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但是可以陪你去买。”
“那走吧。”陆元赫不再多说,先迈动了步子。背朝白鸽的时候,嘴角还是掀起了一点小小的弧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白鸽寝室里没有男装就值得自己高兴一下下?又或许是想起了白鸽干净如一张白纸的圈子,觉得自己占领了领地而沾沾自喜?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微薄的阳光透过树叶细碎地落在长满梧桐树的校园甬道上。那金色的余晖,好似欲盖弥彰地在同这个世界说出心事和秘密。
他从前怎么从没发现生活里竟然有这么美好的瞬间?
不远处的琴房断断续续地飘来琴声,空气里是一股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身后一双小脚丫踩着小白鞋,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陆元赫不用回头都知道,白鸽低着头走路,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小鸽?你回来了?”
陆元赫闻声回过了头。看到一个大高个瘦瘦的男生抱着一摞资料停在了白鸽面前,声音和表情,皆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是不是回来上课了?家里的事情还好吧?你弟弟呢,身体怎么样?”杜阳一连串抛出了好几个问题,一个更比一个让陆元赫眉头皱的更深。
白鸽也不知道挑哪个问题回答才好,只是说,“唔,小展身体还不错……”
“这就正式回来准备毕业了吧?落下的课要总归是要补的,笔记我都给你留着呢,还有琴谱,我都帮你标记好了,你考试肯定用得着。还有,琴房现在特别紧张,竞争可激烈了,不过没关系,你要练琴我把我的让给你……”
丫的,这货是个话唠。
直到白鸽礼貌地轻咳了一声,杜阳才好像刚刚看到旁边的陆元赫,这一看就一时没移开眼。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走路还滴着水的人,本应该可以说是非常狼狈了。可是不知怎么,这人却好像有着一股气质,好像狼狈这个词根本就不在人生字典里。
毕竟还是阅历少,有什么都在脸上写着。他稍稍有点错愕地转向白鸽:“小鸽,这位是……?”
陆元赫喉结一动,宣誓主权的时刻到了!
正要伸出手去,友好地表达敌意。就看见白鸽向自己投来了求救般地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