大纛,正义之师,天朝的支柱。我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给众文武灌了一波心灵鸡汤。
袁熙坐下来喝了口茶,看向一旁的沮授:“沮先生,丧礼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
“嗯。”
袁熙点点头道:“着令邺城的文武,全部出席丧礼,我会亲自为父亲抬棺,厚葬于城外的景山。景山是魏郡最高的一座山,我要让父亲看到,我们河北的事业,蒸蒸日上,逐步走向强盛。”
“诺。”
沮授拱手应道。
安排完丧礼的事。
会议结束了。
众文武窃窃低语的离开。
沮授和田丰也在小声议论着,深度分析当下的局势。
袁熙带着焦触去往后面的书房。
“主公。”焦触对袁熙的感激之情,已无以言表。
“刚才在会议上,我封你为幽州都督的时候,你知道有多少人不愿意,多少人反对吗?都认为你资历尚浅,不足以胜任。你怎么看?”
袁熙坐到一把椅子上。
晃了晃椅子,感觉还不错。
焦触抱拳道:“末将也知自己资历尚浅,不配做幽州的都督。但是,末将会努力的!末将要让河北的将领们看看,主公的决策是英明的!”
“这就对了,首先你自己要有信心!”袁熙道:“等你到了幽州,主要负责募兵和训练士兵,协助田豫抵御拓拔鲜卑和东部鲜卑。荀谌任主簿、陈登任长史,他们主管内政。但是在军事上,也有一定的才能,你要多向他们请教。还有蓟县市场的主事阎柔,他与鲜卑、乌桓的关系密切,你要用他,也必须防着他。如遇战事,可派他去谈判,协调鲜卑和乌桓的关系,但是,不能事事都听他的,应该多听取荀先生、陈先生的意见,你明白吗?”
“末将明白。”
焦触牢牢的记下。
“主公刚才说....让末将协助田豫?”焦触弱弱的问。他在心里想着,自己才是幽州的都督吧,应该由田豫协助自己,怎么还搞反了?
“你没有听错,正是你协助田豫!”袁熙道:“我给你说明一下你的权利范围。你虽然是执掌幽州军政的都督,但是有几支兵马,你不能调动。一是代郡的边防军。二是渔阳的驻军。这两支兵马,是用来抵御鲜卑和乌桓的,不能轻易的离开驻地。还有辽东、及朝鲜的兵马,归何茂、崔琰执掌。也不在你的权力范围内。你只能请他们协助,或向我请令。”
“是...。”
焦触一脸的沮丧。
除了田豫、田畴的边防军,崔琰、何茂的辽东军,他在幽州还有兵马吗?遇到战事还要听荀谌、陈登的。所谓的幽州都督,封疆大吏,也处处受制,权利小的可怜啊。
不过....
他是第一个被袁熙封为都督,执掌一州军政的将领,这个殊荣,是河北的所有将领都没有的。足见袁熙对他的看重和信任!
焦触倍感荣光,也信心满满。
嘱咐一番后...
焦触领着义从军,离开了邺城。
他要赶回幽州,重整军力,以备袁熙调动。
一晃数日....
兖州。
东郡。
濮阳。
一直在等待战机的曹操,终于收到了魏郡之战的战报。
袁谭、袁尚大败!
袁熙攻占邺城,正在为袁绍举丧。
“诸位...。”
曹操黑着脸来到议事堂,面向一众文武,说道:“袁谭和袁尚两个蠢货,连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坚持到,十几万大军,竟是不堪一击。”
“现在袁熙要统治冀州了,我们不得不动手...。”
郭嘉一脸的凝重之色:“臣也没有想到,区区的几万幽州军,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败袁谭和袁尚。是属下失算,错判了形势,望丞相责罚。”
“奉孝无过。”
曹操坐下道:“攻伐河北乃兴旺大业,需要有充足的粮饷和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