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的花香,还有那残存紫蝶授粉的余香在。
颌天想着,她不由自主地朝着玄中世所在的方向,忧心忡忡地瞟了一眼。
晏熹歆是不是认出来了?
她怕的,唯独如此!
这是何等让她不适的事情,仿佛晏熹歆,她整个人,也都压在颌天的身上,沉甸甸。
这可是晏熹歆啊,她将自己直接骗到这儿,并且让她困入了迷蛊境界,颌天怎么会罢休?
她现在,已经很是困倦,让颌天不由自主地哀叹,她不知道啊,自己是不是没有找到玄中世,而已经睡着了?
梦游?
她冒冒失失,她刚刚才挣扎着爬出,身上包含了汗滴。
现在,少女的心酥软,她只得抡起千阙剑,自己想着住址,对准了西方就去了。
到底,她还是猜不到,晏熹歆会这样做。
而她会死得很惨!
“啊--”
这个身体,何等好似夜枭在疯狂而尖锐地啼鸣?
就那一个字,传入了颌天耳畔,她也不知不觉地,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
自己刚刚设置的防护罩,对于她的耳朵来说,成为了无声无息福音的存在,居然还真的不是保命的本钱。
粗中有细的晏熹歆,干事也利索,那么自己是不是更会被虐死?
“呵!”
刺耳的吼叫,那“啊”的一声,让颌天的身体,不偏不倚地晃动了几下。
“怎么这样?”
她的心,初闻那声音,只觉得耳畔是那“轰隆隆”的声音,她的心暂时一片空白,耳膜传出的后怕,还有一口血,已经毫不犹豫地从少女的口中,喷出。
她羸弱的娇躯,柔媚地蹭了蹭地面,整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下去。
而宛如一棵草,被人凌辱而践踏。
她怎么会想到,有晏熹歆亘古不变的尖啸,是那妒忌的结合体,现在欺负她了?
她好抓狂!
但是,这也是无奈。
一时间如遭雷劈,少女的身体颤动,都是一抹动人的风景。
她捂住耳朵,自己全身上下的气血,已经不由自主地逆行。
她直接倒下去的时候,颌天整个人还努力地趴在地上,“呜呜”几声,血液已经冒出很多,现在打湿了她的唇瓣。
少女的艰辛,晏熹歆不会祭奠。
但是,她却已经唱起了“颂歌”。
她和颌天,差了几百米左右,自己的身体坐在地上,那给沈流情的花蝶,现在复制了一只,懒懒散散地栖息在手边,身体倦怠。
而晏熹歆的声音,已经发出。
她的动作,居然颇为优美,整个人的坐姿,端端正正,仿佛也是故意致颌天于死地。
但是,她的手段,是这样的狠辣,在不动声色中,已经完成了一切!
这可苦了颌天。
“我的声波,专门克你。”
狡黠之感,朦朦胧胧,晏熹歆的身体,几乎也是掩映在眼前叠嶂的树木内的,其他人根本看不到她。
虽然心也不怎么好受,她的嗓子苦涩,但想到颌天此时此刻,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销魂样子,晏熹歆就觉得,很爽,颇为解气!
真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自己的心,是不是也太没良心了?
但是,颌天才没良心呢!
不知不觉,晏熹歆优雅的声音,已经成为了凄厉,飞扬跋扈。
风云变幻的世界,眼前不断有云层泛起,这儿是水汽凝聚的地方,唯独颌天一个人,在苟延残喘。
她的呼吸声,已经虚弱无力。
她趴在地上,露水打湿了她的身体。
这儿没有节气之分,现在的林地内,产生层层叠叠的云雾,这还不是罕见的事情!
自然,颌天也闷闷不乐地想着玄中世,晏熹歆和他的交锋,是不是会让他再度少一次记忆?
记忆的缺失,他的确再度会变化。
颌天没有时间等他彻悟,她的处境,现在也是极度危险的。
“晏熹歆不是在吼叫吗?我诅咒她喊死算了,反正不是我。”
少女的声音,调侃而怅然!
这巴掌大的地方,青城--为什么晏熹歆如此的重视,这日子怎么过?
“颌天,你该死……”
“噗!”
这不是喷水,也不是颌天被刺激得笑起来,而是喷血。
她的身上,不知道是多么的压抑和难受,但是这些病症,已经在颌天的身上,并发了。
她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吐的一滩血,是不是被玄中世看到。
邀月剑会让他来帮自己吗?
颌天已经晕晕乎乎。
她的血液,再支出多少,也有利润吧……
傻兮兮如她,此刻只觉得胸闷气短,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她塞住了耳朵,晏熹歆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地往颌天的耳朵里送!
为什么!
她以为自己中邪了,但是不知道其他什么水陆草木,大都也是这样。
它们已经黑压压地俯仰着,倒了一大片。
看起来,也让勉勉强强强撑的颌天,兴致索然。
这是一种恶搞的和谐,但是因为晏熹歆引起。
她的身体一晃,血液是大动脉的鲜血,此时吐出来的时候,颌天宛如呕心沥血,是要死的节奏啊!
“不,疼……”
颌天蜷缩在草地上,她的声音,已经惨兮兮的,而且喑哑。
她的身体,单薄得不真实。
香汗淋漓,直接和血,濡湿身下的花草,不知不觉,颌天的yù_tuǐ也盘坐着,