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已经完成,所以,颌天马上就到这儿了。”
此时,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深洞。
它击破空气,这儿,也是一片塌陷的空间。
但是又像是一个野兽的血盆大口。
它此时才是一个拳头大小,但最终会被张裂得越发幽邃。
销蚀的空气,这里是一片茫茫的世界。
因为某些原因,那些雨点都几乎是随着惯性,朝着这个敞开的洞口而去。
这东西的身上是一片紫色,紫色深邃,深深浅浅的,也是天地之气吧。
它如一只紫眼张开着,并且窥探着无数人的到来。
它的身上,有一些不知不觉传出的气息。
仿佛是波动,就像是一些抵得上千难万险的波涛。
这是什么?
它,已经完全坍塌了,现在已经成为如此恐怖的样子,让任何人都会被吓到。
因为这些一下子产生的运动,破碎的山河,无数的劫难。
而让这些幸存的兽类直接逃离了它们的生存空间,哀叹一声,甚至连最后的苟延残喘都没有了。
这也是人间炼狱,又多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决绝。
“太好了。”
一个声音仿佛是要决心讽刺一切,它的主人,就在眼前的地方站着。
沉默而无助,晏熹歆的身上分明是萧鸢殇的打扮,但是,死去萧鸢殇的身体上,却已经换了一个魂魄!
多么疯狂。
倾覆世间万物,晏熹歆的眼中都是狂妄自在。
“来呀,和我抵抗呀!我跟你们说,你们是永远都无法武逆天命的……”
天道,这是她所忤逆的东西。
而今日,晏熹歆暴戾,笑得如一个猖獗的魔鬼。
是不是猖獗一时,她还不知道。
但是,她已经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风车。
它的身上,是一片绿色,显然是临泷的法器。
而如今,那法器中,却已经跳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行字。
那几行字赫然在目--
“已经将颌天诱骗,传送阵开启,即将到达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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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挫败了一样的,有些疼痛。
长长久久地立着,在门口处。
像是一个孤独的灵魂一样,没有人可以理解澹台安歌的心思。
她的耳畔可以捕捉到任何一个事物发出的声音。
但是现在,她却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呼吸!
“颌天--”
意犹未尽,如什么东西被满足了一样。
果然,澹台安歌听见了什么。
玄中世不正常了?
刚刚那个走过的白色人影,难道不是颌天啊?
他是谁呢?
突然间,那小帐篷内,出现一个奇怪的呢喃。
没有任何的波动,因为这声音很轻飘飘的。
于是,她就知道了些什么。
她知道她必须要怎么做了。
但是这样做的话,是不是会让他们的友谊更加破碎?
“熟悉一下他。他,必然是我的人。”
澹台安歌再度敲了一下门。
她的心在敲下门的瞬间,仿佛被什么所经过。
那一个铿锵有力的敲门声,在夜里传得更远。
更疯狂。
更为惊了她的心。
“啪,啪。”
她突然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真的?”
转忧为喜,她的心突然间就释然了。
现在,这可是脚步声!
她还难以自己的心绪遏制,顿时喜形于色。
“天啊,太好了,太好了。”
她捂住嘴,但是捂不住的,是她的笑容。
笑容如春花一样烂漫,又像是在排解自己的负面情绪。
脚步声越发急促了,然后,几乎是扑到眼前。
澹台安歌的心是那么高兴,但她的表情,却好似已经出卖她的心!
她还是故作镇定,并且轻轻的将身体退开一点儿。
“吱嘎--”
伴随着一个声音,这一扇门早已拉开。
其中多出的,也是一个灼灼其华的怀抱吧。
“颌天,是你吗?”
那声音,更多是的疑惑。
“我想你了,刚刚,你到哪里去了?让我几乎要担心死了。”
那声音多出无数的温存,听起来也像蜜糖。
“这样好听的情话,还连绵不断?是今生未有啊,颌天,她就是玄中世的人?”
玄中世秀口一吐,这些声音轻柔抛下。
澹台安歌在这个时候,如今是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心,是多么的如胶似漆。”
澹台安歌的心如被割裂,疼痛无数,刺破天地而来。
任雨水打在她的脸庞上,她却笑得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
心中只是嗔怪,一切都是无言。
最终却多出了一种赎罪的感觉。
“我就是颌天嘛,玄中世,你可知道,我--好喜欢……”
澹台安歌就想到这仅有的一次机会,并且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心如阴晴圆缺,多变。
她的一个怀抱,还有那张开的双臂。
都无不昭然若揭了她少女的身份。
她没有穿什么裙子,只不过是换上一件干练的白色长袍,的确是故意的,澹台安歌就是这样子来蒙蔽玄中世。
“他难道还知道我的身份?”
这是不可能的吧,因为她很清楚,得知自己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颌天,玄中世会怎么做。
他们都是这样子思考的吗?
“你最好了,是不是?”
澹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