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天!”
顾清辞的父亲在这里颓然,他的身体上下起伏,波动不断,如一个老人呢。
脸上是无数汗珠,被他的伤势震颤而下。
索性,他扶住自己身边的一棵树,像是虚脱的一样,大口咳嗽着。
“传染病?”
最后,颌天对准顾若云投去了一个回眸。
就像一个老人一样,伛偻的身体,颤抖的手指,软塌塌的四肢。
严重营养不良一样的他。
“用我的血吧。”
现在,颌天的精血不足,以至于她的血气也不足。
于是,她的心是苦恼的,总是觉得自己很差,而且不值一提。
她划破自己的手指,并且将自己的一滴精血挤出来。
冲着那一片黑幕而去,就像是奔赴一个临刑现场。
这已经是一片很坦然的画面了。
这,都是满目疮痍的世界。
无数的黑烟腾飞而起,一炷香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时间,是14个时辰。
那黑气纵横地行凶作恶,没有任何节制。
它在将自己的能量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去。
如一个新生的孩童,无法控制它力量的宣泄。
最终还是被颌天坑了。
“来呀,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她垒出了一个笑容来,眼神是明亮的,一碧如洗。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她的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血滴!
她指尖,氤氲之息的是这一片血滴。
这血滴,妖艳的颜色,还有这浑圆的身体,果然是一滴珍珠啊。
但它却不是珍珠,因为它是绯红色的,没有任何固定的形状。
奇怪的是,她随意挤出的一滴血液,是说不出的诱惑。
这的确是一滴血。
泰然自若的颌天,俏立在它们的眼前。
她的手上,那一滴血,还是熠熠生辉的。
“希望这一次,我可以成功。”
这滴血像是樱花的花瓣,那种颜色像刺目的朝霞。
这可是颌天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精血,所以她很难将它甩掉。
她突然间发现,这东西可以成为一个诱饵。
这一片黑气,如泱泱大国,都对她的这一滴血有兴趣。
它们,如一个忠诚的陪伴者,伴着这一根手指一滴血,在这里飞快地游动。
“呵?”
她怎么不知道,这一滴血,有这么大的力量。
那些黑气,已经开始转变阵营。
它们像是不敢汲取这一滴血一样,又像是将它觊觎、动机不纯。
至于现在--
它们是欲罢不能了,在这儿一个劲儿地痴缠着,但是又不敢上前去。
这是什么纠结的情怀?
“它?”
但是,颌天听见了顾若云这个声音之后,已经是哑然。
那被侵蚀的剑也是这样子?
它的身上,一片黑气又逐渐迁移到这里。
它们成了无数道细细长长的黑色丝线。
像是蚕吐出的丝线,很柔韧,而且在空中飘荡。
但是它们已经千丝万缕,逐渐成为了一道粗长的丝线。
这可是黑线,在空中飘浮的时候,就像波澜不惊的轻舟在荡漾。
但是它们的目标,就是自己的一滴血而已。
“为了一滴血,就这样子做,岂不是太过于费神……”
颌天已经合不拢嘴了,她的脑子中,也多出了一个想法,但是如天马行空一样。
那黑色凝重,飘浮的时候,像是一只巨蟒,在不停地荡漾着。
它的身上,是一片卷曲,还有亿万分支。
它和自己已经有了亲密接触。
“这一片污泥浊水,让我怎么办?”
颌天几乎无法待下去。
她的身上,都被沾染了很多黑气。
但是它们像是自觉的,依附在自己身上,但是没有作乱。
“这已经很好了呀。”
颌天的心中一暖,没有发出任何言论。
难道这是信任?
多亏了如此。
她这一滴血,已经有了致人迷幻的魔力。
所以这一条龙,就是她的一个傀儡。
“它跟着我走,难道我不可以让它封印到一个地方去?”
颌天的前景是美好的,但她必须要沉思。
“让我想想,要怎么去做。”
她呢喃了一声,眼神变得很飘忽不定起来。
但愿可如此。
--
“颌天,你这在干什么?”
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去,因为他不想打扰颌天的心情。
虽然他的心情,也是交织的无数条线。
但是最后,他还是在这边按捺住自己的身体,没有动弹。
但眼前已是混乱一片!
“怎么?”
他知道少女是一个敢死的人,但是她这样子莽撞地将自己的生命牺牲,这岂不是暴殄天物?
那黑气也是罪犯。
“真是的,居然敢这样欺负颌天。”
他嘀咕了一声,但是却发现,顾若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佝偻的感觉,反而是缓缓站了起来。
“儿子,不用帮助她了,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
他身体很虚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但是,他的声音却依旧是斩钉截铁。
要是真如此,那么多好。
“不可能!”
心中骤然间涌起一种悲愤。
他的心情活动着,惊心动魄。
每秒钟都是一种消耗,她的生命还有多少秒?
“就像是……她自己在饮鸩止渴,颌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