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心。
一颗血色的心。
晏熹歆的身体,也瞬间凌乱起来。
怎么会--
“心!”
残存的理智,让她控制了自己的言行。
至少在先前,她发现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奈何得了她。
现在却不一样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居然--是对这心害怕?而且,这种畏惧,是难以言喻的。
这是一颗心,她看也看得出来。
而且,它的身上,也夹杂着无数的血丝。
居然……还是鲜红色的,看起来,如鲜血的颜色,酣畅淋漓,无比疯狂。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鲜活地产生于眼前的。
但是,晏熹歆很清楚,自己的心,也被吓到了。
这是何等疯狂的事情,没完没了,霸气而狂热。
一颗心早已扩散了寒气,很快,温暖也荡然无存。
她,被吓到了。
而此刻,她也如木雕泥塑一般,在眼前的世界上,她没有了依托!
天啊,这可是一颗心,是什么血腥的东西,是如此浓艳的颜色。
她还没有真真切切地看到一个人的心。
而此刻,那心的逼真,也让她产生了敬畏。
“我怕。”
她也不再是勇猛的女子了。
此刻,被猜疑和惊吓,彻彻底底打残的她,也猜不到这眼前事情的变迁。
这可是一颗心。
她却将眼睛瞪大。
这东西,是紫乾喷出来的镜像,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呆板,但是,看得出来,那活跃的当前,它必然是生机勃勃的。
那一颗心是血红色的。
很快,她也腿软了。
“唔--唔!”
这是什么奇葩的事情。
寒气,也逐渐侵占了晏熹歆的眼帘,她的心,志当存高远。
“这是何人的心?把他杀了再说!”
她的眼底,也是一意孤行的感觉。
若是真的要杀人,她必须要保存这个人的心。
但是,它的主人是谁?完完全全,紫乾的修为,高于她了。
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活人。
但是,紫乾是怎么将它弄出来的?四周,也是沉沉夜色,一时间,一发不可收拾的,是那种妖冶和傀异。
“天?”
那心已经失去了搏动的可能性,应该是紫乾拍下的图片,现在那个人,没有死。
晏熹歆攥紧拳头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谁是如此幸运的一个人?
她不花吹灰之力,就已经得到帮助沈流情的东西,那一颗心!
这心……
但是,她很快发现,紫乾不理她的问题,自己的身上,也是一种奇怪的安静。
它在给自己展示那一颗心呢。
“好吧,我……我就当这是一个字吧。”
她在那颗心的身上,突然发现一个字。
则是一个标准的“天”,还是轴对称的,她才发现这一点。
但是,它为什么要在心的身上?
那绝不可能是一条纹路。
也不可能,是几条纹路拼接在一起的字样。
而是如被人刻上去的,力透纸背……
这种感觉,是很怪异的。
但是,晏熹歆也根本不清楚,生活中,谁的名字中,有一个“天”字?
那个人,自然就是可以救下沈流情命的人!
“有吗?”
一种纳闷之感,瞬间产生。
晏熹歆绞尽脑汁地想着。
此刻,也不知可以解沈流情毒其人。
但是,她的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个幻想。
“难道……颌天!”
脑子中,是一个又一个人名,在盘旋,一荡一荡。
她所结识的一切人物,仿佛都没有一个符合要求……
那么,她要专门找这个人吗?
他的名字,是不是就为这一个字?
但,她最后才明白了一切。
对啊!
心中突然产生一种感情,莫名其妙,她也想笑。
对,对,对极了!
是她?
她想到自己最近结识的仇敌,针锋相对,她是一个让晏熹歆恨之入骨的存在。
而且,她的名字之中,仿佛是上天注定--
有一个字,为天。
颌天!
“好啊,颌天,看来我,必须要全城搜捕你。”
直到抓到为止!
果然,晏熹歆也明白了什么。
这一颗心的上面,却是一个名字,如此冰冷,而也无情。
烙印了一个字,她的心。
这微乎其微的心神摇曳,她最终却只喜形于色。
“太好了。”
心中顿时盘算起来,她该怎么搜寻到颌天?
此刻,晏熹歆觉得,自己心神一转,制计上心来。
“不如,抛出个高利诱惑。”
她的声音中,也多出了一种自然。
而且,她也知道,这颌天,她若是要找到她,并且剖心,大概还要一时间的等待。
对啊,颌天要的是依靠,只要她抛出这个条件,颌天都必然会去。
“反正我有一个老友,就在寻芳城。”
她想了想,就联想到一个城市的名字。
此时此刻,她的神思有一丝微乎其微的惨淡,但最后,却又振作起来。
仿佛这里,带有什么事实。
让她自卑,让她难受。
或者说,这是难以割舍的记忆。
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提出这三个字……
简直不是对这个城市,一般的熟络。
那么,她又和它有什么渊源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