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有一句话说的对,但又不全对,虽然对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危害,但是身中禁子的女人,有的光是一次疼痛都忍受不了,直接撞头身亡。小姐是因为仇恨在心,知道自己不能死,才坚强的忍了这么多年。
可任何一个女人,谁能够痛到这种地步,小姐的身子愈发的虚弱,再这么痛下去,即便她能忍受,也迟早会因为疼痛而断送了性命。
李盈盈的叫声似乎小了很多,只剩下似有若无的呻吟。
“奴婢刚刚给李姑娘扎了几针,只能暂时缓解疼痛,而且,也就这次有效果,下次怕就无法再帮她了。”
双喜看出沈月姬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不取出禁子,照这种惨痛的折磨下去,李盈盈未必能活的了多久。
可要是取出禁子....
沈月姬知后宫中的女人斗的激烈,层出不穷的手段用之不尽,这大宅院里的女人,丝毫也不逊色。
她起身,朝着床榻上的李盈盈走过去。
她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大汗淋漓,虚弱的睫毛轻轻的颤栗着,苍白无血色的面容无一处不向外透露着她给人的无助和绝望。
她有一种强烈的求生的yù_wàng,这种yù_wàng,让她一直坚持到现在。
莫无殇见她起身,也跟着她起来,直到看到床上女子的面容,他黑如耀石的眸子猛地一缩,不消片许,便又从李盈盈的脸上错开,落在沈月姬的身上。
之前他不明白沈月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让沈月池去中州接她进宫,他对别的女人一向不上心,也没有多问,直到纪楚回来后和他说及此事,说是这李盈盈像极了一个人,言语小心翼翼,说又不敢详说的惧怕模样。
他听着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是一个陌生人。
即便她同顾月沁长了一张相似十分的脸,可这张脸,以及她给自己的感觉,都是陌生的,只需一眼,莫无殇便知道,她不是她。
隐约猜到沈月姬将她费尽心思带进宫里的目的,他俊美的眉头蹙的更深。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她对那个男人一向欢喜的紧...为什么还要...
莫无殇从没有想过自己现在的心思会因为一个女人乱成这样,她去哪,他跟着,抛下所有的事情不管,只为了能够跟在她的身边,对他来说,似乎便是一种莫大的满足。
沈月姬一心在李盈盈的身上,自然没有闲心去顾及到他的这点心思。
她坐在床沿上,盯着李盈盈一张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谢谢你...”
李盈盈冲着她虚弱的笑了笑。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李盈盈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沙哑充满无限孤寂的一个字,道不尽少女这些年来受过的委屈和屈辱。
见她这副模样,沈月姬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出去。
莫无殇看她一眼,许是心中有事,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走到对面的茶几旁坐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双喜见怪不怪,巧玉想上前请他出去,被双喜及时拉住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恶狠狠:“不想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