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不疼了?”
颌天的眼底,划过一抹动人的异色。
她对准眼前的世界看去,樱唇轻启,瞬间木然。
“这--不会是在骗我吧?我看错了吧?”
酸软的腿部,黑线钻入而寄生的刺激,让颌天觉得很清楚。
她好笑地念叨一句,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怪诞不经的梦。
不过,现在之时,她的身上,这些不适感,在减退了。
循序渐进地逐渐消失。
她的腿恢复往日的弹性,冰肌玉骨之上,她的脖颈处,是释然的感觉,在松动的黑线影响下,越发浅的勒痕,让颌天深有感触。
事情已经被理顺,一通百通,变得明朗化。
她的脚下,没有了刚刚那乱窜的黑线,它们极度避讳地躲闪自己的脚踝。
她难得挑眉,但现在,她必须要借挑眉表达自己的惊讶。
她身体所到之处,黑线纷纷有如被吓到了一眼,它们“叽叽喳喳”地闹着,乱蹦乱跳,浮躁无比的身体,是面对死亡最直接的反应。
它们这不是在试图接近自己,这是畏惧她。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颌天。
但她并不是这样的啊。
“你们……”
颌天嗫嚅一声,但她实在不知道,那一股吊索晃动着落下,这是什么心理。
风浪辗转起伏,她现在已经寻觅到合适的路径了。
“这是你干的吧?小家伙。”
颌天抬起自己右手的食指,调笑地对准小铃铛说。
这是爱称,她却只觉得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都因为一个护身符而起。
从今以后,萧平川的好心帮助,会让颌天记住的,一辈子不会忘记。
“当真不易。”
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铃铛,她起初也不相信,它拥有什么样的异能。
这可叫一个震撼,杀那黑线出其不意。
颌天嘟起嘴,自己清冷地望向那哀鸿遍野的黑线。
它们已经不一样了--
黑线还在扭秧歌的,已经很少。
那一个小铃铛更为神奇,它身上的一片光束出现的时候,任何毒物,都会对它,而俯首称臣。
这小铃铛是帮助了她。
“这简直是太好了!”
一样的心态,颌天已经不知不觉地笑起来,她懵懵懂懂的心,也不再因为刚刚的“上吊”,而一度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道它是不是可以吃掉这些东西?
颌天的心,感觉很不错。
她予以重任的,就是救人一命的小小铃铛了。
“嗤嗤”的声音过后,那让颌天喜滋滋的成效,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这是蜕变吧。
她感觉到一抹清亮的月弧,从小铃铛的身上渗出,极为好看。
那什么月弧的,很快就成为杀灭一切黑线的东旭。
不得不说,那些彩光的力量,还是极为深沉的。
深沉到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些黑线,不出所料,必然会轻轻松松地被一个铃铛所化解。
真正识货的人,都不会像颌天这样傻的。
那彩光驱邪。
现在,世界上一切不吉之物,都会被驱邪的东西化解。
眼前的,也是一件事例。
颌天很清楚地发现,黑线畏怯那爆发的磅礴彩光,它们对自己手上的小铃铛敬而远之,她的身上覆盖了彩光。
她整个人也可以克敌。
颌天想笑。
“这么怕我?”
但是,只是在一瞬间的功夫,那看起来柔弱的彩光,就会吞噬黑线。
一束光早已精准地打在黑线群体内。
它的身体,尽可能地扫射一个更大的面积。
看起来,黑气已经被打退,它们身上的油光不复返,那金属般冷硬的味道,越发消退下去,贫瘠的颜色晦暗,而浅淡无情。
世界上的护身符有很多种,但今日颌天见识到的,是最让她震撼的,萧平川的护身符。
果然霸气护身,她都想物归原主了。
黑线被阻断自己前进的趋势,一针一线地减退了颜色,最后化作一坨空气,本就是细细密密的。
那一根黑线,往往很长。
而现在,颌天却发现,眼前的世界,是一种可能--一锅端了。
只要被一点点的彩光沾染,这个就很快成为了等死的事情。
那一抹亮白色,就在一根根的黑线上,过不去了!
蔓延,趋势是覆盖一根根线。
很快,白色就可以唬住无数的黑线,让它们都不得好死,而彻底粉身碎骨。
“这是攻坚战吧。”
很快,黑线上无数的流光溢彩,就将它们各自毁掉,化为乌有。
颌天看不到这些黑线的残骸。
她懒洋洋地落下,自己的手上,也是一层彩色,如梦似幻。
“呼。”
她方才抹了一把汗,自己觉得很悬,她吃了豹子胆都不会抵抗的黑线,可现在的世界,是一物降一物。
她挪动自己的玉足,并没有发现伤口。
但是走起路来,隐隐作痛。
她娇弱的身躯落在地上,踩着鞋,颌天无声无息地shēn yín一声,她揉了揉脖颈,逼仄的狭小空间内,黑气在群魔乱舞。
她将小铃铛摆在身上,彩光无时无刻不在吞噬那千千万万的黑线,很快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但她早已无暇顾及。
她和衣而卧。
呼吸传出后,她旋即想到翻译书的事,以至于睡得时候,她是蹙眉的。
此刻,已经是暮色之下的萧府,云霞灿若繁星,看起来是一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